不愧是立誓搞传媒的,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问题弄深刻了。
“你可以把问题记下来,等会儿问被采访对象。”海姆达尔说。
“嗯,你说得对。”卡罗认真地往本子上写。
水星报的主编没想到接受他们采访的是会是体育运动司司长本人,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激动地心脏怦怦跳。
塞萨.格佐夫司长笑容满面地把他们迎进自己的办公室,并客气地端出饮料和点心,搞得俩法国巫师受宠若惊。
格佐夫热情地说:“您都亲自来了,我再假装毫不知情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主编被他捧得面热心更热,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他和格佐夫并非第一次见,身为法国巫师的他毕生热情都奉献给了法兰西的巫师传媒,因而接触机会不多也不够深入,毕竟法国的巫师报没必要过多关注保加利亚的巫师体育事业。这一次是主编与格佐夫司长第一次面对面进行交谈。
二人寒暄了几句,格佐夫的视线移到了卡罗身上。
主编介绍道,“这是我的副手,卡罗.琼斯。”
卡罗连忙握住格佐夫伸出的手,“很荣幸。”
“我知道你。”没想到格佐夫并非单纯的客气话。“我看过你为水星报撰写的魁地奇评论,你的关注点与旁人不同,视角新奇大胆,很有意思。看多了陈词滥调的东西,换种思考方式可以看清楚原本看不清的东西。你很不错。”
卡罗激动得不能自已,局促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海姆达尔暗暗为他佐夫的目光落到了自个儿身上。
“这位是……”主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我是琼斯先生的跟班。”海姆达尔说。
格佐夫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向眨巴着眼睛望着大人们说话的米奥尼尔。
海姆达尔说:“他是我的跟班。”
小跟班一脸的天真烂漫。
格佐夫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波动,稍纵即逝。
与此同时,有人在外面用力敲门,“格佐夫先生,出事了!”
家养小精灵在格佐夫的授意下打开门,一个年轻人冲进来。
“格佐夫先生,丹勒晕倒了——”直到嚷嚷完他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别人,连忙闭上嘴巴,然而为时已晚。
水星报的主编惊讶地拉回视线,看向格佐夫。
不出意料,格佐夫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看来他非常不愿意在媒体面前暴露这些。水星报的主编当然不会自觉地丢给自己一个记忆注销魔法,他默不作声实则雀跃期待,两只脚跃跃欲试地打着拍子。
“抱歉,失陪一下。”格佐夫站起来。
水星报的主编连忙说:“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去看一下。”
格佐夫脚步一顿,犹豫地看着主编,后者保证道,“我们绝不会让自己碍事,请您放心。”
格佐夫不快地抿了抿嘴,终究默许了他们的尾随。
一行人抵达现场时,传说中晕倒的维力.丹勒此时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眼神有些木,似乎还没从晕眩中解脱出来。
“怎么回事?”格佐夫大惊失色地跑过去,没错,是用跑的,非常失态地大步奔去。
水星报的主编与卡罗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
副教练尤塔.斯图布在丹勒的耳边说着什么,似乎在试图让他振作,当格佐夫挤过去并满脸焦急地蹲下不停地询问状况后,尤塔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其他球员撞了他,或者是游走球、鬼飞球砸中了他。”
“都不是。”一名二线名单中的队员说:“我一直在下面观察球具走向,我没看到球具或者队员碰到他一根头发。”
“他的话能不能相信还要打个问号。”一线队伍里有人嘀咕。
那名二线队员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我不太舒服……”丹勒虚弱的说话声传来。
“我们已经通知治疗师了,你感觉怎么样?”格佐夫关切地问。
“很不好,头很疼,浑身没劲。”丹勒气喘吁吁地说着,脸色更难看了。
“是不是生病了?”围观者中有人猜测。
丹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治疗师终于赶了过来,放下药箱仔细检查了一遍后确认,“似乎是中毒。”
“中毒?”在场的队员大叫起来。
“克鲁姆!肯定是克鲁姆干得!”一线队伍里有人不经大脑思考地瞎嚷嚷,那笃定的语气尖锐刺耳。
二线队伍的球员嘲笑道,“克鲁姆需要下毒害丹勒?反了吧?就丹勒这技术,打两场就可以自动下台了还需要克鲁姆多此一举地去加害他?你早上喝胡话饮料了?”
嚷嚷威克多下毒的那人脸涨得通红,晕晕叨叨的丹勒模模糊糊地听到了这番对话后脸色更难看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都快翻白眼了。
就在场面一触即发之时,治疗师突然漫不经心地说:“谁说中毒就一定有人下毒?吃错了东西一样能中毒。”
“吃错东西?”一直没发话的格佐夫开了口。
最后,治疗师在球员们中午的菜单里发现了让丹勒头晕眼花腿抽筋的物质。
“甜菜过敏?”格佐夫讶异地说。
“甜菜这东西原本不在巫师们的餐桌上,后来被麻瓜出身的巫师从麻瓜界带了进来,近几十年颇为流行,尤其是东欧巫师,对甜菜特别推崇。”治疗师解释。
今天中午正巧有一道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