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名字,亨利.德瑞的独生女。
他拔腿来到旁边的墓碑前,拨开淤泥后的名字是伊万娜.巴克罗.德瑞——亨利.德瑞的妻子。
当他发现第三块德瑞家的墓碑时,以为会看见较为陌生的名字,也许是上一代或者亲戚之类的,墓碑上出现了亨利.德瑞的名字。罗杰沉默片刻,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一个家族里出现同名同姓的情况时有发生,他就有个外甥和自己叫相同的名字。
他发现墓碑上标示生卒年月的字迹非常模糊,他用手指摸了摸,似乎遭到人为破坏。罗杰出神地想,欲盖弥彰只会让随之而来的怀疑更加顺理成章。
“嘿,你在干什么!”
罗杰猛地站起来并转过身,看见年迈的守墓人凶狠地看着自己,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向他咆哮,看上去很愤怒。
罗杰连忙背过手去,用英语说:“你在说什么?是问我在干什么吗?我什么都没干!”
守墓者对他所说的言语仿佛一窍不通或者充耳不闻,径直叫骂着。
罗杰急忙从墓碑前走开。
他没有想到当他挪出第三步时,守墓人突然毫无征兆地举起魔杖向他发动攻击,让罗杰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对他使用了攻击性极强的咒语,他眼明手快地使用破咒语在千钧一发之际挽救了自己,当他准备反击,另一道咒语从后方打来,击中罗杰毫无防备的后背。
他在剧痛中不甘地倒向地面,闭上眼睛前他恍恍惚惚地看见年迈的守墓人逐步逼近,眼中的冰冷亦如死神。
三、
“我这里有个盒子,我把它交给你们,你们必须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保管好盒子。我会在这个地方等你们把盒子交还给我。祝你们好运。”
这是海姆达尔他们这支五人小队遇见的第三位拦路虎,前面的第二位是个喜欢瞎吃东西的巫师,参赛的队伍需要根据他的情况对症下药。魔药不是海姆达尔的长项,他自动放弃那一轮的表现,最后由布斯巴顿的一名学生完成制药,顺利过关。
海姆达尔问凯恩为什么不争取,“你的魔药学成绩不错,洛朗教授曾当众表扬过你。”
“你不是也没兴趣吗?”凯恩说。
“你在开玩笑?”海姆达尔问。
“你说是就是吧。”
总而言之,这个问题不了了之。
布斯巴顿的女主席接过盒子。
托多尔说:“我们只要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拿着这只盒子就行了?”
第三位考官指向前方的门,“进去待满十分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五名队员带着疑惑和挥之不去的顾虑走进门内,门在他们后方关闭。
布斯巴顿的女主席懊恼的说:“刚才应该问问他之前有多少队顺利通过。”
“这和我们有关系吗?”托多尔不以为然。
“下面我们——”海姆达尔的话戛然而止。
一束诡异的射线从海姆达尔正面的某个地方击来,射线击中身后的门板,碎片四溅,门板被砸出一个不小的窟窿,可怕的裂纹向四周蔓延,顺眼遍布整扇门,仿佛一触即碎。
海姆达尔吐口气,“这就是我们下面要做的事,分开跑!”
五名队员拔腿冲了出去。
海姆达尔蹲在墙角,他的小强部队没有传来危险逼近的信号,他目前所处的位置没有危险。
“像猫抓老鼠的游戏。”
海姆达尔转头看去,“为什么跟在我后面?”
凯恩说:“我顺着一个方向跑出去,谁知道正好和你一个方向。”
“我和你不共戴天,别以为做些小动作就能让我变得宽宏大量。”海姆达尔说。
“你可真小气。”
“我原本就不是大方的人。”
凯恩又道,“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主席能够摆脱追击,成功保住我们的盒子吗?”
“先想想我们能不能成功摆脱追击,顺利捱过十分钟吧。”
“你不是很能耐么,斯图鲁松主席。”
“我一个人大概没问题,你是个变数。”海姆达尔说。
凯恩嗤笑,“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要信任你?”海姆达尔说完闭上嘴巴。
凯恩可能觉得憋闷,又试图引导海姆达尔说话,后者却不让他如愿以偿。
他们身后的墙壁突然出现一道裂纹,缝隙在瞬息间扩张贯穿上下,墙壁轰隆一声坍塌,一名身披黑色巫师袍的人手举魔杖如煞星般站在倒塌的墙后,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个年轻人在他目光中读出了让人胆寒的信息。
凯恩用力从破碎的砖石中挣扎出来,煞星胸有成竹地抬起右臂。凯恩甩手丢出一个魔法,被黑衣煞星轻而易举地破解;凯恩又丢出一个魔法,煞星在满地碎石的袭击中缓缓移动了步伐。
二人的争斗逐渐远离那扇破墙,被砖石掩埋的海姆达尔从缝隙中张望出去,经过慎重的权衡,在不惊动那边二人的前提下,他轻手轻脚地推落身上的碎石,而后一个箭步钻进被魔法击打出的大窟窿中,煞星的咒语紧随其后,但是打在了未完全倒塌的三分之一的墙壁上,剩下的墙应声倒下,带起一屋子灰尘。
漫天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