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程前一把推开三搞手里的酒杯:“我哪里放屁了?我可是说的实话。三搞,别看我以前尊你一声大师,那是看得起你!要说本事,我胡程前就比你三搞小吗?我还不是为了我的小莉,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妈的,老子好好的姓程,叫程前,却姓了他妈的胡!左龙你也是,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却姓了他妈的左!其实,你差点也姓了胡,要是你叫胡龙,那我们可就真的成兄弟了。”
我给胡程前倒了一杯水,让他清清嗓子接着说,三搞脸上完全没有了醉意,肚子里的酒全被胡程前的话吓没了。
“说起来,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我草,胡程前这个老小子,被我们四个人关注着,似乎十分受用,摇头晃脑地,像讲书人一样开始铺垫。
就在我以为他要说到正题的时候,胡程前忽然道:“还是先说说我妈的事。”
你妈,你妈的。虽然我的心里骂了一百遍,可是知道这时候不能催胡程前,免得他醒过来不说了,那可就麻烦了,只好耐下性子听他讲古。
原来,胡程前的妈妈原来是蛊门的人,蛊门惯于役鬼,可是却一直想要得到幻门幻化人体的秘术,于是她就处心积虑,嫁给了幻门一个姓程的弟子。
可是时运不济,那个时候正是全国闹革命,各地都在揪斗牛鬼蛇神,大破四旧,所有寺庙古迹,都被砸得稀烂,连佛道两教的教徒都不敢讲道了,更不用说九门这样的歪门斜道了。
盎菇谐糖埃已经五六岁了,他妈为了逃避批斗,举报了他的父亲,使他的父亲在临汐礼堂被革命小将接连批斗了三天三夜,折磨死了。
后来她就嫁给了一个姓胡的干部,可是革命后期,姓胡的也被翻出旧帐,便从济南下放到了临汐,组建孤儿院。
“那天,他去济南办事,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
胡程前说到这里,忽然一道寒光飞向他的咽喉。扔沟女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