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秋儿总是穿得比一般女子单薄,为此,萧逸生了好几次闷气,秋儿拗不过他,只好妥协,一般都会在长裙内再穿一件中衣。
今日许是才沐浴完,秋儿有些懒散,也多了些许随意,便在鹅黄色的肚兜外只穿一件雪白的冰蚕丝长裙。素净的长裙只有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朵红梅,将她若隐若现的肌肤衬得赛雪欺霜,令人浮想翩翩。可秋儿却犹不自知,因为沉睡,衣领微微松开,饱满的胸部竟从那点点红梅中露出浅浅的沟壑,让萧逸只看一眼便觉血脉喷张。
怪不得连冬果看见这样的秋儿都会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他的小女人可不是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第一绝色吗?他要现在就将这个没有自觉性的小女人锁进怀里,狠狠揉进骨血里去。
原来秋儿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个好色之徒。萧逸第一次觉得食色性也的确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萧良站在一丛葡萄树下,静静地看着十几米开外的三哥和之秋,他的心正在接受凌迟,痛得几乎麻木了。
今日下了早朝,萧良就和九弟带着一群重臣随三哥前往靖王府议事,可才出了勤政殿,夜袭便对三哥耳语了几句,三哥便火烧屁股般丢下众人潇洒而去。
不用猜萧良也知道和之秋有关,他很想随三哥一起去,只是,近来,不止是他,连九弟和沐忠国去靖王府三哥都会给出一张冷脸,搞得大家战战兢兢。没办法,萧良只好先带着众人来到靖王府等候。
茶喝了三四壶三哥才回来,周身带着股意气风发,便是眉宇间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fēng_liú。萧良如坐针毡,耐着性子好容易听诸人将该禀报的事项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尚未来得及出又没了踪影,他只好随大伙儿一起离开。
没走几步,心里实在不踏实,此事干系重大,三哥不点头他如何敢拿主意?思忖许久还是返回来寻找三哥。
本来应该去书房的,不知怎地,萧良就鬼使神差地往凌霞殿来了。
以前三哥生活简朴,不太在意生活细节,办公之处与寝殿经常共用,所以他和九弟是凌霞殿的常客,便是三哥睡觉的床榻,他也和九弟躺过。
可是自大婚以来,三哥愈发不喜他们来靖王府叨扰,更不愿让他们靠近凌霞殿。索性在前院重新设了一座庭院专门办公,连书房也一并移了过去。
萧良如何不明白?三哥如此不光是想金屋藏娇,还不愿让他们见到之秋,尤其是不愿他见到。(
如果是平时,三哥这般倒也藏不住之秋,便是他常去国医府和“妙手回春”医馆走动,也能和之秋碰上面。只可惜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之秋便懒懒的,就算他在国医府和“妙手回春”医馆守株待兔也见不着她的面。
着实想念之秋的紧,无论来到靖王府能不能见到她,萧良都想来,便是远远地望一眼凌霞殿,他也觉得距离之秋近一些。
所以他来了,不管不顾地来了,心中兀自对自己说,他不是在觊觎之秋,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哪怕来找冬果问问话也好。
其实连萧良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昨晚暗卫带回打探来的消息时,萧良心中便已明白。阿绿暴露了,暴露后的阿绿,三哥岂会容她继续陪伴在之秋身边?此时的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靖王府,远离之秋,撇清自己的嫌疑。可他还是来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妄念。
来的时候萧良是满怀希望的,他的心就像小鸟的翅膀,被风儿鼓涨得满满的,温暖而又柔和。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会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如此美好令人向往的之秋,如此深情款款的三哥,如此花好月圆的夫妻和谐图,便是玉皇大帝下凡,只怕也会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这一切看在萧良的眼里,却比被父皇鞭笞还要让他心灰意冷。
三哥已经坐在美人靠前凝视之秋快半个时辰了,那样痴迷专注的目光,连萧良都要觉得要被三哥看化了。
便在他以为三哥已然痴了的时候,三哥却突然俯下了头,从头顶开始,一寸寸吻过之秋的肌肤。额头、双眉、眼睛、鼻子、面颊、嘴唇、下颌、脖颈、锁骨,还有之秋胸前那道浅浅的沟壑。最后,三哥的唇重新回到那令萧良朝思暮想的红唇上,停住,轻轻吸吮辗转反侧。
许是打搅了之秋的清梦,梦中的之秋突然皱眉翻了个身,摄人魂魄的容颜便隐藏在了葡萄树的阴影之下。可她宽大的广袖却同时滑落,露出一截嫩藕般的手臂。
三哥的唇乍然落空微微一愣,视线却在触及那截玉一般的手臂时瞬间直了,萧良清晰地听见三哥咽了口口水。
迟疑片刻,三哥终于对着那截手臂吻了下去。三哥吻得很仔细,之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都烙下了三哥的温度。萧良清楚地看到三哥的唇角一点点弯起,笑容如同孩子般纯净而飞扬。
这样的三哥是不常见的,便是偶尔当着他和的九弟的面儿宠溺之秋,三哥也极少露出这样外显的神情。此时的三哥就像是站立云端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便是上官云清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难掩三哥的万丈光芒。
萧良的眼睛一阵刺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如同血液一般带着股令人厌恶的腥涩。踉跄地转身,正要离去,却见夜袭匆匆行来。
忙回头,正好看见夜袭在三哥耳边说着什么,三哥迟疑片刻,站起身轻轻将之秋的广袖扯下抚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