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转眼便到了侍卫房,但见几名仆役正在院子里挖坑,地上还放着那口大锅。萧逸上前揪住一名仆役的衣领厉声问道:“王妃呢?你们在作甚?”
“王妃?”那仆役愣了愣才道:“王妃带人回凌霞殿了,特命奴才们在此挖个深坑,将这锅汤羹泼洒进去掩埋掉。”
不过是一锅被人下过毒的汤羹,直接泼进茅厕便是,还要挖个深坑掩埋,果然是他的小女人才会想出来的主意。
丢开仆役,飞身便往凌霞殿扑去。
才到门口,便瞧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虽说天已经黑了,但能有如此身手,连他萧逸都看不清楚的人并不多,不待细想,萧逸已追了上去。
越行越偏,脚下一顿,萧逸愣住了。
此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与秋儿大婚那日,秋儿可不是就被人在这间柴房里捉奸的么?难道今日,有人故技重施,竟又要在此对秋儿不利?
再不敢想下去,飞起一脚踹开房门,萧逸已扑了进去。
脚下才站稳,便察觉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随即,身体已被一双软绵绵的手臂抱住。
他的秋儿,便是一根头发丝他也认得出来,如何是这等庸脂俗粉的味道?
找死!原来有人将他诱到此地,为的是算计他。那么秋儿呢?秋儿可和大婚那日一样,又在某个角落受人胁迫伤心欲绝地看着他?
连看都不屑去看,大掌一抬,便向怀中的人头顶拍下去。
许是察觉到来自头顶的死亡威胁,抱着他的女人突然抬起了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唤道:“三哥!”
萧逸猛地一愣,掌势倾斜,剑走偏锋,险险地从女子耳边擦过,虽未伤到她的性命,却在她如玉的面颊上擦出一道血槽。
“铃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话音未落,手指一弹,墙壁上的蜡烛已扑簌一声被点燃了。果然,灯光下面前是一张熟悉的绝世容颜。
没错,抱着萧逸的正是被父皇长年锁在悔心宫中的七公主萧铃儿,饶是萧逸心硬如铁,此时借着月光看清楚面前这张与云清酷似的脸,也不由地一阵后怕。
“何人带你出宫的?父皇可知你擅自离开了悔心宫?”
“我不知道!”顾不得脸上的伤口,萧铃儿紧紧抱着萧逸的腰,边摇头边哭诉道:“三哥,我害怕,我害怕!”
但听萧铃儿语无伦次,萧逸便知她受到了惊吓。心头一软,一只手已轻抚上了她的后背,一股庞大的真气瞬间倾入萧铃儿的体内。
“不怕,只要三哥在,没有人会伤你,也没有人伤得了你!”迟疑一下,又道:“还有,上官云清也会护着你的!”
“三哥,三哥……”萧铃儿只管哭泣,拼命将哭花的小脸蛋往他怀里钻。
皱皱眉,萧逸面上已显出几分不耐。他素来不喜有人接触他的身体,秋儿是唯一的例外。对萧铃儿照顾颇多乃是萧铃儿对他有利用价值,如今,很多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有没有萧铃儿都不会影响全局,若不是看在秋儿、云清和老顽童的面子上,他早一掌将萧铃儿拍飞了,怎地这个捡来的七妹妹还如此没有眼色,依然没完没了地纠缠。难道她以为她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而他还是以前那个宠溺她包容她的三哥吗?
耐着性子问道:“铃儿?你可瞧见你三嫂了?”萧逸的声音里已难掩冷淡和厌恶。
萧铃儿却像没有察觉一般,依然摇着头梨花带雨道:“没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三嫂了!”
这话不知怎地就触到了萧逸的软肋,顿时想起秋儿当年孤苦伶仃地在丞相府中饱受欺凌的模样。
“你受了惊吓,我让上官云清来陪你好么?他是你三嫂最好的朋友,也是我静安王朝第一神医,性情温和长相俊美,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三哥还要去寻你三嫂,铃儿快快撒手!”
头几句还有哄骗的味道,最后一句,早已不耐之极,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再做,萧逸一把将扑在怀里的萧铃儿扯下来丢了出去。
许是用力过猛,萧铃儿抱得又紧,刺啦一声,竟扯掉了一大片衣襟。
若换做别人,只怕萧逸早就大怒将她打死了,想到秋儿和云清,硬生生地将心头怒火吞下,转身,萧逸便要离开。
哪想萧铃儿像是早有防备,居然再次扑上来从身后抱住他哭喊道:“三哥?三哥?你不要抛弃铃儿,铃儿此生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做三哥的女人,只要三哥愿意,铃儿可以不要名分,铃儿什么都不要,铃儿只想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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