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谈了一阵,却发现了一个前进的道路上,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走进细看才发现,竟然是一个背包,这是老式的油布背包,在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一种包裹,透气性很差,但防水性却非常好,所以我立刻过去已查看,发现里面竟然撞了不少东西。
不过这个背包应该是女人用的,因为里面还放了一瓶雅芳的化妆品,同时有一杯日记本杯包裹的很好,白小玉也走过来,将日记本打开,但看到里面的内容,我顿时无语了,这是冯杰明的日记,没事写着关于他和他姐姐的故事:
自从我妈妈死了之后,我就很怕我的爸爸。
他经常喝酒,然后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个死去活来。我很怕他连我也一起打。
在我眼里,爸爸就好象是个干燥的火药桶,我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他一旦爆炸,就是我的世界末日。”
可是他好象把所有的火药都倾泄在姐姐身上,他从来没打过我,有一次他给我钱让我买烟,路上碰见推冰箱卖雪糕的,我嘴馋就买了一支,却不够钱买烟了。
我不知道怎样交差,在外面躲了一天,半夜爬墙回家,爸爸就在客厅等我。
我以为自己要挨打了,谁知他不仅没打我,还给我热了晚饭吃。
他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就笑了。他说,如果我想吃雪糕就告诉他,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仅对他的宽容没有感激,反而更加害怕,就好象在电影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小孩说“小孩,你的吃糖”一样,魔鬼的宽容往往比他的残暴更可怕。
姐姐比我大三岁,她不上学,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自从我上学之后,她就每天接送我。我很感激她。上学的路上有座小桥,一下暴雨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长来接他们,因为怕被冲进河里。只有我,可以在放学后第一时间趴在姐姐背上回家。
后来情况有了改变,在我和小强打架之后,他到处造谣,说我姐姐是个孽种,不是我爸爸的女儿,是我妈跟别人生的。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时候,就有一帮人起哄。
我经常和他们打架,姐姐就拉着我,怕我挨揍。我给小强说:“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你等着!”
他们老是那么说,我自然也有了疑问,爸爸自然是我不敢问的,姐姐也不正面回答我,她说等长大了再告诉我。
童年的恐怖难以描绘,经常在一个个漆黑的夜晚,爸爸将我锁在卧室,然后客厅传来姐姐的哀叫以及摔东西以及ròu_tǐ被击打的声音,最可怕的是爸爸象炸雷一般的嚎叫。每次爸爸叫的分贝和频率都提高的时候,姐姐的哀叫也会跟着歇斯底里起来,各种东西都会发出一种被摧毁的声音,仿佛要出人命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一直是站在姐姐这边的,因为姐姐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她又那么漂亮。
她总是任着我的性子来,象自己的心肝一样的疼我。
每次她被爸爸打完了,她总是红着眼睛问我饿不饿,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抽泣着,一边给我作我最爱吃的煎鸡蛋。爸爸总会在打完人之后再打呼噜。
每次姐姐煎好鸡蛋,我总会让她吃第一口。
那是我唯一能够作的,就是:将她为我的付出抽出一点回报给她自己。
每个夜晚我写作业,姐姐总会帮我铺床,给我端水,或者帮我摇蒲扇,我的作业快作完了,她就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
可以说,除了写作业,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作。
后来我上了初中,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中途妈妈跟别人私奔过,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姐姐,然后才有我。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爸爸一开始经常打妈妈,妈妈死了,他就把气撒在姐姐身上。虽然姐姐的身份不怎么光彩,可我认为姐姐没作什么坏事,她人又好,爸爸打她是不对的。
由于个头猛蹿,我也敢于和爸爸顶嘴,帮姐姐讨还公道。可当我不在家的时候,姐姐的命运仍旧无法改变。
有一次我看见姐姐给我煎鸡蛋的时候,左胳膊的血流个不停。我哭了,我发狠说:“现在我打不过他,等我长大了你看他还敢打你不!”姐姐哭了,她抱着我的头说:“别怪咱爸,傻小子。”
那个时候我们家电视都是黑白的。我的同桌上课经常玩一个小型电子游戏机,我一时贪念,给他偷了。他知道是我偷的,带他爸爸找上门来。爸爸不在家,姐姐就出面和他们吵。我在卧室担惊受怕的。
姐姐说:“我弟弟决不会偷你们东西,我们家不出小偷!”
我趴窗上偷偷看,周围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姐姐被大家指指点点,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可怜。
我同桌说:“你弟弟就是小偷!你们全家都是小偷!”
姐姐被激怒了,她冲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旁观者一片哄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推开门扔在地上:“不就是一个游戏机吗?老子不希罕!”
姐姐睁大眼睛看着被摔坏的游戏机,然后转头,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向他认错。
同桌大声嚷嚷:“说了你们家出小偷,还不承认!”他爸爸推了他一把,说:“算了算了,还了就行了。”
回家之后,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顿,这是她第一次打我。打一下,她就哭一句,我不还嘴,只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