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千真万确,这举子名叫云仲全,晋州人,这可是晋王封地上的人,听说和小谢大人很有交情,小谢大人的儿子还是他弟子。”
魏从琢磨了一下,说:“你先回去吧,你那点破事日后不要再动我的势力了,不就几个店铺嘛,你又不是万隆阁一个铺子,回去别给我惹是生非。”
魏三苦笑,可,这万隆阁可是他最赚钱的店铺之一啊!
盛氏也是下了狠手,专心立志于把万隆阁往死里打击,在和上层圈子里的一次小聚会上,谈到胭脂水粉的事情的时候,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
几位夫人大为好奇:“为什么这些胭脂水粉不能用啊?”
盛氏为难:“这个,我也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
“唉,想来我也不想让你们被害,其实这万隆阁的胭脂水粉为什么用着比别的铺子好,那是因为它里面加了很多铅粉和一种对皮肤伤害很大的东西,刚摸上去是比别的店铺里的胭脂细腻、好一点,但是用的多了,这脸就会老的特别快,其实胭脂水粉里都有铅粉,用着对脸的伤害特别大,我一向不用的。”
对比自己的脸和盛氏的脸,其他人已经信了一大半了,心里再打退堂鼓,这胭脂水粉还有这么大的讲究?一看到盛氏的脸就不自觉的信了,因为盛氏长得真是太具有欺骗力了,若不是先前有人告诉,谁会相信她已经年近三十了,若说她是不过双十也是可以的,肤如凝脂,神目清明,眼角微有细纹,但并没有下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盛氏不过是晋州一举子夫人却能保养成这样,在场的都是穿金戴玉用上好东西保养的夫人,谁都不信她没有秘方。
所以盛氏说起自己平日里的习惯的时候,夫人们耳朵竖得老高,即便不是晋王一派的也难以对盛氏心生恶感,盛氏一点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也都说了,神色真挚,让人没有好感都难。
云想容经过三日的大力修葺,又重新恢复了原样,再次开张的那日,生意反而更加兴隆了,一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夫人都跑过来买,还带动了一些原本在观望的商家太太,这些商家太太本来就地位低下,打不进上层圈子,但想要在京城博个地位,穿着打扮都要赶上京城的时尚,京城那么多夫人追捧云想容必定有不凡之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挑贵的买,给云想容好大一笔收入。
盛氏没想到居然能够因祸得福,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可万隆阁就遭了秧,万隆阁的生意一落千丈,特别是盛氏说这些含铅粉的胭脂水粉对皮肤不好之后,万隆阁的粉就没有人光顾了,万隆阁专门买给贵人,平民一般都只在一般的胭脂水粉铺子里买,京城的胭脂水粉铺估计也只有万隆阁和没几家高档一点的受了影响。
这就越发突出云想容的难得,云想容都是水状或者乳状,擦上去痕迹小,基本上看不出来什么,一大堆夫人试了之后,立即派管家来订货了,盛氏定下一大堆订单后,每次还送去新产品,再配一个保养秘方,可算是笼络了不少的人心。
谁家夫人要是脸上有一点不舒服就跑来问盛氏,谁家的姑娘要是长了几颗痘痘,立即带过来找盛氏瞧瞧,要涂什么买什么,眼睛眨都不眨。
第三天了,云仲全也要从里面出来了,这一次出来的时候,云仲全真的是被抬出来的,面露青色,嘴唇泛白,气息虚浮,一看就值身体受不住了。本来在外面就经受了一些大起大落,又这么进去考试了,心境难免不平静。
盛氏含着眼泪,心疼。
“玉儿,为夫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要是中不了......”
盛氏捂住他的嘴,“没事,没事,中不了咱们也不考了,够了,我不要什么尊容了,咱们还是回晋州,咱们年纪也大了,算了好不好。”
云仲全虚弱地笑了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可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股不甘心,他说过要给她争一个诰命的,他也许真的要食言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了官场的黑暗,他太过正值,根本就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官场,这几天他在考试的时候一直在想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这样一个黑暗腐败的朝廷,一个太监都可以掌控人命的朝廷!
云毅说:“爹,没事的,还有儿子的,儿子也会替娘争一个诰命来的,谁都不会小瞧咱们阿娘。”
云泽和云祁说:“对,我们也要给阿娘争诰命,这样阿娘就有三个诰命了。”
盛氏破涕为笑,“瞎说,哪有人会有三个诰命的!”
云仲全修养了几天也恢复了不少,在此期间也有不少举子来拜访,云仲全也都悉心招待了,云仲全的文学修养是毋庸置疑的,不少举子都甘拜下风,云仲全也在京城举子中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