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与萧禹这么能闹腾,是因为他们有底子,是很多人利益的代表,不想出头都不行。背后一大帮子人都眼巴巴看着他们俩呢。看准后宫这块肥肉的也不至于他们,想想当年的尹阿鼠不就是后宫路线的典型成功案例。
“不能说不美,不过是不是真的啊?”李承宗看了看这些朱八戒拿来的图,他还真是有些信不过这些画师。毕竟是拿人钱干活,人家说画的漂亮点,那就得漂亮点。
“陛下放心,这东西哪有人敢弄虚作假啊,这可是欺君之罪。”朱八戒说道。
李承宗心想自己也是真够笨了,这些图是给自己看的,要是名不副实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欺君之罪。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敢这么做。
“这些个倒是都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秉性怎么样。”
朱八戒忙道:“都是大家子里出来的,想是差不了。”
“大家子里就都出好人吗?你这是什么逻辑。这看人得一年到头,一天不能落下的看,你少看一天没准都能走了眼。”李承宗一边看画一边随口说道。
“陛下,您不会要选上一年吧?”朱八戒吓坏了,这选妃选上一年,以前没听过呀!
“脑子被门夹了吧,朕就是说这看人。”李承宗瞪了朱八戒一样,把他赶了下去。
“朱总管,刚刚陛下在里面说什么一年啊?”殷秋凑过来问道。
朱八戒看了眼他,问道:“殷将军家里也有人参加选秀啊?”
“哈哈,这不是陛下体恤,咱王府以前的老人都有个名额,我这正好有个干妹妹,所以这不是也想试试吗!”殷秋有干妹妹不假,但那是最近才有的事。有个扬州大富豪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殷秋,争得了这么个名额。跟着李承宗混晋王府的那帮子人,目前都大有横财可发,只要你敢不要脸,那就贴张告示说自己认干妹妹,不用明天。排队来找你的人就海了去了,都是云集在长安的富人。
自古是说这民不与官斗,没有一个后台,有多少钱那都是在天上飘着,哪天有人看不顺眼了,你就得倒霉。还有话说的很好,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生个好女儿,就更该卖与帝王家了。
朱八戒呵呵一笑,说道:“刚陛下说了,说是这秉性不好的不能要。我就问啊!怎么才能知道秉性脾气好不好呢!”
“然后呢,陛下是怎么说的?”对于殷秋来讲这可都是绝密的情报,他也希望自己这半路认得干妹妹能杀进后宫,自己以后也有了层保障不是。
“陛下说,这人的秉性一定要天天看,一天也不能落下,看够一年才行。”
殷秋也迷糊了,看上一年?怎么看上一年。
“朱总管,陛下难道要把那些人关在一个地方,观察上一年?”殷秋问道。
“这咱就不清楚了,陛下没说。”朱八戒说着屁股扭着扭着走了。
殷秋回了家,立马把这事告诉了那富商,让他早作准备,说是这皇帝要考教的秉性好不好。不是赋。富商自然是千恩万谢,这就和考试提前拿到了重点一样。
后来那富商醉酒说漏了醉,把殷秋从朱八戒那套来的话传了出去,给殷秋惹了大麻烦。
“到底什么事啊?”殷秋听说这德妃要见自己,腿肚子转筋了直接。这何娘子可比李神通与李瑗那俩人更狠,哪怕是欲加之罪,这俩人好歹给你一个罪名,能不能让你死的瞑目先不论。可德妃何娘子连罪名都省了,审讯完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原模原样的出来,二是四肢不全的下去。
“殷将军不用怕,这边请吧!”
昨晚上,何娘子很本分的把外面流传的话,告诉了李承宗。
“这话是朕和朱八戒说的,那天该是殷秋在外边当班,不是听见就是和朱八戒打听到的,不用大惊小怪。”李承宗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军事秘密,政治丑闻。说出去就说出去了呗,有啥大不了呢!
“陛下,话不能这么讲。宫里的事被外面人知道了,这是大事可不是小事。今日您要不为此事教训一下,明天这些人会更放肆的。”何娘子自从李承宗登基后,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少。如今更是怀有身孕,李承宗多次说把那明楼和危楼解散了得了,她就是不肯。
何娘子不是裴静、萧倩娘,她们有娘家撑腰可她没有。这以后自己生的要是个儿子,当娘不得给他留下点什么啊!
“那你看着办吧,别弄过分了。”李承宗觉得何娘子的话也有道理。
殷秋进了屋子,没看见德妃何娘子,倒是看见朱八戒了。
“你可是把老朱我害苦了。”朱八戒说着就要抹泪。
一看心里就更慌了,朱八戒可是陛下李承宗的心腹中的心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连他都整出来了。
“不至于吧!不就是那么几句闲话吗!”殷秋道。
“谁知道啊!我都被关了一早上了。”
“德妃也没来审问什么吗?”殷秋问道。
“没有啊,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朱八戒说着脸上更是难看了。
殷秋四处看了看,缓缓坐下对朱八戒说道:“没事,咱们这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边说这话,殷秋一边手指沾了沾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道“隔墙有耳。”
多亏了这几年朱八戒一直跟在李明月身边,多少肚子里有了点墨水。隔墙有耳四个字,他还是看的懂的。
“没错,咱都是忠心于陛下的臣子。”俩人还吼起来了,怕的就是墙后边的耳听不见。
何娘子一心想知道点有用的事,这样才好借题发挥,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
“放了他们。”何娘子沉声道。
“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