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冯琅渠说道“你也知道爹的脾气,怎么可能随便将你嫁给一个关外人呢。之前在杭州的时候,我见尹天仇武功不俗,而且家中是关外的大商人,可以为我们所用,是想过要将你嫁给他的。可是,近年来关外总有一些游牧部落骚扰我国边界,只怕为了声誉,爹也不会将你嫁给一个关外的鞑、子。”
“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留在京城的,成亲之后我自然会随尹天仇回关外的。爹爹见不到,自然也就心不烦了。”
冯琅渠说道“你可知道当今右相曾璞,如今与爹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尹天仇的部落正在跃跃欲试想要吞了边界的小城,如果你嫁给一个鞑、子,曾璞一党保不住会以此事重伤爹爹,到时候只怕爹会因此受到牵连。若是皇上不能明察秋毫,只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冯琳玲说道“尹天仇不过是关外的普通百姓,又不是什么部落的达官贵人,两国交战从来都是皇族的斗争,与普通百姓何干。更何况,皇上为了一时安宁还会将公主嫁给敌国的皇室呢,更何况我只是为了喜欢的人嫁给一个普通百姓。如此又何罪之有?”
“哎呀!”冯琅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可气死我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私定终身。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死了。堂堂丞相的女儿与关外鞑、子私奔,这话传出去,你让爹还怎么在朝堂上见人!”
“你不是也要娶一个成过亲被人休了的女子吗!我又如何不能嫁给关外人了!你口口声声说爹迂腐,不同意你和俞姑娘成亲,自己不也一样迂腐偏要拆散我和尹天仇。”
“这……”冯琅渠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丢下一句“这怎么能一样呢!”说完拂袖而去。
这边还在为冯琳玲和尹天仇的事情恼火,另一边刑部大牢也出了事。冯琅渠刚刚调任刑部,刑部大牢便遭人劫狱,一群高手闯入刑部大牢,将一桩贪污案的六位重要官员全部劫走,同时也放了牢中所有犯人。更有一些武功不弱的死囚趁夜潜入皇宫,险些伤了皇上的性命。冯琅渠难辞其咎,皇上念及旧情,只罚了冯琅渠一年的俸禄,外加闭门思过一月。
后来官兵在京城外五十里发现了六位官员的尸体,劫狱一案也断了线索,只得成了无头公案。
冯良皱眉看着那张写有冯琅渠生辰八字的红纸,“你才刚刚到刑部上任,就有逃犯越狱,险些伤了皇上。难道真的如国师所说,你与皇上八字相克,年龄越长,危害越大。”
冯琅渠说道“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呢,说出去是要灭九族的!”
冯良盯着纸上的八字看了片刻,突然说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话,无论真假,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都难逃一死!”
冯琅渠被说的一惊,“爹的意思是?”
冯良眯起眼睛只说道“时机尚不成熟。”
一大早,冯琳玲拉着冯琅渠到了老夫人房里,只见冯琳玲嘟着嘴皱着眉,冯琅渠则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被冯琳玲拖了过来,老夫人笑道“怎么,你们兄妹又闹别扭了?”
冯琳玲说道“还不是我大哥,处处都管着我,居然让那些家丁盯着我,不让我出府!祖母,你可得为我做主!”
冯琅渠说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你这也叫为了我好!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分明就是……”不等冯琳玲说完,冯琅渠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想要制止对方说下去。
老夫人笑道“你们就别瞒着我了。说吧,琳玲中意的是哪家的公子?”
冯琅渠皱眉说道“既然祖母已经猜出来了,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是个关外鞑、子,如果让朝中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咱们冯家有人与塔尔罕部落的人往来密切,岂不是会对爹不利。如今谁不知道,塔尔罕部落时常骚扰我国边界小城。”
冯琳玲说道“就算尹天仇是塔尔罕部落的人,也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清者自清,你又何必紧张。”
“尹天仇?难道是在关外长大的汉人?”老夫人问道。
冯琅渠说道“此人本名博尔卓克.多穆,是关外一商人之子。”
老夫人说道“博尔卓克可是关外的大姓,想必此人并非什么普通百姓,就算不是塔尔罕部落的贵族,想必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
冯琳玲撒娇似的晃着老夫人的胳膊,“难道祖母你也不同意我和关外人成亲?”
冯琅渠见状忙说“如果祖母不答应这门婚事,估计爹也一定不会同意!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家里人从上到下就是一直都太宠着你了,你才变得越来越胆大妄为,竟敢连婚姻大事都自作主张。明日我就跟皇上说,将你赐婚给周将军长子,或者赐婚给哪个王爷。”
冯琳玲说道“成亲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为何要让你来替我做决定。反正我心意已决,非尹天仇不嫁!否则我宁愿孤独终老。你若是敢让皇上为我赐婚,那就等着让那人娶我的尸体过门吧。”
见这兄妹二人吵得面红耳赤,老夫人笑道“祖母何时说过不同意了。只是我们都没见过这位尹公子,又岂能草率的将你嫁出去。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