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中的刘琦,急是催喝着左右亲军骑士,护着自己试图杀出重围,根本不敢迎战陶商b>
可惜,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环眼四周,铁壁般的魏军围阵,越围越密,他根本冲突不出。
就在刘琦还在做最后尝试,几番冲突无果,陶商却已如黑色的闪电一般,狂袭而至。
“给本王挡下陶贼,挡下他啊……”刘琦根本不敢迎战,只能沙哑惊慌的大叫。
那些亲军骑士不识陶商,忠心耿耿的他们,只为保护自家的大王,十余骑楚军骑兵,狂叫着就迎向陶商。
“一群蝼蚁,也敢挡本王的路,本王正好杀个痛快,哈哈——”
杀到眼红的陶商,放声狂笑,猿臂乱舞,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狂扫而出。
刷刷刷!
数刀电光扫出,刀锋掠过,五颗人头腾空而起,断颈喷涌出的鲜血,汇聚成漫天的血雨。
一刀斩五敌,浴血的陶商,如发狂的魔神,无可阻挡,将一切阻挡之敌都统统撕碎。
接近90的武力值,谁人能挡,就算是刘琦也不是对手,何况是这些小卒。
兵器碎裂声,惨叫声,断肢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血雾中,陶商如闪电般从敌群中驰过,在身后留下长长的血路,漫空的断肢残首,顷刻间斩杀十余人,陶商纵马直奔刘琦而去。
孤骑一人的刘琦,看到自己的亲兵,如纸扎的般,被陶商轻松杀尽,可怖之极的场面,令他惊慌到几乎要窒息。
为了活命,他只好鼓起勇气,强行催动战马,夺路狂逃,可惜,四面的铁壁却让他无处可逃,而身后的陶商已越追越近。
此时的陶商,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只有一个信念:
斩草除根。
他要宰了刘表这个大儿子,解决荆州最后的隐患,然后才能放心大胆的北上,去对付刘备的南下。
从襄阳到江陵,陶商容忍刘琦一路逃到了这里,今天,陶商陶商绝不会再放过他。
“刘琦,本王就送你们父子地下团聚,你还往哪里跑!”狂笑声中,陶商已策马追上。
那巍巍的身躯离刘琦仅一步之遥,那闷雷般的狂笑吼声,震到刘琦心胆俱裂,身形颤栗。
奔逃中的刘琦,无路可逃之下,眼珠子突然一转,大叫道:“魏王饶命,我愿意归降大魏——”
刘琦,竟然临阵欲降!
眼见刘琦放慢马速,口称愿降,陶商便暂敛了杀意,戒备之心却未放松。
两骑渐近,但见刘琦突然间一回身,手中长枪回马,向着陶商面门刺来。
果然有诈!
刘琦虽然出手突然,但他武力值不过60,就算在这样的距离发动偷袭,也逃不过陶商的眼睛。
瞬间,陶商便看清了他的招式,身形一侧,轻松的避过了袭来一枪。
“就凭你,也想伤得了本王吗,笑话!”
不屑的狂笑声中,陶商手中战刀,无情的挥斩而下,直取刘琦那只出枪的手臂。
咔嚓。
一声惨叫,鲜血飞溅,骨的切裂声中,刘琦的手臂竟瞬间斩断,血臂处的鲜血狂喷而出。
“啊——”偷袭未成,却被断臂的刘琦,喉咙里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身子晃了一晃,捂着断臂便栽倒在马下。
陶商勒马而回,横刀立于刘琦跟前,冷冷道:“拼死一战,本王还会给你个痛快,非要使什么诈,临死之前也自讨苦吃。”
躺在地上的刘琦,痛得是翻身打滚,惨叫不休,虽是对陶商恨极,但剧痛之下,却浑身抽搐,牙缝里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陶商手中战刀,却已高高扬起,准备取他性命。
眼见死亡*近,刘琦的恐惧终于盖过了仇恨,颤声哀求道:“魏王饶命,我知错了,我愿归降大魏,我愿归降啊……”
“现在才知道归降,已经晚了!”陶商冷哼一声,眼中只有冰冷,手中战刀毫不留情的斩下。
噗!
鲜血飞溅中,刘琦的人滚,便滚落于地。
刘表、刘琮、刘琦,刘氏三父子已尽数被诛,这一次,楚国余孽才算真正的被斩草除掉。
斩杀刘琦,陶商抬头扫望,只见败溃的楚军,眼见刘琦已死,都已吓到魂飞破散,纷纷的跪地求降。
杀了一个刘琦,陶商正寻找着韩玄踪迹,却见后羿飞奔而来,将一颗人头扬起在陶商跟前,兴奋笑道:“大王,韩玄那厮想要逃跑,已被末将一箭s杀。”
“好,干的漂亮!”
陶商哈哈一笑,更加痛快,鹰目转向了东面。
此时东方发白,天色已明,临湘城已清楚的映入眼帘。
现在,就只余下一个蒯越,只要杀了此贼,再拿下临湘城,整个荆州便可隐患尽除了。
陶商冷笑了一声,拨马向着临湘西门而去。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们,各自率领着麾下将士,追随着陶商向着临湘城汹汹杀去。
……
临湘城,此时此刻,城头已乱成一片。
借着初晨之光,留守的两千余长沙兵卒,亲眼目睹了城外魏营中,这场惨烈的伏击战,亲眼看到了他们的太守,他们的楚王,他们的近万同袍,全军覆没。
此刻,残存的他们,最后的斗志,也灰飞湮灭。
城头上的蒯越,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s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荆襄第一谋士所该有的那种气度,那种从容,也荡然无存。
在他眼中,只剩下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