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气愤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踢朕作甚?”
轻舞瞪眼看他,“摸哪儿呢,再不起来,小心踢断你的命根子。”
他展颜一笑,讪讪从轻舞身上爬起,“贤妃真是粗鲁,好生没有情趣。”
“想要情趣找德妃去,臣妾可没这玩意儿。”轻舞起身拍拍屁股,“身体不行就不要逞能,小心断子绝孙。”
“呵。”李悠然端过已经冷掉的莲子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单凭贤妃这句话,就是杀头的罪。”
轻舞转头看他,“真要这么说,臣妾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皇上砍的。”
他放下碗,一副自得的模样,“贤妃刚才的模样可真是迷人,险些让朕欲罢不能。”
轻舞愣了愣,片刻后红了脸,扔下毛笔,“皇上若是闲的慌,就自己来写,臣妾可没那个心思瞎胡闹。”
李悠然伸手阻止,“得,朕不说话成不。”说完,就势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写好了记得叫朕。”
轻舞重新握笔,头也不回,“赶紧休息吧!”
一时间,房中只剩炭火燃烧传来的哔哔啵啵的声响。殿外风声大作,却丝毫影响不了此间的温暖。整个御书房逐渐升温,轻舞偶尔抬头看一眼软榻上那个人影。眉间紧蹙,怕是在担忧战事和江山的命运吧!
看似无所谓,实则却是最在意的那个人。
天色越来越暗,不消片刻,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轻舞放下笔,仔细斟酌纸上的语句,微笑着点头。方一抬头,便见窗外纷扬的雪花。她起身,缓步走到窗前,伸手轻触落在窗棱上的雪花。
以前的轻舞,生活在南方,下雪比较少见,这也是如今的她喜欢下雪的原因。
“呜……”身后软榻上的人影传来声响,轻舞赶紧回头。锦被落到地上,男人身子缩成一团,似在汲取那本就不多的温暖。
轻舞摇头苦笑,究其根本,他也只是刚过二十而已,却要扛起整个江山给予他的重担。身边没什么亲信,所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也难怪总看不到他休息的时刻,怕是大多时候都在为这个千疮百孔的江山操劳吧!
掩上窗户,轻舞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这个时候叫醒他。没想到他却在这时睁开了眼,清明的眼里没有半分迷茫。
“贤妃想干什么?”
“额。”轻舞缩回手,“臣妾看被子掉到地上,想给皇上重新盖上。”
他起身,摆摆手,“不用,贤妃可是写好了?”
“嗯。”轻舞点头,“皇上可以先看看,然后做些补充。”
李悠然下了软榻,朝长案旁走去,“现在是什么时辰?”
轻舞跟着上前,“约莫未时了。”尽管到这里已经半年有余,但她着实对这里的时间计算傻傻分不清楚,只能凭感觉去猜。
李悠然捞起桌上的纸张,略微皱眉,“贤妃可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轻舞扁嘴,“臣妾知道字写的丑,皇上直说就是,不用拐弯抹角。”习惯了硬笔书写的现代人,哪里能用得来古代的毛笔。看着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轻舞不禁莞尔,这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新学的,对自己的成绩她还是颇为满意的。
李悠然浅笑,揉了揉额间后坐下,“贤妃还未用午膳,可先吩咐内侍传膳,待朕看完,再一同用膳。”
“我……臣妾还是回云澜殿吧!”尽管她与德妃不对盘,但还是少些误会为好,不然指不定会闹出些什么事儿。
李悠然靠着椅背,“贤妃在逃避朕?”
轻舞抬头看他,“臣妾只是不想德妃误会,皇上不必多想。”
“哦?”李悠然轻叩长案,“朕干什么还要经德妃同意?”
轻舞不解,“她不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吗?自然要考虑她的感受。”
李悠然只是微笑,并没回答。
轻舞只当他是默认了,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开。
“臣妾吩咐内侍替皇上传膳,皇上还是用过膳后再看吧!”
“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事儿?”轻舞回身看他。
他眼带笑意,“朕似乎并没有让贤妃走。”
轻舞瞪他,片刻后巧笑嫣然,“那臣妾便与皇上一同用膳,这就去吩咐内侍传膳。”宫墙之中太过无聊,有些调剂也未尝不可。
原以为李悠然在饮食上必定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却不料与她平日所食并无两样。除了一道清蒸的鱼肉,其余皆是素菜。
见轻舞愣神,李悠然出声,“贤妃莫是瞧不上朕的膳食?”
轻舞摇头,拿起筷子,“没想到皇上所食竟然如此清淡……”别看只是简单的饮食,但这恰恰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作为一国之主的君王,他自然是呼风唤雨,别说只是简单的两样小菜,就算是龙肉,底下人也得想尽办法给他弄来。
他有些尴尬,“军饷不足,朕尽量节省……”
轻舞顿时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高大起来,他心怀天下,迟早会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一天,到时整个天下都得听他号令,臣服在他脚下。而轻舞,居然隐隐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贤妃在想什么?”李悠然夹了块鱼肉在她碗里。
“没……”轻舞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皇上定然会是一个好君王。”
李悠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午膳之后,两人就应敌之策做了一番深入的讨论。轻舞不禁为他的才智所折服,许多她没想到的地方,他都能很快发现,并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