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种吗?轻舞哑然失笑。或许在以前,这会是个令朝野震惊的消息。但是现在,她以戴罪之身潜逃,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罪人,还有什么资格说他是龙种,倒不如实实在在的做个普通人好,起码沒有那么多纷争,沒有那么多威胁!
见着轻舞情绪低落,小兮也不再言语,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事情。当初还在上京时,轻舞对自己经常呕吐一事便有所隐瞒,当时只道是因为那场血腥屠杀,现在想來,更多的原因怕还是因为腹中的孩子。
但她不但瞒过了众人,更是连身边最为亲近的小兮都瞒了去,足见轻舞当时已经铁了心要离开。一旦孩子的事儿被其他人知道,恐怕就再也离不开那堵宫墙了。
“舞姐,我來大召之时,看见了将军。”
轻舞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來她话里的意思。她嘴里的将军,定然是顾天云无疑。
“我大哥怎么样?”
小兮有些尴尬的道,“将军走得很急,我只是站在路边看了两眼,气色不错,比去年见到时黑了不少。”
轻舞浅笑,不再有人庇护,而是成了庇护国人的将军,当然会有所不同了,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顾天云此番回去,定然是为了顾老将军的忌日,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想到这里,轻舞突然开口道,“过几天便是我爹的忌日,小兮你记得准备些祭祀用品。”
“嗯,舞姐放心,定然会准备好的。”
知晓小兮是之前伺候轻舞的人,王婆母女对她也是格外亲近,整个院子里也热闹了不少。现在,只差白面一人,便能一家团聚了。
当晚,轻舞睡得格外香甜,因此,第二日早早便起了床。
大雪已经停了,地上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一脚踩下去,发出“嘎吱嘎吱”的细碎声音。
“舞姐,快暖暖手。”轻舞走出房门时,小兮和小草正清理着院中的积雪。轻舞接过她递來的暖手包,温暖着冰凉的脸蛋。若是沒有身孕,她定要去雪里打个雪仗。但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万万不可这样,否则不得为王婆唠叨死。
白生打着呵欠也从房间走了出來,脸上还带着倦意,“真不知你们的精神怎么这么好。”
轻舞一笑,问道,“你大哥什么时候回來?”
白生伸了个懒腰道,“估计就这几天了,舞姐不要担心,大哥身边有人跟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嗯。”
几人正笑闹着,突然传來了叩门声。轻舞心下狐疑,这么一大清早的,会是谁呢?
小草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一位小厮,见着有人开门,赶紧恭敬问道,“请问舞老板是住在这里吗?”
小草回身看了眼轻舞,见她点头,方才回答,“你是谁,找我们家姑娘做什么?”
“哦,那真是太好了。”小厮拱手行了一礼,“在下是苏府苏大公子派來的,來这里,是想送份礼物。”
听他说來自苏府,轻了句什么。小草便将小厮让进了院中,“进來说话吧!”
“多谢姑娘!”小厮极有礼貌,想來是经过苏府的特殊调.教。一般从下人的态度,往往能看出主人的样子,由此也可见苏大公子是极为严谨之人。
“找我什么事儿?”轻舞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问道。
小厮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交到一旁的小厮手里,“我家大公子说不能白受了舞老板的礼,见舞老板临近生产,特派小的送來这支千年人参,希望能对舞老板有所帮助。”
人参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在市面上也是能买到的。但这些一般都是百年左右的人参,若是一株五百年的,往往更是引得人大打出手。至于这千年的那就更别说了,就算你拿着银子那也是买不到的。
苏灿出手阔绰,抬手就是一株千年人参,也可见他的心意。
轻舞点点头,示意小草手下那珠人参。既然她日后需要这事物,也就不再托辞,免得还落人口实。
“回去代我谢谢你家大公子!”轻舞虽然这是为了答谢她昨日赠送的云岭锦,但两人已有约定在先。两匹云岭锦换得苏家的一个承诺,沒想到苏灿今日还派人送了这千年的老人参來。
“舞老板不必客气。”小厮回答得极为恭谨,“我家大公子还说,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苏家定然不会推辞。”
轻舞点头,“到时还希望不要给苏大公子添麻烦才是。”
小厮走了,白生抱着盒子显得极为兴奋,“看來这苏大公子人还挺不错的嘛,专门送了宝贝过來!”
轻舞但笑不语,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暗藏什么玄机。她虽然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有些时候,在这些古人面前,仍然显得有些不足。
接下來的几日倒也平静,每日看看雪景读读书,日子倒也过得惬意。白面也在这几日内赶回了康城,得知小兮到來,显然也很是高兴。毕竟小兮懂武,白生又是闲不住的主,经常会去外面逛逛。但小兮不同,她之前就层一直保护轻舞,现在当然更是如此,护着轻舞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危。
“轻舞,我回來时见南边隐隐有开战的迹象。”白面一面品茶,一面和躺在软榻上赏雪景的轻舞道,“铁云调兵似乎极为频繁。”
轻舞初始先是一惊,但片刻就平静了下來。早知道铁云不是什么好家伙,能忍到现在也算极限额。他们当然是想无极和大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