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人把脉的等待过程——特别是相关于挚亲的时候,那更是倍感煎熬。
不过等待的果实终是甜美的,一直都细心关注着邪医仙每一个表情的秦臻很快就在前者的嘴角发现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看到这个的秦臻简直激动的想要欢呼——她知道这抹弧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已经有了成功治愈自己相公的把握!秦臻的眼眶禁不住有些濡湿,不过她强行按捺住了满心的喜悦的酸楚,耐着性子等到最终的结果出来。
邪医仙的名头上虽然冠了个‘邪’字,但她对医术的赤诚和对病人的负责还是让敬佩的。
她这一回把脉足足把了半个多时辰才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手。
秦臻几乎是提着一颗心,目不转睛地瞅着对方——如同一个死囚,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情况不是很好。”终于睁眼的邪医仙倏然抬头与秦臻对视。
秦臻的心脏彷佛被人异常突兀的拽了那么一下,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什……什么叫情况不是很好?”她的声音在不自觉中已经带出了一丝哭腔。
邪医仙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叹了口气,“如果你们能够早半个月赶到我这里来,那么想要拔除他体内的废元丸毒素对我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如今,”邪医仙语气一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毒素已经彻底涌入了心核……是的,心核,我们医者习惯把修者体内的元核称作心核,因为它几乎可以说是修者的命根子,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仙子,您说我相公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涌入元……涌入心核,那他,他还能不能救、还能不能清醒过来?!”秦臻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紧攥着丈夫的那一只手却在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
“醒是绝对醒得过来的,”邪医仙先给了秦臻一颗定心丸,“不过不采取一些拔根措施的话,即便是醒过来了……也很可能变成一个病秧子,寿命也会有所减少。”
“可、可我相公是一个修者啊!一个绿阶的修者!”秦臻的声音里充满疑惑。什么叫寿命也会减少,对修者、特别是对天赋超群的修者而言,寿命向来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只要他们破开一层壁障那么他们的修为寿命都会大大的增加,这是元武大陆众所周知的事情啊。
“这也正是我要提醒你的,”邪医仙眼睛没有任何闪躲的注视着秦臻道:“齐夫人,你相公醒来后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堕落凡尘。”
秦臻听到这话瞳孔下意识的就是一缩。
她当然知道什么叫做堕落凡尘,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没办法接受!
“废元丸的毒素不是一般的霸道,哪怕是稍微沾上了一点点就要脱掉一层皮,更别提……你相公把你体内的也尽数吸收了过去——”同样身为修者的邪医仙当然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么的残忍和可怕,但作为一个医者,她还是要实话实说。
“难道……仙子您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秦臻声音干涩而嘶哑……她简直不敢想象等丈夫醒过来后知道他从此变成一个凡人会有多难过——对他来说,那已经高达绿阶的修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他最重要的资本和努力向上的动力啊!
如今已经越来越深爱着丈夫的秦臻简直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丈夫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变成一个……一个人人口中的大笑话!特别是想到上辈子丈夫因为被人废去元核后所表露出来的绝望和一蹶不振……
如果不是还惦念着邪医仙有一丝一毫的改口可能,秦臻此刻已经抱着丈夫没有任何形象的嚎啕大哭了!
邪医仙看着秦臻那彷佛溺水的人在看到最后一根浮木的乞怜表情,眼神有瞬间的动摇,她沉默片刻望着强忍着泪水逼迫着自己不崩溃的伤心夫人,语气沉闷地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秦臻的眼睛猛然变亮了!
只差没跪下的她眼巴巴的瞅着邪医仙道:“什……什么办法?!”她激动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磕绊了。
“这个办法虽然能从根本上让你的相公恢复正常,但代价也不是一般的昂贵,而且……随时都可能功亏一篑,徒劳无功,即使是这样,你还想要继续问下去吗?”
“我还记得我们刚才的那番谈话,我记得我和您说过,仙子,我和您说过我和我相公是彼此花园里的一朵,唯一的一朵,为了他我没什么不能问、没什么不敢做的!”
“没什么不能问……没什么不敢做……”邪医仙看着秦臻坚定的眸子,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两句。
“好吧,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了。”邪医仙沉吟了片刻,突兀对秦臻问道:“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做心血香莲的灵株?”
“心血香莲?”秦臻眼中闪过迷惑,她仔细翻阅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连上辈子都没有放过——很遗憾,她一无所获。“抱歉……”她语气有些不安的回,“我没有听说过这种灵株……不知道……不知道仙子您能不能给我解说一二?”
邪医仙看着这张因为自己相公而卑微的几乎低入尘埃里的秀丽面容,眼神又是一阵闪烁,不过很快她就变得坚定起来,“在灵物鉴的首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天下灵物分九品,一为尊来九为末’,我刚才所说的心血香莲就是其中二品灵物的翘中魁首,同时,它也是能够让你相公彻底痊愈的药引——不过,这种灵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