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请问找季大少吗?”

黎邀脑袋空白几秒后低声道:“嗯,是的,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没回答,到是语气有些飘忽地问:“你是季大少的妻子?”

黎邀一愣,从发稍到脚指头都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和错愕。

季铭斯刚把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马上就有人问起来,但她只能本能地说:“不……”

没等她说完,那人又道:“我是看季大少手机号码里写着老婆两个字,所以多嘴问了一下,他在我店里喝醉酒,跟人打架,你快来接他回去吧。”

黎邀心里一抽,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没事吧?”

“还好,就是头破上了点皮,嘴里吐了点血,要不了命。”

黎邀更紧张了,一边跑出房间一边道:“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

“**路**街,一间名叫shí_bā_jìn区的小酒吧,你拐着进来,再直走就看见了。”

shí_bā_jìn区,他竟然在shí_bā_jìn区。

黎邀脚步一顿,低声问:“你是安姐?”

“嗯?你也知道我?”

黎邀缓了缓小声道:“安姐,我是黎邀。”

那人轻笑:“黎邀?呵,没想到季铭铭斯老婆是龙太太,有意思。”

黎邀不知作何回应,去听门口保安突然道:“黎小姐,不好意思,大少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黎邀无奈站在原地,想了想,对着电话道:“安姐,我这边临时有事脱不了身,能麻烦你派人把他送过来吗,我把地址告诉你。”

“行,顺便把这家伙砸场子的费用一并讨回来。”

“好,没问题。”

——

季铭斯的车子一路横冲直闯,转弯时车轮摩擦的声音比杀猪声还要难听,而他本人坐在车里,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夹烟头,灯光微弱照在他算不上白,此时却看起来惨白的脸上,阴森恐怖,嘴角还不时抽上一抽,透过后视镜里看去,顿时让人联想到‘身后有鬼’四个字。

他心里着实憋屈到不行,他家老头儿说他无非靠着有钱,再加一张帅气的脸蛋诱惑女人,算什么真本事。

他绝对不会告诉他家老头,不管钱还是脸蛋,要是真有一样能让黎邀那个女人着迷,那他就谢天谢地偷着乐了。

她哭哭闹闹,软磨硬泡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摆脱他。

他季铭斯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要魅力有魅力,到头来,想留住一个女人竟然要靠武力解决。

娃儿都生了,证都领了,跟她亲热,她竟然还要跟他讲条件,而且提出的条件是放她走。

他季铭斯就算再饥渴,再色令智昏也知道这个条件比马关条约还不平等,他才不吃这个哑巴亏!

他越想越气愤,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汽笛声一路鸣叫,使得两旁的路人车辆像惊弓之鸟。

他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熏得他眼睛半眯起来,也许是眯得过头了,两眼一黑,车子就碰地一声撞到了路边的栏杆上。

他摇晃着脑袋从方向盘里抬起,再摸额头,指头染红了。

尼玛,车技一流得完全可以开外挂的季大少生平第一次出车祸竟然是在滴酒未沾四肢健全的情况下。

这等丑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

他踹开车门下去,头一抬,就见眼前闪烁着‘shí_bā_jìn区’几个销魂得节操掉一地的字。

他心里忍不住低骂:靠!难怪要在这里出车祸!他季铭斯生平最大的滑铁卢就在从这里开始的!并且一滑,就没有再起来过。

他咬了咬牙,抬步走了进去。

小酒吧里灯光昏暗迷离,音乐动感,到是没人注意到他英俊无比的脸上挂了彩。

他在吧台上坐下,手指一敲,调酒师就客气道:“大少好久没来,还是老规矩吗?”

“嗯。”他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却索向身后左角落里,那一个不起眼的红沙发,久久不动。

这一个酒吧十年如一日,装潢摆设从未改变,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迁,而这里面看到不是时光的流逝,而是岁月的沉淀。

而他这一眼,仿佛看到了六年前蒙头盖面,生怕被要发现的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为什么会来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一年,某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样,一个人躲在学校天台睡懒觉,却突然听广播里传来女声的声音:“黎邀同学,请问你被e国皇家音乐学院录取,有什么感想?”

“没感想,因为我不会去,我喜欢季铭斯,我要留下来,我要追他!”

他承认他人花开人见人爱,但从来没有人这么高调,利用学校广播表白,人尽皆知。

他当是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个追求者竟然放弃e国皇家音乐学院这么好的机会追他,他实在震惊。

但一想到,是黎邀那个女人,他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对她印象深刻,朋克装,比鬼还吓人,眼圈画得都找不到眼珠子,耳朵上的银色圈圈一环扣一环,比赶集还热闹,十个指甲头比身中剧毒的人还要黑,当然这些都是表向,比外表还要让人深刻的是,她每周三的中午都要在对面的天台拉小提琴,搞得他刚睡着又被惊醒。

更可笑的是有一天中午她竟然为了跟白玫玖那个女人争地盘吵了一架,到后来谁也没谁让,一个拉琴,一个看干各的,互不干涉。

自那天表白之后,她就对他展开了强


状态提示:V027十八禁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