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公子,花公子,厉害啊!”
“居然真的将银子给拿回来了,佩服,佩服!”
本是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烟花之地,此时此刻,不同于招红袖里的怒火迸发,夜不归里,拿着分发出来的十两银子,尽管这样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并不能入得在座谁的眼,但真的拿到了银子的诸位客人,还是心情极其的畅快。
果然啊。
夜不归就是夜不归,楚云裳也就是楚云裳。
说了让招红袖给他们进行赔偿,还就真的要来了赔偿,并且还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赶去钱庄将银票兑换成五千两银锭,一箱箱的运回来,然后一锭锭的发给他们。
这样小小的十两银子,在座的客人谁都是能随手拿出来的,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夜不归这样信守承诺的做法,不得不说,让客人们都是感到非常的愉悦。
至少真金白银摆在他们面前,夜不归别说一千两银子了,就是一两银子都没贪,这样说到做到的一个青楼,这样的一个老板,有谁不会觉得舒坦,有谁不会觉得高兴?
既然舒坦,既然高兴,那以后就得多来夜不归,不说玩一场身心愉悦的游戏,怎么着也算是给楚云裳这个当老板的捧捧场吧。
当即,不少只是为了花美人的名头而前来夜不归凑热闹的客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夜不归的忠实客人。
再看陪在客人们身边的各位勾栏美人,美人们也俱是得到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甚至还有客人高兴,顺水推舟将自己手中的银子赏给了美人,一时间,夜不归的美人们,或多或少都是得了不少的银子,用手捧着,用帕子兜着,搁在一起份量不低,看得美人们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刚才七小姐说了,今晚她们表演有功,每个人得到的赏钱都不用像以往那样上交,可以攒着当自己的嫁妆。
——是的,嫁妆。
早在开幕式之前,夜不归还没重新开张的时候,楚云裳就给美人们立下了一条新规矩。
规矩规定,但凡过了二十岁,不管当初买进夜不归里的银子是多少,只要过了这个年龄,不用交赎金买下卖身契,直接就能拿着卖身契离开,要么嫁人要么做生意,想怎样任你选。
如果嫁人的话,夜不归会送一点银子,当嫁妆添箱;要是做生意,夜不归也能帮忙照拂一下,不会让从自己楼里出去的姑娘不好过。
当时楚云裳这么一条规矩出来的时候,夜妈妈还有点担心,拿不到卖身契的赎金,夜不归是不是得亏大了,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规矩,原本就对夜不归有着不低忠心的美人们,当场一个个都是激动得快要哭花脸,忠心度一下子就从六十分上升到了满分一百分,要不是楚云裳抱着儿子,怕是美人们直接能将她给扑倒,然后好好的感谢她的大恩大德。
从那之后,夜妈妈便发现,美人们对夜不归的归属感,简直是提高到不能再提高的地步:好比原本平日里练舞要练一个时辰的,从此居然变成练两个时辰;吊嗓子唱歌的,也是将一个时辰的练习时间,给同样增加到了两个时辰。
显然美人们都知道,七小姐对她们如此大度,完全尽了一个好老板所能尽到的所有责任,那么她们作为老板手下的员工,老板对自己这样好,自己就也要更加的为老板创造价值。
所以夜不归重新开张的这两天,哪怕新花魁花美人不再露面,可美人们还是能镇得住整个夜不归,勾得客人们乐而忘返,不停的消费,为她们夜不归成为今年选美冠军奉献了一笔又一笔的银子。
当然了,美人们如此努力,也是因着楚云裳发话了,今年要是能拔得头筹,不用多说,每个人都能得一个红包,然后放一天假,想去哪快活就去哪快活,她绝不会过问。
因此,美人们才能如此勤奋积极,让得夜不归的生意,愈发的蒸蒸日上。
节奏欢快流畅的乐曲在大厅之中不断流淌,看客人们和美人们都是十分高兴,听着不少人对自己的夸奖赞美,花雉不知从哪摸来了一柄玉质折扇,扇面整体通白,只在一侧上有着点点赤红痕迹,连成花朵似的图案。
红衣的妖孽一边摇着玉扇,一边笑得眼波流转:“哪里哪里,这还不是多亏了我家七小姐的福,否则哪里能要来这样一大笔银子?各位爷玩得开心就好,在下和无影这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
正说着,银子发到了他这边,两个伙计共同搬着一口大箱子,一个侍女塞了两锭银子过来,一锭是花雉的,一一锭是无影的。
难能见花雉这样风姿绝代的美男,侍女红着脸,笑道:“花公子,奴婢代表众位姐妹,多谢你和无影公子了。”
花雉听了,玉扇一收,倏然便伸长手臂,合拢起来的扇头带着玉石特有的微凉,挑起了这名还算貌美的侍女下巴。
这样一个明显是调戏的动作被他做了出来,不像别的人那样,显得猥琐又下流,相反,他眼角眉梢波光璀璨,那双桃花美眸仿佛能够摄人心魂,挑着貌美侍女娇嫩的下巴,姿态仪度fēng_liú倜傥。他用玉扇勾着让侍女的脸靠近,然后对着侍女因愣忡而微张的樱桃小口,轻轻吹了口气。
“想谢小爷?光口头说说可怎么行,你确定不来点什么实际行动吗?”
都是在青楼里干活儿的,谁听不出花雉这话暗含的意思?
两个正伴着箱子的伙计闻言十分暧昧的笑开来,侍女也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