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有子无谋>201 我想见你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凌晨的这个时候,守岁的人们,才刚刚睡下,整个沿海,都是安安静静的,就连那在不断拍打着岸边礁石的海浪,都减轻了力度,似乎并不忍心打扰这座安静的城市。

风平浪静,天空还是漆黑的,淡淡星光闪烁,连风也温柔。

楚宅。

楚喻和两个表姐玩闹了大半宿,才一沾床,就睡得沉了。楚云裳给他掖好被角,转头想要吹熄烛火,也准备休息了,目光却是不经意触及到了搁在书桌上的那两封信。

九方长渊……

她皱了皱眉,没有睡下,披了件外衣,这就持着烛火去书桌前坐下,将两封信再看了一遍,便开始磨墨写信。

她一边写一边思索,一个月前,这两封信就已经被人给劫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达喇那边的人干的。如此,一个月前,达喇就已经偷渡黑水河,试图插手大周军营,想要截获军事情报,更不用提如今一个月后,黑水河那边,想来应该已经同前世一样,爆发战争了吧。

既然已经爆发战争,那么以达喇对越军的仇视,这场仗,应当还是要和前世一样,一打就是一两年,打得一直等岭南那边的羽离素,终于将南大洋诸国的军队给打回去,北上巫阳关去助阵,这一场战争,方才就此平息。

而一旦开始打仗,那就是日夜不停,连觉都睡不了的。九方长渊哪里会有那个空闲,能看她的信,再写回信给她?之前的一个月里,达喇和大周还未开战,只是骚扰而已,他就只给她写了这么一封信,没有再另外写给她,如今开战,他会不会忙到连看信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楚云裳刚将信给写了个开头,便又停了下来。

烛火微弱,她看着手下只写了两行字的回信,忍不住再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开始,太阳穴就经常突突狂跳,疼得厉害,胸口也是发闷,呼吸都有些困难。

楚云裳给自己把了把脉。

脉象平稳,一切正常,她并没有生什么病。

既然没有病,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难受?楚云裳眉头皱得更深,她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有好好休息,从没有晚过子时睡觉的,一日三餐也正常,同样不存在是不是吃了某些东西所导致的身体不舒服。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

胸口闷得厉害,呼吸滞涩,楚云裳给自己扎了几针,等了好一会儿,状况都不见好转,索性将烛台放进灯里,提了灯出门去,准备走一走,静静心,看能不能减轻这种状况。

宅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下,并且由于过年,一些仆从也是回家去了,这里人不多,就显得很安静,夜色里只有那一盏盏的大红灯笼在亮着,四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楚云裳出了卧房,沿着挂有灯笼的路走,不多会儿,就走过了小半个楚宅,来到了自从楚天澈一家从懿都过来后,就着手开始搭建起狻

沿海这里气候湿润,冬天也不怎么冷,加之楚天澈将花房打理得很好,里面的花都开得很有精神,房门外两盏大红的灯笼一照,光线虽不明亮,在这样的一个夜里也显得有些吓人,但楚云裳还是过去了,想要闻一闻花香。

她才走近,手里的灯盏,并着房门上的那两盏灯笼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让她隐隐约约看到,花房里头,似乎有一个人。

“谁?”

她快走两步,想要靠近看清楚,一阵风吹来,手中的灯盏轻轻晃了一晃,烛火便熄灭了。

周围一下子变暗,只有那两盏大红灯笼映照出来的光芒,在风中忽明忽暗的照亮着前方的一切,有些冷了。

光线暗淡,她和那个人离得有些距离。并且那个人身边,好似有着雾气一样,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清那人是穿着银色,在灯光的照耀下,那银色反射出来的光泽,森冷又血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甚至,空气中,都是有着那么一丝淡淡血腥味。

“是谁?”

她又问了一句,再往前走了两步,前方的雾气,突然就变浓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也是越发浓重。

楚云裳立时便止了脚步,谨慎地观察着周围。

不对劲。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雾?是有人在这里布置了什么阵法吗?

她正观察着,就听好似是铠甲碰撞所发出的那种声音响起,而后是长剑入鞘的声音。那雾中人身上的银色铠甲,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多出了一道道鲜艳的血色,看起来尤为刺眼,就连那个人的脸上,也是被血色覆盖,整个人血淋淋的,狼狈至极。

这样一来,就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了。

楚云裳紧盯着,再道一句:“你是谁?”

这个时候,对方才开了口,声音很轻,却极沙哑,像是嗓子被烟熏坏了。

那人道:“楚云裳。”竟是在喊她的名字。

楚云裳听了,一愣。

这声音,这声音……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九方长渊的?

可九方长渊现在,分明是在千里之外的巫阳关的战场上,如何能出现在这里?

她一下子便皱紧了眉,没有应声,只一双紧盯着那人的眼睛,其间神色越发冷厉了。

对方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只接着沙哑着声音道:“楚云裳,抱歉,这个年没能陪你一起过。”顿了顿,声音压低,更显沙哑,“往后,或许也没有办法陪你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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