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郁凡惜眉头蹙成一团,表情难看至极。
“好痛……叫救护车……”郁凡惜咬着唇瓣,颤着手臂伸向纪思思。
见郁凡惜摔倒在地,纪思思也只有瞬间的怔愣,随即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机上,手指快速地拨拉着,很快便将刚才的录音给删掉了。
郁凡惜吃力地站起身,想要去夺自己的手机,她要打电话,可是蹒跚了两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纪思思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故意退后两步,看着郁凡惜痛苦着急的表情,她竟然觉得特别的痛快。
“你……”郁凡惜用手指着纪思思,她从没有比现在更痛恨过一个人。
“郁凡惜,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不介意让你再多恨我一点儿!”纪思思就像耍猴似的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就在纪思思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门突然被大力撞开了。
纪思思吓了一跳,本能地踉跄了几步,在看到进来的男人时,脸色瞬间惨白。
郁凡惜则半蹲着,双腿都在颤抖。
进来的人正是年赫希,凛冽的眸光先是朝纪思思一瞪,最后转移在了郁凡惜身上。要不是司机给他打电话,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来了这种地方!
虽然他很生气,可是当看到女人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的时候,他立刻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郁凡惜感觉下身一阵湿濡,整个人都处在恐惧的状态,以至于男人抱她的时候,她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着的,紧揪住男人的外套,眼泪肆意而流。
年赫希几乎是飙车去的医院,那吓人的脸色让医生看了都不由得打着寒颤。平时冷静理智的男人此时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时而低咒时而咆哮。
当手术中途,医生出来找年赫希签字的时候,年赫希拿笔的手都是颤抖的。
手术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年赫希坐在凉椅上,双手撑着额头,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手术室的指示灯。
此刻的他不似刚开始的焦躁和不安,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无助,对命运的一种无助。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有害怕命运的时候。
当手术灯灭了的时候,他的心脏都突然停止了跳动。
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娇小的婴儿走了出来,看了年赫希一眼然后说道:“恭喜,是个男孩儿,大人现在已无大碍,孩子因为早产需要在保温箱呆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年赫希闻言终于松了口气。那种石头落地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而郁凡惜早在手术中就已经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当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姐。
“少夫人,你醒了?”李姐拿着棉棒蘸了点儿水给郁凡惜润了润唇。
“孩子?”郁凡惜有气无力地问道。
“孩子很好你放心,是个男孩儿。”李姐笑着回道。
郁凡惜只觉得眼皮很重,当听到孩子平安无事的时候,她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接到消息的米老爷子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一定坚持要去医院。当看到保温箱里那比巴掌大一点儿的婴儿时,他是又开心又苦恼,嘴里不停地说着:“怎么这么小?”
“爸,孩子早产,是比正常出生的小孩要小。”舅妈解释着。
在保温室外面待了好久,米老爷子才依依不舍地去了病房。
“赫希人呢?”米老爷子大为光火。
“回老爷,少爷忙,先行离开了。”李姐回道。
“这个臭小子!有什么事情比老婆和孩子还重要?”米老爷子很是生气。
“爸,赫希是真的有事儿,再说了,他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让他去工作呢!”舅妈安抚着老爷子的情绪。
“凡惜还没醒吗?”米老爷子问道。
“中间醒过一次,又睡了。”李姐回道。
“多安排几个人来伺候!”米老爷子侧头朝舅妈吩咐道。
“知道了。”
而年赫希此时正在米氏办公室内,双眸直瞅着对面站着的女人,那积压在胸的怒火瞬间爆发:“我警告过你,不准你碰她,你一再地触碰我的底限,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纪思思走近,在男人的身前站定,抬头:“我只是替你做了你本应该去做却没有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而已。你的优柔寡断已经让死去的伯母很失望了,我想替你去弥补难道有错吗?”
“纪思思,别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的仇我自己会报,这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你费尽心思的去伤害她无非就是想要得到我。”年赫希声音低沉,冰冷的慎人:“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要说这种残忍的话?”纪思思心凉了半截,失控地吼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你就是我一个人的。都是她都是她!她怎么不去死!”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时间都静止了。
纪思思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你打我!”
“我这是第一次打女人,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滚!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米氏的员工了!”年赫希握紧拳头,异常冷漠无情地说道。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纪思思依旧不肯死心,上前就想去抓对方的胳膊却被无情地甩开。
“要想我给你留面子,就赶紧滚!”年赫希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