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玄一心担心司徒嫣,倒未提起大比之后的事。司徒嫣一边抚着有些发皱的衣裳一边问,“校场那边如何?可有人起疑?”
“你还敢说,你可知自己闻了多大的祸,大比这么大的事儿,也是能随意胡来的?你说你个小女子,哪里来的天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一敌二,你当真以为我吴国没有武将了不成?”
司徒嫣不问还好,这一问端木玄就想起刚才那些惊险的画面,带着关爱的抱怨冲口而出。
“为了家兄,我什么都做的出,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可能出手,你还没说呢?结果如何?”司徒嫣对自己很有信心,只淡淡的给了端木玄一句。
“嗨!”遇到这样的奇女子,他端木玄只能认命,叹了口气,这才将大比之事讲给司徒嫣听,“都已经安置妥当,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而为!而且该赏该罚的,也都赏了下去,这下仲贤是又风光了一把!”端木玄甚至有些嫉妒吴谨。如果司徒嫣肯为他如此拼命,他一定幸福的当场就晕死过去。
“谢了,我就知道,有你万事搞定!”司徒嫣这声谢是由心而发,她算准了如果端木玄看出她的身份,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愧疚,毕竟她利用了端木玄对她的爱。
“嫣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司徒嫣有时说话用词很特别,甚至连他都听不懂。
“就是,谢谢的意思!”司徒嫣也不想多做解释,这是她的个人习惯,根深蒂固了28年,哪里是想改就能改得掉的。
“哦,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过你还是想想,等回去之后如何向仲贤解释吧?连我都看出那人是你。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端木玄看着有些俏皮可爱的司徒嫣,甚至能感觉到佳人对他的信任依赖,早把之前的那些担心抛在了脑后。
经端木玄提醒,司徒嫣这才想起。她还有件头痛的事要解决呢,刚还兴奋的神情,转眼消失无踪,紧皱着眉低着头想办法。
墨风和墨雨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一是想给少主和司徒小姐一个亲近的机会。二是二人也正在发愁,“他们刚刚把这一片儿都翻遍了,别说是个活人,就是只兔子也都被他们惊跑了,可这司徒小姐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幸好,少主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司徒小姐,没空儿和他们计较,不然一个失查之罪,二人不挨军棍也得去扫马棚。
“嫣儿,这次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轻易瞒得过仲贤的?只是要找个好的理由去说服他而已?”端木玄也在替司徒嫣想办法,毕竟这事儿关系到他们的兄妹情。
“我不是有意想欺骗家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的事别说是对吴谨,就是对任何人,她都不会提起的。“而且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也可能有其它的事情,虽然不能事事都要用善意的谎言去圆,可终归是非我所愿,既然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合理的理由!”司徒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恐怕就算我说了实话,吴谨也不会相信吧!毕竟魂穿这件事,是个人都无法相信的?”所以只有这一点和她手上的戒指,她还不想对任何人说。
既然无法可想,军屯又近在眼前,司徒嫣叹了口气。看来还得再编个谎言了,“子恒兄,不是我想欺瞒,而是家师曾再三严令于我,未经他的允许,我不能讲关于他的事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至于如何向兄长解释?我现在心里也没了底?”司徒嫣像是在回答端木玄的话,而更多的却像是在自言自语,给自己找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叶师傅当初定下的规矩,想来是不知你会经历如此多事情,就算是他老人家知道,也不会怪责于你的?”端木玄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本意是想让司徒嫣内心的愧疚少些,没想到却把司徒嫣给说乐了。
“还叶师傅,还老人家。她当初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会儿倒像是真有其人一样,不过还别说,那位叶师傅还真算得上是位老人家,不过跟你们这些古人比起来,他应该是位已经做古了的年轻人吧?”越想越觉得好笑,而再看端木玄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还能憋得住,坐在马上大笑不止,差点儿一不留神,从马上摔了下来。
“嫣儿,你坐好了,骑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什么事这么好笑,你也说与我听听?”端木玄被司徒嫣笑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说不得,说不得,自己领会精神!”那些都是司徒嫣的秘密,她如何能说。
“嫣儿,有时你的话真的很难懂?”端木玄是一头的雾水,呆萌的样子,更引得司徒嫣狂笑不止。
墨风和墨雨看着和少主有说有笑的司徒小姐,不由得也笑了,“看来这顿军棍两人是不用挨了!”
端木玄和司徒嫣这样倒也不无趣,反而冲淡了压在心中的愁绪。等回了军屯,看着吴谨黑沉着一张脸,司徒嫣可就笑不出来了。
下了马,和端木玄一起进了屋,留墨风、墨雨和栓子在外面把守。
没等司徒嫣说话,吴谨先开了口,“嫣儿,我知道这三年时间,你经历了很多,但人不可能一下子变化如此之大,这三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你和母亲的样貌有九成的相似,我甚至怀疑,你已经不是我的妹妹,而是她人冒充的?”吴谨从来没有如此肯定的说司徒嫣是被人冒充的。以前是他不信,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