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房,司徒嫣进了东厢自己的屋子,这才叫来李有柱和翠萍。
“这一年辛苦你们二人,刚才可有见到栓子?”
两个一心为着主子的奴才,是真心的高兴,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含着泪,当然也很感激,大小姐能为自己的儿子赎身转为良籍,“奴才们谢大小姐,要是没有大小姐,栓子如今还只是个奴才呢!”
“栓子一心护主,这样的奴才,我怎么可能放着不管,你们也别谢了,我问你们这一年,府中可好?”司徒嫣不喜欢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而且她还有事相询。
“大小姐放心,府中一切安好,几间铺面的账册奴才已经拿来了。至于两位庶表少爷,已经被奴才安排去了河南县城的院子。只是两人经常吵着要回来,而且来求过几次嫡表少爷。不过都让吴过给拦了回去。并没有见到人!”
“让他们闹去,左不过就是想要钱而已。这么大的人,想花钱不会自己赚,光想着占别人便宜,也不臊的慌。这账册我不看了,还放在你呢,我这里不缺银钱,往后铺面上的事还由你管着。内院的事就由翠萍管着,李嬷嬷年纪大了,找两个丫鬟伺候着,让她荣养吧!送信给福祥村!”
“是奴才明白!”将二人打发出去,司徒嫣洗了个热水澡吃了点儿东西,倒是真的睡了。她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吴谨天不亮即起,司徒嫣陪着他稍吃了些点心,叮嘱了几句,这才送他出门,进皇官面圣。
“兄长此去,只求弃武从文,高官厚禄皆非你我所愿!”
“嫣儿放心,虽说我现在并不讨厌武枪弄棍的,可比起四书五经。为兄尚知熟轻熟重!”
“嫣儿只管安心留在府中,等为兄的好消息吧!”
送走吴谨,天渐渐的亮了起来,给福祥村送信儿的吴过昨儿夜里没能赶回来。司徒嫣算了算时辰,离开城门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想来李家四兄弟应该已等在城门外了,想了一下从去年六月出门至今已经快一年半没见了,心中竟然会有稍许紧张。
“李总管。去备车,我要去城门口!”
“小姐,您安心在府中等着就是了,吴过一准儿将人请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一别经年,我还是想去城门口等着,去准备吧!”
“哎,奴才这就去备车!”
辰初,京城洛阳的城门缓缓打开,司徒嫣站在骡车边。远远的就看到了等在城门外的李大郎等人。四人也隔着城门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小妹。
交了门头税,四人赶着车进了城门,一时间五人相见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李大郎几人像是在做梦一样。
从昨天晚上吴过给他们送信,四人就兴奋的一夜未睡,“他们的小妹终于回来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小五回来了!”司徒嫣看着四人心里有些激动。
“小五!”四人听到司徒嫣的声音,哪里还能忍得住,几步冲上前,抱着她痛哭失声。
一年多的压抑。一年多的思念,这一刻全化成了泪水,心喜和自责。
司徒嫣也早已红了眼眶,未相见时。她还并不觉得,如今见了面,她才知道这四人早已住进了她的心里。不是单单名义上的哥哥,而是发自内心将四人视作亲人。
“大小姐,这儿离城门太近,有什么话还是回府再说吧!”李有柱觉得。这四人虽说是大小姐的兄长,但毕竟非嫡亲,这样抱在一起,实在不妥。
“对,哥哥们昨儿夜里一定都没歇好,我们先回府,有什么话,等回了府再说?”司徒嫣也不坐自己的骡车了,和李大郎几人一起做着驴车,回了司徒府。
这边是兄妹相见,温情脉脉,吴谨那边却是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话说吴谨这边带着圣旨进皇城面圣,凉国公端木漓和七皇子昨儿夜里就收到了端木玄托墨雨带给二人的书信。
“哦!墨雨,看来你家少主已经出手了,不知可有追到佳人?”七皇子穆奕笑看着墨雨。
“回七皇子话,少主前路未卜,司徒小姐的聪慧,我等望尘莫及!”
“哈哈哈,子恒也有吃瘪的时候,我未能亲见,当真是可惜?”穆奕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让墨雨有些无奈,这七皇子与少主是表兄弟,虽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间最为了解,可也最爱开玩笑。
“好了,你回去吧,告诉大舅父,明日之事,我这里也会稍做安排,总不至于让仲贤失望就是。”
“谢七皇子,属下告退!”墨雨回到国公府,将七皇子的话转述于凉仁公端木漓。
“墨雨,你之前说,这女娃儿以一敌二,赢得大比,可当真?”听了墨雨的描述,端木漓仍有些无法相信。毕竟这事情太过离奇。
“主子明鉴,属下不敢有半句谎言!”对着老主子,墨雨别说是撒谎,就是隐瞒都不敢。
“十岁,玄儿这般大时,也不过如此?可是论聪慧怕是尚不及此女半分,奇才啊!”端木漓其实也知道,墨雨绝不敢在他面前夸大其词。
“主子,司徒小姐当真是聪慧,而且为人极重亲情,这次吴少爷能得以回京,当属司徒小姐之功!”比起吴谨,墨雨当然是对司徒嫣的印象更好。
“嗯,这些玄儿信中都有提到,老夫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女娃儿,竟然可以在西北屡建奇功,她身边确无高人指点?”端木漓甚至有想过,司徒嫣的身边一定有个了不得的军师,不然以她的年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