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京城的端木玄被凉国公夫人扣在了府中,一是要让他交待为何将府中的侍妾全给送走了,二是准备押着这个儿子,强迫他洞房。国公夫人一开始还有些想不通为啥儿子院子里的侍妾通房一夜之间全消失了,原以为这些人是耐不住寂寞自己跑了,可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儿子院子里有铁血卫的暗卫,怎么可能让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逃了出去,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是儿子下令,由铁血卫的人给弄出去的。
明白过来的国公夫人,当然去闹过凉国公,可是这枕边人跟她装傻充楞,甚至一连一个月都不进内院,天天歇在书房,让她有力没处使,有气没处撒。这会儿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府,哪还能轻饶了他。
“玄儿,母亲此生只得你一子,国公府全指着你,可你倒好,常年在外击敌抗虏,生死未卜不说,若再不能早日为国公府延续香火。母亲!母亲!有何面目去见端木家的列祖列宗啊!”国公夫人语带哽咽,拿着香绢手帕,轻拭眼角。
“母亲,儿子一定为您讨得一位世间上最好的女子为媳,只是那些庸俗之人,您还是放过儿子吧,我是当真不喜!”端木玄对于母亲这动不动就上演的苦情戏,早已见怪不怪。
“你这个不孝子,我都已经劝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就不体量一下为母的心意呢!”国公夫人见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胸中就有气,将手往桌几上一拍,双眼也不眯着了,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
只可惜,这端木玄是软硬不吃,将茶杯一端,抿了一口,“母亲,强扭的瓜不甜。您这又是何必呢?”
“我不管,琴霜是我的大丫鬟,给你当通房正合适,我不管你是要也好。不要也罢,反正你得把她领到你院子里去,你看看你那院子,上到管事的,下到打扫的。全是男仆,哪里能照顾得好你?”国公夫人是铁了心了,今天就算是用塞的,她也要塞个女人进儿子的院子。而且这琴霜,她亲自调教过,只要人能进了院子,他就不信儿子不就犯,这男人都一个样儿,自己的儿子也不会例外。
“母亲!我不要!如果您还想再看见这丫鬟,就放在自己院子里。要是放我那儿,指不定明天她就人间蒸发了!”国公夫人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再有端木玄此时心中早已有人,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自己的院子。他可是记得司徒嫣的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看你敢?”国公夫人也急了,这儿子油盐不进,如今她都用强了,儿子竟然还威胁她。
“母亲,我只一句话。我端木玄,只娶今生最爱的女人,至于她们,您留给兄弟们吧!”端木玄也不服输。既然母亲铁了心的要塞人,那他这态度一定要表明白了。
“你,你!好,你回来就是打算气我的是吧!还兄弟,你那些兄弟又不是为娘所生,都是些庶出上不得台面的。难道还指着他们继承这国公府不成?”
“母亲,庶出也是父亲的儿子,您,嗨!”一提到那几个庶出的兄弟,国公夫人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她给别的女人养着儿子,甚至人家如今都有孙子了,可是她呢,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翅膀硬了,根本不听她的话了。端木玄最怕母亲伤心落泪,之前的装哭和这会儿完全不同,只得先服个软好言劝着。母子俩虽没有和好,可当晚也算是相安无事。不过国公夫人还是借着给儿子送衣送吃食的机会,找机会让琴霜往儿子的院子里跑。
只是可惜,每每都让墨风给拦在了院外,少主可是下了死令,无论是谁,只要放女人进院,就废其武功,蹋出铁血卫,永不再用。别说是墨风,就是几个暗卫这会儿也打起了精神,眼睛专盯着那些在院外打转的女人。
因此第二天,端木玄也没找到机会,去看司徒嫣。墨风当晚倒是把东西都送到了,只是司徒府没有主事的,司徒谨和司徒嫣全去了河南县城,这会儿还没回来。
“李总管,这东西是我家少主交待的,请您代收!”墨风一指马车上的节礼,头大不已。
“这可不行,大少爷和大小姐都不在,我就一奴才,当真做不得主?您可别为难奴才了?”李有柱哪里肯收,主子们都不在,万一是不应该收的,到时主子怪罪,就算他再有恩于主子,那也不能没了规矩,这一点他可是时刻记得的。
“这东西既然已经拉来了,总不能让我再拉回去,你们家大少爷和我家少主是异姓兄弟,甚至是司徒小姐和我家少主也称兄道弟的,李总管只管放心收下就是,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墨风觉得这趟差使搞不好要办砸,早知还不如让羡慕的墨雨来呢。
“墨侍卫,真不是奴才不收,是不能收,府上规矩大的很,少爷小姐们都不在,这礼岂能由我一个奴才做主?您还是先拿回去,我保证将您的话带到!”
两人你推我拒,一时间僵持在了司徒府的外院,墨风是绝对不会把礼拿回去的,他可不要被墨雨笑,还要被少主罚去洗马棚。
“这礼你只管收着,司徒小姐那里我会派人去支会一声,错不了的?”墨风觉得司徒府的家规比国公府的还大,心下有些着急。
“墨侍卫,您可别为难奴才了,这礼是怎么都不能收下的,要是您不嫌弃麻烦,不如明儿一早送到河南县城的司徒府吧!最近大小姐都呆在那里!”李有柱听大少爷提起过端木玄和墨风,知道几人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