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见司徒嫣一脸的认真,并不像是在羞辱于她,这才小声回了一句,“小女子虽然不是三贞九烈之人,可也从小受家父教诲,断做不出那等下做之事。所以虽然被卖入青楼三日,可一直以死相逼。所以尚是清白之身!”
司徒嫣问出这话,自然有她的目的。“好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等丁满带林桃离开。司徒嫣叫来暗夜,“派个人去河阳县城,打听一下林桃的事,越详细越好!”
“大小姐,暗影队的人这会儿全都在新庄子上忙着。如果派其他人去,属下怕会所探不详有所疏漏!”暗夜做事非常谨慎,这也是司徒嫣最看重他的地方。
“行了,你帮我回一趟京城司徒府,让李栓子来一趟,眼下也只有他能办得了此事了!”
“是!”暗夜领命退下。出门时正好遇到送人回来的丁满。
“丁总管,青楼那边可是说今日午时会来要人?”
“回大小姐话,正是!昨天奴才怕这些寻事之人惊了宾客,这才用些银钱先将人打发了,可毕竟**手里拿着卖身契。就算是他们来要人,大小姐也难拒绝!”
“一张破纸而已,而且真假难辩,想来那河阳县令一定是收了那大户人家的好处,不然活契怎么可能变成死契!”这些都只是司徒嫣的猜测,可她相信八九不离十。
“如果**来要人,你先将她带去对面的酒楼雅间!”司徒嫣想的是先将事情压下来,至少要等到栓子去河阳县城打听清楚了,再做定夺。
午时初,丁满带着**进了酒楼。这**。也不是什么剩油的灯,和变装之后的司徒嫣只一个照面,就已经知她绝非一般出身,“这位小公子。如果是看中了咱们满春院的红牌姑娘,那可是满春院的福气,可是这价钱吗?您也知道,……”**一脸的算计还想再多要些银钱,即被司徒嫣一挥手给打断了。
“你先别急,这女子是何来历是何出身。我已然知晓,你也无需这般坐地起价。而且我也并非看中于她,只是怜其身世而已。至于会不会将她买下,还需要再斟酌一二。你五天后再过来吧!放心,人在我这里要是跑了、伤了,我自然会按价赔偿于你!”司徒嫣的态度不冷不热,反倒让这**摸不着头绪。
而且“红尘客栈”虽然刚开没有多久,却是这河南县城数一数二的,每天出出进进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商人间最看重的就是往来,**也不想得罪人。想了一下,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手里有卖身契,就不怕司徒嫣会赖账。
“自然,自然!那就有劳小公子费心!”两人又客套了一番,**这才离开。
“大小姐,您为什么不直接将人买下?”丁满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小姐。
“林桃的话是真是假,还要着人去查,我可不想买个麻烦!如果她所言不虚,倒是个有孝心的,而且就算我将人买下,也要再观察一二,才能安心!”
“大小姐思虑周详,倒是奴才心急了!”
“你是感同身受,都是出身于危难之人,可是这样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你可明白!”司徒嫣最不愿的就是自找麻烦,这次因为丁满已将人留了下来,她才会出手相帮,如果换成是她在此,怕是就算来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看上一眼的。毕竟这世道,到处都有着不公平。
“是,奴才记下了!”这还是丁满第一次见大小姐如此严肃,他也知自己一时心软,犯了大小姐的忌讳。
“行了,你去忙吧!”司徒嫣打发了丁满,刚入夜就等来了栓子。将事情叮嘱清楚,第二天就把他派去了河阳县城。
五天后**上门来要人,司徒嫣已经从栓子那里得到了答复,林桃所言属实。
司徒嫣也没再刁难这**,虽然青楼属于下九流,可是能开青楼的东家,多少都有些来历,而且能用钱解决的事,她也不愿去求人动关系。
一番讨价还价,以五十两将林桃买了下来。
“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林桃双膝跪地,一边流着泪,一边给司徒嫣磕头。她没想到能遇到好心人,救她出火炕,原想着与其再回到那种肮脏的地方,还不如一死了之。还是丁大婶相劝,她这才没有寻短见。如今不只是逃出火坑,甚至还能跟着这样的大小姐,她真是无以为报。
“你先在司徒府上跟着丁婶儿当差,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算是栓子将林桃的事情打听清楚,可司徒嫣仍对这人存了一丝怀疑,反正只要还没得到她的信任,她就不会委以重任。
并叮嘱丁婶儿多注意林桃的言行,如有一丝不妥,都要告知于她。
这事儿倒是处理的干脆,其实司徒嫣买下林桃,一是因其出身虽称不上什么书香门第,可其父也是有功名在身。二是因为此女不只是有孝心,而且还识字,在这古代,除了书香世家、官宦门第出身的女子,一般的女子都是大字不识的。她要想给李家四兄弟找媳妇,可不想找些一般人。这才是她愿意帮林桃的主要原因。
可是这也要二人两情相悦才好,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想搞什么包办婚姻。
河南县城的事情办的很顺利,第二日司徒嫣就回了京城,离春闱院试还有不到五天,她这段日子哪里都不会去,专心照顾着五位兄长的起居。感觉倒像是回到了前世参加高考的那段日子紧张又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