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嫣儿亲手烹的花茶,香飘四溢,连深居国公府的我,都会闻香而动。不请自来!”端木玄倒很会自嘲,反正他就是厚脸皮,不管司徒嫣说什么,他都当甜言蜜语来听。
“既然玄哥如此清闲。不如和兄长一道儿应考,在春闱上展露头脚?”
“我又不想当官,又不想上朝议政,还是免了吧!最好皇上一辈子都别想起我,让我偷得浮生半日闲。做一只闲云野鹤那才自在!”端木玄说的就是他所想的,如果可以,他是宁当侠士,也不愿继承国公府的身世家业。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有多少人羡慕着世子爷的家境呢!”
“嫣儿可会羡慕?”
“我宁当白丁平民,也不愿进那深府大宅,囚困一生!”司徒嫣一向野惯了,哪里会愿意天天守着规矩过日子。
“嗨!嫣儿都不愿,自然也知我心中之苦!”对这样的司徒嫣,端木玄感觉很是无奈,他也不愿束缚司徒嫣。可他的身份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如果让他在司徒嫣和国公府两者间做一选择,他虽然现在仍拿不定注意,可至少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放手,让司徒嫣离开。
对于这些,司徒嫣自然明白,可她习惯性的装傻充愣,反正事情还没找上头,她是得过且过,能避一时是一时吧!
端木玄缠着司徒嫣硬是在司徒府呆了一下午,用过晚饭才回家。李家四兄弟因要在河南县应考。所以过了午,四人就赶着驴车先回了河南县城的司徒府。司徒嫣不放心,还特意让暗夜护送,并附上亲笔信。叮嘱丁管家和丁婶,让他们这些日子全力照顾李家四兄弟。
送走了四人,兄妹两个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嫣儿,子恒的心意,就算为兄不说。你也能明白!你心中有何想法,不妨和为兄直说!”
“兄长不用为我们担心,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的人生我自己定,我虽不信命,但也不会做逆天之事,一切顺其自然吧!”司徒嫣不愿和司徒谨讨论情感之事,毕竟在她看来,那是十年后才会考虑的,现在就为那么远的事着急犯不上。而且她还是个魂穿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穿回去了。
“也罢,嫣儿如今年纪尚小,倒也不急,可等春闱过后,上门求亲议亲的必定不少?”
“兄长只管将人打发了就是,我的夫君,我自己会选,用不着这些人瞎操心!”司徒谨深知小妹的性子,虽然他不喜小妹抛头露面,可也知这些求上门的,多半也不是真心求取,打发了也好。
“嫣儿,李家兄弟那边,你可有安排?”
“兄长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我这里不用担心,不如这些日子你先回河南县城吧?”
“李家哥哥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照顾他们一辈子。而且我不在,也许对他们来说更好!至少不会那么紧张!”其实司徒嫣并没有说真话,她是想让四人独当一面,可也是因为她自己情绪有些紧张,怕影响了四人的发挥,这才没有回河南县城,而留在司徒谨身边。至少司徒谨不会因为她的紧张,而受影响。
“也好!这些日子我看礼表弟也勤奋的很,想来也有应考的打算!”
“礼表哥还早,再等上三年也不迟!”司徒谨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又聊了会铺面上的事,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而回到河南县城的李家四兄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原以为小妹会同他们一起回来的。
“大哥,要是小五能和我们一道儿回来就好了!”四郎性子软弱,所以最希望小妹能陪在身边。
“小五整日里忙着铺面上的事,还要照顾司徒兄弟,哪里能得空!再说,你看看这些,小五连明天应考的东西都为俺们准备妥当了,小四只管放心去考就是了!”李大郎虽然也有遗憾,可他看的出,小妹没有陪他们回来,并不全是因为司徒谨。
三郎最了解司徒嫣,所以也跟着点头,“是啊!小四,放心考吧,我们跟着公孙先生学了这些日子,就连县学里的夫子都夸下海口,说俺们这一榜必中,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嗯!”四郎心里虽然明白,可嘴上也只是应了一声而已。
“四位少爷,屋子早已收拾妥当,您看是不是先用过晚饭再歇息?”
“丁总管有劳!”李三郎早已习惯被人称呼为少爷,倒是李大郎还有些不自在,扭捏了一番,这才去用膳。
晚饭后,李家四兄弟习惯聚在一起读书,丁婶带着林桃端着姜茶走了进来,“四位少爷,大小姐叮嘱再三,让四位少爷睡前喝上一碗姜茶!”
“好!”四人早就见过丁婶儿,倒是没见过林桃。而林桃没想到,司徒府上一下子竟然多了四位少爷,红着脸低着头,连看一眼四人都不敢。
对于林桃的反应,丁婶儿都看在眼里,这也是大小姐的吩咐,如果林桃有什么不安分,第一时间就要将人打发了。好在这林桃倒也是知理之人,放下茶就退了出去。
“多谢丁婶儿!”三郎将空碗放在托盘上,道了声谢。刚才林桃的反应他也看到了,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人了,对于这样的女子,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不只是三郎,连大郎早过了议亲的年纪,都为对林桃有丝豪的动心。
丁婶儿托着空碗退出书房,“林桃啊,你别看这李家四位少爷是布衣出身,可都是有学问之人,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