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前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终了,司徒嫣朝荷花池对岸望了一眼,她累了,至少这一刻,她的心好累。
荷花池两边都没有人出声。所有人还都沉浸在司徒嫣的琴曲之中。而端木玄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伤了嫣儿的心,那种痛比刀伤要痛千百倍。
而程峰早就醉了,醉的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穆奕刚还收敛的窥视之心,又被撩拨了起来。只有司徒谨轻叹了口气,如果换个地方,听上这么一曲,他也会痴醉,可是这会儿,他更多的是在为小妹担心。
而这边的女眷们这会儿哪里还有人出声,几个抚琴的小姐。都把头压的很低,她们的琴艺连司徒嫣十分之一都不如。而一些画画写字的小姐,倒是松了口气,庆幸司徒嫣的才艺与她们没有冲突。
而曹莹和国公夫人则是吃惊之余。一脸的愤恨,她们千般算计,百般刁难,最终都成了她人嫁衣、锦上添花之举。
乳娘更是气得脸都绿了,这主意是她出的,如今却像是帮了司徒嫣一把。姜还是老的辣。国公夫人虽心里有气可面上很快就平复下来,硬挤出一丝微笑,夸赞起了司徒嫣。
“司徒小姐一曲当真惊艳的很,让我等大开眼界,不知小姐师承何人?”
“请夫人见谅,家师不喜尘俗,严令弟子在外不得提及他老人家名讳!”司徒嫣这个借口屡试不爽。果然国公夫人也不好再强求相问。
一场尴尬虽化于无形,可几位夫人哪里还能坐的住,毕竟自家女儿输的连颜面都不剩了,纷纷起身告辞,这场“菊花宴”倒成了司徒嫣一人的表演会。不过能安然渡过,司徒嫣就已很高兴了。
出了国公府,赤雨一直将司徒兄妹送回府上,这才回去给主子复命。“赤雨,今日多谢!”
“司徒小姐言重,属下职责所在,当不得小姐的谢!”
“是职责,但也是真心,这声谢我是出自真心。这是我做的点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却是我诚心相送,你可不能拒绝!”赤雨是不是真心等她,司徒嫣当然看的明白。她亲手做的点心,可是不随意送人的。
“谢司徒小姐赏!”赤雨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位未来少主夫人,她骨子里甚至连国公夫人都看不上,可却偏偏对司徒嫣甚有好感不说,还满心的倾佩之情。
“代我谢过你家主公!”司徒嫣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就进了府门。赤雨听的一愣,她没有对司徒嫣说过自己是老主子的人,没想倒司徒嫣连这都能看透。
其实还真不是司徒嫣看穿的,她记得墨风说过,端木玄身边连只蚊子都是公的,赤雨自然不会是端木玄的人,而国公府内能调动铁血卫的除了端木玄也只有国公爷一人了。所以顺理成章的,要感谢一下这位国公府的当家。
国公府外院书房内,父子俩闷着头喝茶,“玄儿,那小丫头的手艺当真是好,连为父一向不吃甜食的,都连吃了两块菊花糕!”
“是!”端木玄有些心不在焉,刚才他想送司徒嫣回府,却被她拒绝了,如今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好了,你只想着那小丫头,你母亲今日可是被那丫头下了颜面,这几日你多陪陪她,免得那丫头进府后会受婆婆的气!”
“父亲,您帮我劝劝母亲,嫣儿虽非出自名门,可哪样儿不比那些个庸脂俗粉要强的多。母亲怎的非要看重什么门第,咱们国公府已经位高权重了,难道与那些人结亲,就能再高升不成?”
“这事为父只能暗中相帮,要是明着来,怕是你母亲就要跳脚了!”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自己的夫人是个什么性子,国公爷又怎会不知。他也是爱莫能助。
“嗨!父亲是有所不知,那程峰本就对嫣儿有意,如今听了那首神曲,怕是儿子又要多一情敌了!”
“还不是你自找的,明知他有意于那丫头,你还请他过府!”
“他哪里是儿子请来的,他是不请自来。我恨不得将嫣儿藏起来,不然这么下去,我怕是要被折磨而死了!”
“你老子还活的好好的,你倒敢说起死不死的,是不是讨打!”
“父亲,求求你帮帮儿子吧!母亲再这样,嫣儿怕是更不愿嫁与我为妻了!”
“你母亲不过是嫌那丫头出身低,我问过公孙那老头儿,司徒小子明年参加‘会试’希望甚大,要是能状元及第,这身份一说自然也就不成问题。只是要想让你母亲接受,怕是还要让皇上为你赐婚才好!”
“对啊!”端木玄一直都在纠结司徒嫣的出身,如果是皇上赐婚,就算司徒嫣是平民出身,母亲也不敢反对了。可要如何令皇上心动,怕还要这父子二人再筹划一二了。
两人正谈论着,就见墨风领着赤雨走了进来,“见过主公,见过少主!”
“赤雨,司徒小姐可好?”
“司徒小姐已经平安回到府中。只是司徒小姐送了属下一些点心,属下不知如何拒绝,就收下了。还请主公责罚!”身为铁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