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想,如果单是这福寿膏未必能搬得倒太子,这替罪羊就算不是太子妃,也可能是那些行商之人,毕竟如今满朝文武中,就有不少人都已成瘾!而且都生龙活虎不见病痛!”
“不求皇上信,只求皇上疑,自古皇上没有不多疑的,只要心中存了疑。太子之位自然就会有所动摇,等到机会成熟,我们再从旁推波助澜,万事皆成!”凉仁公虽不是什么老狐狸。可家中也是世家大族出身,算计人的本事可不比司徒嫣差。
“这事儿你再去问问丫头,看她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多个准备,就多条路。万一出了事,也能多个保命的手段!”
“父亲,儿子不愿嫣儿涉足朝堂之争!”
“她只要嫁进国公府,怕是再难独善其身了,与其到时再习惯,不如现在就早做打算。你只管去问,我想那丫头已明白自己早已不是什么局外之人了!”父子俩又商议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凉仁公又被招进了宫,端木玄则直奔司徒府。一是想去幽会佳人,二是昨天父亲的话他也觉得在理。虽然他不想司徒嫣烦心,可也想和她商量。毕竟司徒嫣总会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点子。
皇城之中,吴皇坐于金銮大殿之上,一脸的凝重,文武百宫站于阶下,连大气都不敢喘。昨儿封城,皇上即下了封口令,朝野上下不得有人议论太子妃之事。如有违逆者,以通敌判国罪论。
“诸位爱卿。昨日之事,你等已早有耳闻,吴国自古即有传言‘鬼胎降,国主异’!尔等心中做何之想?”
皇上这是要让这些臣公表态。凉仁公并没有第一个站出来,反而是支持太子的太师先站了出来,“臣等决无二心,一心侍主!”太保和太傅,以及三司也都站了出来,跟着表忠心。
吴皇也知这些人都只是做表面功夫。可他这会儿心里乱,面儿上又不能显露一分,这才有此一问。
“皇上,太子妃向来身子骨极好,太子也自小就养在宫中,怎会发生此事?太医可有何说法?”凉仁公平日里上朝也很少议政,皇上除了战事之事,也很少会寻问其意见。如今见凉仁公发问,也不免多留了个心。
“太医院院正何在?”
“臣在!”
“将你查证之事,一一禀来!”
“是,回皇上话,太子妃自有喜以来,胎像稳固,从未见异常,饮食起居也与平常无异,臣等事后检查了一下太子妃的起居应用之物,只有一样非臣所荐,而是太子送给太子妃的!”
“是何之物?”
“此物为‘福寿膏’,吸食会使人产生飘飘欲仙之感,对身体是否有害,臣也不得而知!”太医这话倒让吴皇心里起了疑,这东西他也在用,之前太医说这东西无毒,难不成只是毒性小验不出,如真是如此,那此物可就不是什么延年益寿,而是杀人于无形了。
“太医院之前不是说此物无毒?”
“是,回皇上,此物虽无毒,可孕妇是否可用,臣实在不知。怀孕之人多要忌口,像是螃蟹,正常人吃之无碍,可给有孕之人食之,多会滑胎!”
“你既然早知,为何太子宫中请脉时,未见尔等提起?”吴皇心里难免有气,此事可大可小,如果太医有意隐瞒,那这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皇上圣查,臣并不知太子妃有吸食此物之习惯,每次去时太子妃也从未提起,而且此物乃舶来品,又是太子进献给皇上的,臣不敢有所怀疑。今日是因太子妃产出怪婴,臣于太子妃寝宫搜寻时,这才得知,还请皇上开恩!”太医院院正跪在阶下一脸的苦相,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太医了解的更透彻了。
“你先平身,此事当然要查,如果真是这物做怪,以后此物断不可再现于宫中。”吴皇此举并没有责怪太子之意,毕竟从昨日起,太子就有些神志不清,这会儿还躺在宫中无法起身。
“是,臣定当查明此事!”太医退至一旁,早朝仍在继续。
凉仁公没再站出来说话,毕竟他的目的已然达成,太医为了保命,就算未查明此事是否为此物所为,也一定会将此事推到这“福寿膏”之上。太子被疑只是早晚而已。
内宫之中明争暗斗,朝堂之上唇枪舌战,自是一番血雨腥风。而司徒府中却情意绵绵,端木玄、李三郎和司徒谨正一起陪着司徒嫣用早饭。
昨儿进城晚,司徒嫣和司徒谨又聊了有大半宿,今儿一早就起的晚了些。反而是端木玄来的比平时还早了些,这才有机会三人一起陪着司徒嫣用早饭。
“兄长、三哥,你们也再吃些,这一桌子吃食,我一人哪里吃的完!”
“嫣儿多吃些,这一走就一个多月,为兄见你好像又瘦了!”
“嗯,兄长是只要一天不见我,都觉得我瘦了,好像我整日里不吃不喝一样。”
“司徒兄说的没错,小五你是瘦了!”
“三哥,那是苗条,我可不想吃成个胖子!丑死了!”
“仲贤说的对,嫣儿多吃些,就算吃成个胖子也不会有辱你第一才女的名头!”
“哼!”三尊大佛守着她一人,看着她吃饭,这滋味当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司徒嫣勉强吃了一碗弱,就再也吃不下了。
“子恒一大早就跑来司徒府,怕是有事相商吧?”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端木玄应该很忙才对,绝不会在此时跑来和她闲话家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