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惜,不不不,嫂子,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或者你去秋意那里跟她解释解释,她跟你关系好,肯定会听你的。”
韩子玉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差没有乖巧的摇尾巴了。
秦惜摇摇头,笑完了之后面色就正经了下来,“行了行了,我看你别打秋意的主意了,我瞧楚容根本就没有把秋意嫁到大远朝的打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韩子玉的脸色立马暗了下去。
他仰躺在软椅上,瞧着刺目的太阳,重重的叹口气。他也知道秦惜说的是真的,楚容当真想给秋意找婆家,昨儿个在宫宴上,容恒拒绝了之后,楚容就会立刻给秋意找下一家,可是楚容没有!就是说让秋意嫁给容恒估计都不是真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容恒拒绝了两句就不再坚持了。
事后他在宴会上又提起了秋意的婚事,也被楚容三句两句的带过去。他叹口气,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难道就放弃了?
可是若是不放弃,他日若是有朝一日,大远和大景打起来了,就跟容恒说的似的,恐怕她这个大景的公主第一个就被拉出来祭旗了。
韩子玉烦躁的抓耳挠腮。
放弃吧,心有不甘,不放弃吧,又不能用秋意的性命来做赌注。
他重重的叹口气。
算了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韩子玉和容恒立马说起了朝堂上的事儿。孙远扬就抽个时间给秦惜把了个脉。
“怎么样?”
“没事,好的很,脉象很稳。”孙远扬对她一笑,“都很健康,再过一个月应该就能听到胎动了。”
秦惜露出慈爱的笑容。
几人立马说起了朝堂上的事情,韩子玉道,“今儿个早上你们是没瞧见,这段时间京城不是不安宁吗,容誉的人就弹劾赵淳,说他这个九门提督做的不称职,管理不了京城的治安,闹的百姓人心惶惶半夜都不敢出门。容戌的人就反口咬住容誉,说三皇子没事儿找茬,两拨人在朝堂上骂的那叫一个欢。皇上的脸色黑的跟锅灰似的,下朝的时候把容戌和容誉两个人叫到御书房,估计又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教训法子。”
容恒冷笑,“这两个人现在是要狗急跳墙了,也不想想现如今楚容在大远朝,皇帝能容许他们两个闹的这样难看吗,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那是因为咱们是局外人,自然看的通透,容戌和容誉两个人都斗了多少年了,哪里能顾得上楚容一个外人。”韩子玉摇着折扇,笑的fēng_liú,“他们这样也好,哈哈,老皇帝对他们肯定没有好感,大局都不顾了!”
孙远扬拧着眉头,犹豫了半晌,瞧着容恒和韩子玉道,“你们……还是小心点,京城里没有你们一丁点的兵力,万一当真从暗处转到明处,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你们还是要吃大亏的!”
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兵力又不在京城。
京都附近一共有四十万大军,三十万分成三份,容戌容誉,还有父亲一人统领十万。禁卫军五万人马如今是容誉的人在管,九门提督手里有五万军马如今是容戌的人,容恒和韩子玉一兵一将都没有,真的冲突起来,难道只靠一百个鹰羽卫吗!
这个道理他一个不统领兵马的人都能想到,容恒和韩子玉难道一点布置都没有?他拧眉郑重的看着两人。
容恒和韩子玉对视一眼,韩子玉从软椅上起了身,傲然一笑,“我韩子玉领兵这么多年,别的不说,手底下的兵不少。这一点你就别操心了。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关系,总有人等不及要做一番动作出来的,到最后就看谁的实力更强横了。”
有韩子玉这句话,孙远扬顿时放了心。
到了未时的时候,楚容身边的侍卫终于在几个人期期盼望之下,来了他们的院子。
那侍卫面色焦急,“定安候,我们太子殿下请你们过去一趟!”
“我们?”
“是,有您和侯夫人!”他抬起头看了孙远扬一眼,抿唇道,“还有鬼医大人!”
韩子玉立马不满了,瞪着那侍卫,“怎么不叫我啊,歧视人啊!”
那侍卫低着头不说话。
容恒淡淡的摆摆手,“好!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来。”
那侍卫立马退下。
容恒和孙远扬对视一眼,笑着从软椅上起身,孙远扬背起药箱,跟在容恒身边,容恒则扶着秦惜往前走。
韩子玉立马小跑着跟上去,嘟囔道,“凭什么不让我去啊,我非要去,我倒要瞅瞅,他能不能把我给撵出来!”
容恒想了想接下来的事情,也任由他去了。
四人很快到了楚容的院子,侍卫领着几人,推开了楚容的房门,然后请了几个人进屋。
楚容这一次来大远除了楚秋意这个妹妹,还有伺候秋意的两个宫女,身边并没有带女眷,伺候他的人也都是侍卫,因此他的房间瞧着倒是比旁的房间显得冷硬些。
四人到的时候,楚容正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青衣长袍坐在厅堂里小口抿茶,瞧见四人结伴前来,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背着药箱的孙远扬身上,目光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冷意。
他放下茶盏,又看向秦惜,眼神赤裸裸的盯住她的红唇,还做了个十分挑逗性的动作,抚了抚自己的嘴唇。
秦惜顿时恼怒不已,这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