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进了手术室之后,男青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看着这对患难夫妻,陈冰暗叹自己命苦,她不愿意想起杨建设给她带来的伤害,居然想起了自己和吴波在一起的浪漫时光。
她坐在走廊里的一排塑料凳子上,陷入了沉思:
“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吴波的该多好啊,如果是他的孩子,我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可他现在在哪里呢?”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孕妇被一名护士小姐从手术室里扶了出来,她的肚子虽然不鼓了,却像得了一场大病,面色煞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丈夫赶忙跑出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步步走向电梯口,离开医院,陈冰目送他们远去。
护士小姐大声喊:
“陈冰。”
“哎!”
陈冰应声后,随护士一起进了手术室。
一名男医生站在手术台前,旁边有两名护士在不停地忙碌着,医生看了她一眼,用命令的口吻说:
“躺到手术台上!”
她机械性地仰躺上了手术台。
一束耀眼的光线刺来,她羞怯地闭上了眼睛,她似乎感觉到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身体,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慨和屈辱向她阵阵袭来。
突然,一种钻心的疼痛传来,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哎呀,好疼!”陈冰本能地大喊了一声。
她的嘴里含着自己的秀发,双手拼命地抓住手术台上的床单,汗水如雨点般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
……
何莹与男朋友李健分手后,心乱如麻,她提着行李走出校门,乘坐进城的公交车来到繁华的街道上。
一个人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四处流浪的乞丐,无法找到一个安身之地。
天色已晚,她只能暂时找了一个廉价的旅馆住下来。
老板娘热情地问:“姑娘,你住标间还是单间?”
“帮我开个单间吧!”
“那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登记吧。”
“哦!”
何莹红着脸将自己的学生证拿出来交到老板娘手里。
“你是师大学生?”
老板娘虽然对男女学生出来开房间的事情见惯不惊,但还是用一双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位气质非凡的女大学生。
“是的。”何莹点了点头。
“怎么没有住校?”老板娘好奇地问。
何莹敷衍道:“我们学生集体宿舍太拥挤了,每天休息不好,我想先在旅馆住上一宿,然后,在外面租房子住。”
“那在我们旅馆租一间吧,我们可以对学生优惠。”
“每月多少钱一个单间?”
“房间租金是六百。”
“太贵了!”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何莹想了一下,说:“我只能承受两、三百块钱一个月的租金。”
“那就没有办法了!”老板娘想了一下说:“不过,你可以先在我们旅馆住一晚上,觉得舒适,租金方面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缴纳住房押金,办完登记手续后,老板娘安排何莹住在十四楼一间屋子里。
这是一家公寓式的家庭旅馆,环境还不错,里面设施比较齐全,配置有电话、电视、空调和卫生间等,透过明镜的玻璃窗,还可以看见城市的景色。
进屋后,何莹觉得相当困乏,刚放下行李,就将空调打开,为了不让李健来电话骚扰,何莹关掉了手机。
何莹去卫生间做了简单的洗漱,便一头扎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来到了一片原始森林,参天大树将太阳的光芒遮蔽,她在黑暗的森林里迷失了方向。
在浩瀚的森林里,她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四周都是豺狼的嚎叫。
她拼命地呼救,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在山谷里回荡。
漫无边际在林间奔走,她的身体被长满荆棘的树叶刮得遍体鳞伤,她茫然地倒在一片杂草里。
一群饥饿的豺狼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她吓得毛发直立,全身瘫软,紧闭双眼,无助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然而,在生命即将结束的一瞬间,她还是想做一次垂死的挣扎,本能地挪动自己的身体,可身体是那样的沉重,觉得全身僵直。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呼喊,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她感觉有许多热乎乎、潮湿的东西在舔吸自己身体,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她无意识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见群狼狰狞着在自己身体周围乱舞,而自己的身体却横放在它们中间。
“啊!”
她惊叫一声,从恶梦中醒来,翻身起床,却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身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一束粉红色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射了进屋,撒落在这间单人房里,她急忙打开放灯,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糟糕,我忘记去酒吧上班了。”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我今天不去上班肯定要扣工资了,如果这样,我这个暑假不是白干了吗?
“还是先给经理去个电话再说吧!”何莹自言自语道:“我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向经理请假比较合适呢?”
手机短信像雪片一样飞来。
这些信息全部李健发过来的,何莹连看都没有看信息的内容,便将所有的信息全部删除掉了。
然后,调出华晨大酒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