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文铃才注意到保姆张琴站在他们跟前。
张琴在明珠夜总会贩药时,是她亲自派人抓的,并亲自审讯的,又是她通知吴波,让吴波将她保释出来的。
因此,对这个保姆比较熟悉。
文铃问:“张琴,吴大哥对你不错吧?”
“嗯,”张琴上文铃的警车时,一路上都是胆颤心惊,生怕文警官发现她,坐在车上连屁都不敢放。
“法庭上,你可要好好为陈冰作证哟?”文铃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会的。”保姆点了点头。
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术灯终于灭了,手术室的房门打来,吴小茜被医务人员用一辆担架车推了出来。
“小茜!”
“小茜!”
众人叫喊着围了上去……
刚做完手术,小女孩身体很虚弱,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车上,手背上还扎着针,挂着输液瓶。
“小茜,你感觉好些了吗?”吴波扑到女儿身边,抓住她的小手,说:“快告诉爸爸,刚才做手术的时候疼吗?”
“不疼,我躺在手术床上睡了一觉,我做了一个梦。”
“你梦见什么了?”
“我看见我的亲妈妈了,妈妈让我去陪她一起玩……”
吴波想起死去的老婆陶玲,心里一惊,急忙说:“小茜,你生病了,你太想妈妈了,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带你去看望她……”
一名护士说:“先生,你女儿的手术很成功,不过,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尽量让她少说话,我们还是先送她去病房吧。”
“好的,谢谢!”吴波对护士报以感激一笑。
一行人推着吴小茜来到住院部的一个高级病房里。
这套病房很宽敞。外面是会客厅,里间是病房,客厅里有一套长椅沙发上,一个长方形玻璃茶几。
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病床,一张护理床,墙上还挂着一个液晶电视。
三名护士将吴小茜放在病床上,将四个装有液体的输液瓶挂到输液架上,用心电仪替她测试心率。用温度计测量体温,忙得不亦乐乎。
一名中年医生替小女孩检查了一下,觉得一切正常,对吴波交代说:
“这位小病人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更需要安静,你们留下一人来照顾她就可以了。”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病房之后,吴波对大家说:“你们回去休息吧,让我留下来陪小茜就行了。”
“那好吧。我明儿一早给你们送早餐过来,”陶玲的母亲看着躺在床上的外孙女,心疼地问:“小茜,你还疼吗?
“不疼了。”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你先呆在医院里,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好的,外婆,再见!”
文铃对陶玲的父母说:“伯父、伯母,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陶母客气地说:“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
文铃冲陶母笑了笑,领着老两口和保姆张琴一起走出病房。
大家离开病房后,吴波坐到病床的床沿上。握住女儿的小手,安慰说:
“小茜,你睡吧,爸爸一直在这里陪你。
吴小茜乖巧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睡去了。
吴波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来到护理床上,刚一躺下,就觉得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闭上眼睛,浑然入梦。
文铃一行人走出吴小茜的病房。乘坐电梯下楼,走出住院部大楼,来到停车场,跳上文铃那辆三菱越野警车。
文铃驾车离开市人民医院,将陶玲的父母和保姆张琴送到了西部国际城门口,掉头便往他们家赶。
时值深夜,大街上虽灯火闪亮,却格外冷清,行人和车辆不多,没多大功夫,文铃便将车停靠到了他们家楼下。
走进楼道,感应灯依次闪亮,来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客厅里没人,灯却亮着。
文铃轻轻地关上自己的房门,经过客厅,蹑手蹑脚地来到自己的闺房门口,轻轻地扭开房门。
此时,父母亲那间卧室的门打开了。
文铃的母亲穿着睡衣,像幽灵似地站在房门口。
文铃吓了一跳,呐呐地问:“妈,你怎么还没睡?”
“你去哪里野了,怎么现在才回家?”母亲责备了她一句说:“你的手机没开,陈博已经打电话到家,找你好几次了。”
“妈,你如果真心为我好,以后就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文铃认真地说。
母亲奇怪地问:“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文铃不屑一顾地说:“哼,我才没闲工夫和他闹矛盾呢。”
“那是因为什么?”母亲追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文铃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发现陈博与何莹在一起的事情。
母亲数落道:“我真不明白,陈博要长相有长相,要地位有地位,哪点配不上你,我问你,你是不是挑花眼了?”
“是的,他那点都好,是我配不上他,行了吗?”文铃正色道:“妈,我没有什么了不起地方,我只不过是宁缺毋滥,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母亲有些恼怒。
“不明白就把枕头放高一的,好好睡觉,”文铃想起陈博与何莹在韩国烧烤店那股亲热劲,不耐烦地说:“妈,我困了,我现在要去洗个澡睡觉了,没闲工夫和你说这些,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说完,文铃留给母亲一个后背。
文铃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