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
郭丽娜好奇地问:“你杀谁了?”
“我杀死了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文铃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将自己杀死马五,被人陷害的事情说出去,补充说:“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欺骗了我的感情不说,还背着我在外面乱搞,我只好将这个男人杀死,一了百了……”
“你做得对,就应该将那些负心汉杀死。”郭丽娜也是因为老公在外面鬼混,气不过,用硫酸将那个女人毁容才进来的,可以说,她对男人是深恶痛绝。
文铃的“遭遇”似乎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郭丽娜劝慰道:“姑娘,你也别太悲伤了,好人有好报,想开点,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照样美好。”
文铃忧郁地说:“像我这样一个杀人犯,还有什么明天哟?”
“你说错了,”郭丽娜安慰她说:“不瞒你讲,你那个房间是一块福地,前一段时间,就有一个女人也是因为杀死了自己的前夫,被关进你那间屋子里,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她就被法院无罪释放了……”
“为什么呀?”文铃稍有兴致地问。
“人家在外面有人,请了一个好律师帮她辩护,老公通过了不少关系,法院才宣判她无罪……”
“哎,我可没有她那么幸运,也没有那么好的社会关系,”文铃试探性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陈冰,进来的时候,和你一样,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幸好我耐心开导她,她才取消了轻生的念头,最终还不是被放出去了。重获自由了吗?”
谈起陈冰的事情,郭丽娜似乎很有成就感,拿出一包女士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猛抽起来。不时吐烟圈,一副很享受,腾云驾雾的样子。
“大姐,你抽的什么烟啊?”文铃试探性问:“能给我抽一支吗?”
“你以前抽过烟吗?”郭丽娜问。
“没有。”文铃摇摇头。
“既然你没有抽过烟,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呀?”
“不瞒你说。这种烟里面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
“药品,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文铃再次摇头。
“告诉你吧,只要沾上这种东西,你就会上瘾,见你人不错,我不忍心伤害你。”郭丽娜还算有点良心,心肠还不坏,不想把文铃拉下水。
“哦,原来是这样。”想起陈冰染上药品,从看守所放出来之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对眼前这个女人是又气又恨,好奇地问:“看守所戒备森严,这种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郭丽娜神秘一笑,说:“俗话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各有各的门道……”
“此话怎讲?”文铃有些不解。
“实话跟你说吧,我外面有一个好姐妹是这里一个头儿的情人。她经常给我送香烟进来。”
“哦,原来是这样,”不用猜,文铃就知道她说的这个人是谁。但还是试探性问:“你说这个头儿该不是高所长吧?”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郭丽娜似乎有些警觉,不愿意将话讲明,顿了一下说:“我只能告诉你,如今的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表面上比较严格。但对个人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你别看我白天被关在这里,晚上我可自由了……”
“怎么自由法?”文铃疑惑地看着她。
“我晚上和正常人一样,穿上漂亮的衣服去酒店和夜总会啊?”
“是吗?”文铃做出一脸惊愕的样子,“你真幸运,我真羡慕你。”
……
文铃终于知道了看守所的一些内幕。
想起那些吸烟者药隐发作后,一个个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就感到窝火,她决心铲除看守所这帮家伙。
然而,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去帮助那些受害者们脱离苦海,声张正义呢?
寄希望有朝一日,有人为她平反昭雪,重获自由那天。
……
由于肖局长及时销毁了文铃交给他那份,有关审讯陈博时的口供,马五已被文铃用枪当场打死,死无对证。
因此,陈博指使马五等人打伤吴波,打死吴波的岳父,以及伙同马五一起拐卖妇女的罪名不成立。
市公安局视为一起冤假错案,经过研究决定,将其从看守所释放出来。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获得自由,陈博又可以开着他那辆凯迪拉克轿车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陈博的鹏程房地产公司虽然失去了蓉城长途汽车站那块土地开发权,却换来了自由,自由是个好东西,有了自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陈博从小到大都是在蜜饯里长大,根本没有吃过什么苦。
这个纨绔子弟被关进看守所这几天的时间里,睡在硬板床上,面对铁门和铁窗,整天是吃不饱、睡不香。
尽管高所长看在陈市长的尊面上,受到肖局长的指示,吩咐男性看监室的警察照顾他,将他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享受特殊待遇,然而,看守所毕竟不像是高级饭店、夜总会和酒吧,有酒肉相待,有美女相陪。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到一顿可口的饭菜,在灯红酒绿的场所里,莺歌燕舞,行鱼水之欢了。
因此,陈博从看守所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一个地方好好泡一泡澡,找个地方好好乐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