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清晨,南非洪门总部。
黄小波、谢文东等人回到总部时天色已经大亮,但无论是哪一方此时此刻都完全没有睡意。
“谢先生,请坐,这个位置是属于你的。”黄小波走到周渝民生前的办公桌前指了指龙椅含笑道,后者深深地看了其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绕过桌子坐了下来。
黄小波背着手漫步走到窗前,看着下面院内来来往往的人群,幽深的说道:“现在这栋建筑的里里外外基本上都是谢先生的人了,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是谢先生你赢了。”
谢文东没有接话,黄小波继续说道:“想必谢先生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了周渝民是吧?而且是在谢先生你被bi入绝境的时候。”说着他哼笑一声,仰面看着天空道:“周渝民没有远见,鼠目寸光,但我不是。”
“你是想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是吗?”谢文东幽幽道。
闻言黄小波转回身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谢文东,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烟叼在嘴上点燃,说道:“谢先生,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给周渝民活路,或者说,南非洪门是你无论如何都要踏平的,因为这里是你继香港、日本、荷兰、法国之后的第五站,所以,周渝民最后的失败也是必然的结果。”
谢文东嘴角微挑,仰面淡然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了解我。 ”黄小波耸肩笑了笑,弹了弹烟灰继续道:“从开打到现在也只不过二十三天,若凭谢先生带来的这些人的话是根本撑不过十天的,当然,前提是我是站在周渝民这边的。”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有了叛变的想法,继而将这个想法按部就班的实现,因为你很清楚我若是死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或者说,周渝民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我才是你想要追随辅佐的人,而这一次的开战给了你这样的机会。”
说着谢文东吸了口气,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一个向我,向我身边的人完美展示你谋略的机会。”
啪!
黄小波打了个响指,看谢文东的目光也开始渐渐放光,笑道:“都说谢先生聪明过人,智慧超群,我算是见识到了。”
谢文东淡然笑了笑,低着头道:“你这话我听着很刺耳。”说着抬起头亮的吓人的眼睛直视黄小波的脸,幽幽道:“别人不知道也罢,我们心里彼此都明白,何必再打哑谜?”
闻言黄小波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谢文东慢慢的点了点头,将烟尾扔到地上踩灭,站起身在办公室中央走动,不时地摆弄一下乌木雕刻的工艺品,甚至完全无视一旁任长风、袁天仲等人近乎喷火的目光。
就在任长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黄小波开口了:“这是我设的一个局,从头到尾都是,无论是周渝民还是谢先生你,都只是在按照我的意欲来交手罢了。”
啊……黄小波此言一出,办公室内除了谢文东之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包括罗永明和彭军以及黑豹三人也是满脸无法置信的表情。
罗永明和彭军以及黑豹三人都是中途加入黄小波的叛变计划的,当然,在他们脑海里黄小波只是单纯的叛变,或是为社团下面人们的后路着想什么的,却没有想到黄小波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甚至从一开始就控制了战局的走向。
“小波,你…”黑豹性子比较急,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想要质问黄小波,站于门口方向的诸博冷然将右臂抬起,手里赫然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指着黑豹的脑袋,打断了黑豹的质问。
侧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诸博和黑洞洞的枪口,黑豹暗自咽下一口吐沫,鬓角流下一滴冷汗,他倒不是被诸博突然抬枪指向自己的举动吓着了,而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诸博眼中那*人的杀气,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去,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黄小波没有再插嘴。
黄小波左手轻轻抚摸着一个雄鹰的木雕,幽幽道:“当谢先生还没有来到南非,而是周渝民得知东亚银行跨国分行要在比利陀利亚落脚的时候我就预料谢先生一定会动我南非洪门的,因为东亚银行是谢先生麾下产业的支柱,分行落脚南非,以谢先生的性格,也一定会顺手收了我们南非洪门。”
“周渝民自知惹不起你,便开始令黑豹暗地里搞小动作阻扰东亚银行分行大厦的工程建设,并找了政府游说此事,想要造成东亚银行在南非并不受欢饮、挤不进市场的局面,谁知政府方面并没有给周渝民任何帮助,所以他只好继续暗地里搞小动作,可是巧合的是,黑豹的手下人员在去砸场时正好与谢先生碰见,动了手,让谢先生你知道了是我们的人。”
“接下来的事就是谢先生和黑豹的见面,这让周渝民坐立不安,赶巧又是洪门峰会在大陆举办,他不敢去,派了我去参加,而我则是在峰会上故意激怒了谢先生,而结果就是我想要的,谢先生对我们宣战了。”
“回到这里后已经知道无法避免开战的周渝民开始积极备战,而当我们听到黑豹说亲眼见到谢先生出现在比利陀利亚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谢先生声东击西的策略,故意借亲自指挥之名离开了总部飞往比利陀利亚,因为我知道总部一定会沦陷,谢先生的目标也一定是周渝民的人头,以及打下总部挫伤我们社团的士气,占据主动,毕竟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我凭什么认定我会先挑你们总部?而不是步步蚕食,一步一步的来?”谢文东两眼放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