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救出的那些人,以及在未来能救的那些人。

也好比看着里约克屠城而过,并且为一些虚伪的美德而死,还带着一大家子人,和无辜的百姓。

他并不知道阿尔贝蒂亚或爱德华的决定是正确的,但他坚信自己所做的抉择,并且可以承受它所带来的后果。

“我一直都知道里约克会是什么样的君主。他有仇必报、胸怀狭窄,手段狠毒又阴线。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必须按他所求而做他的首相。以我的能力,来维持阿尔贝蒂亚和爱德华陛下留下的权势。”是的,他代表着那对双胞胎的权利,只要他在宫廷一天,那么事情就无法完全被里约克掌握,他就如伊利迪亚父王的影子,取代了他站在了利昂山谷的权势中心。

“有个人曾经告诉我,要快点成长起来,以君主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情。”伊利迪亚听了他的诉说回答道。她回想着之前米昂所说的话:“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未来的王者。”她喃喃说道。

她看着卡麦伦首相痛苦但是保持着坚定的眼光,不能不否认他的所作所为蕴藏着莫大的勇气和毅力。

而忽然,莫名其妙的羡慕着他的子女们。如果能不为了那些飘渺的东西而付出生命,或许她的家人们还活着吧。

卡麦伦首相可以为了自己的家人而负辱活着,而自己的父王却可以为了家族而默认妻子和子女的死亡,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怜,又立即摇了摇头,为这莫名其妙的自我悲悯而感到又好笑又心酸。

“殿下不必自悲。”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首相摆了摆手说道:“身为一个父亲,我不能认可陛下的决定,但是身为君主,爱德华国王和阿尔贝蒂亚公主的决定……的确很伟大。”他艰难地说道,但还是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才下了结论:“殿下现在未能明白的那些决定和过去……这些迷茫,都不是永定性的,在不远的未来,等殿下站在那些相似的地方,一定能够更清晰的分析而有自己的结论的。”

伊利迪亚点了点头,在心里也缓缓地松了口气。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大的君主或国王,或许现在想要急迫地理解当初父王和姑姑的决定的确没有什么用,只会把自己陷入无数的纠结和仇恨的循环之中。

“阿尔贝蒂亚姑姑……和我父王,对大人下的命令是什么样的?”谈了半天,她终于问道了今晚谈话的重点上了。

“没有很多。”首相摇了摇头:“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在阿尔贝蒂亚公主死之前的几天,她和还是王子身份的爱德华殿下召集了我和其他的人来到了银色大厅,举行了一场机密的大会,殿下的祖父和霍德学士,也都在。我们……可能是利昂山谷的历史中,唯一曾经看到……那些画面的人了。”他进入了回忆之中,忍不住苦笑道。

“碎片的……画面?”

“是的。逼真而现实的幻境,像是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的场面。太真实,太震撼了。我们看到了其它国家的侵略,王国的土地被分割,城市被摧毁,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都变成了奴隶……我们的头被敌军砍下,挂在了宫殿的城门,我们的女人被一次次的轮.奸,再并着孩子们从城墙上推下或折磨致死……”

他的脸色逐渐苍白,似是再次看到了那些画面:“肥沃的土地被战火烧尽,就如失去光辉的星星一样,逐渐走向了灭亡。曾经美丽的草原山崖树林和河流全被灰尘和尸体布满……那些我们天真的以为会来临的未来,永远都不会到来。除非……我们帮助阿尔贝蒂亚公主和兰卡斯特家族一起共同走过这和难关。”

卡麦伦轻声说道,抬起眼光来看向了小公主:“她没有很清晰的解说或分析,只是告诉我们接受里约克的统治,在他的宫廷里保持着我们的权利和各种关系,以保证十年后未来的诸君来找我们的时候,能够有效的措施她的蓝图。几年后,爱德华国王在遭难之前,最后一次召集了我们,告诉我们,当《突破晨曦的长矛》被唱起的时候……新的君主,就要回归了。所以……”他坐直了身子,郑重地凝视着伊利迪亚:“殿下……为了向您提出这个问题,我已经等了十年了:您的计划是什么?”

“噢。”伊利迪亚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她把被清爽的夜风所吹乱的细碎头发往耳后别去,淡雅而端庄的比出了手势:“三件事,大人。”她举起了一根手指:“第一:我想知道,古王之卷,是不是被隐藏在亚达噶王城的大祭坛中,在我的祖姑母,乔里安娜公主的坟墓里?”

“这个?”卡麦伦先是一愣,然后沉吟了片刻:“我记得……应该如此。但不能确定,丹科拉迪家族的族长、罗德利格宾利伯爵的夫人是当时公主殿下的伴读及最好的朋友,我的确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受公主所托,多次来盾牌之城探望当时病重的女亲王殿下。我想……”

“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卷轴。”小公主点了点头,和银月及金阳骑士交换了眼光。

“我们会需要你的帮助,大人。”百叶特郑重地开了口:“我们需要进城并且前往亚达噶城内。”

“这不成问题。”首相点了点头:“那么第二……?”

“军力分析,大人。”伊利迪亚严肃地回答道:“我希望盾牌之城不负其名,真的能够成为利昂山谷的守护及防卫之器,西西里群岛的军队不能继续北上,这点我们需要讨论,无论维多利亚的承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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