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陆军也节节败退,三千多人退到丛林里,但是,荷兰军队最害怕的就是丛林,他们不堪忍受吸血的水蛭,或者是多刺的攀缘植物,更害怕爪哇岛上的“吃人树”,经常出现的混乱状态,使他们的视线只能看到周围几英尺的范围,晚上,黑暗降临,丛林地区的恐怖,渗透进每个荷兰败军的心中。大部分荷兰士兵的脚上都缠着绷带,他们把步枪和弹药丢在一边,不敢合上眼睛,饥饿和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
中国的军队则士气高昂,抓紧时间猛攻,在那一个星期里,在反复不断的爆炸声中,瓜哇岛的街道上输电线路一团一团散落在地,电线杆被炸得粉碎,已经膨胀的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被不断蔓延的大火剧烈燃烧着。宋教仁、黄克强和部分光复会的会党,也在荷兰军队后方捣乱,组织华侨反抗荷兰人,荷兰人腹背受敌,苦苦支撑着。
在其他战线,中国的军队也有序推进,喜讯一个接着一个。1904年1月14日,中国的军队攻下安汶岛。接着,帝汶岛处于能够轻易打击的范围之内。在三天内,中国的军内接连攻击婆罗洲和西里伯斯岛,这两个岛屿的失陷指日可待。接着,中国陆军在雅加达地域上陆,占领雅加达,两天后占领泗水。1月25日,中国的军队攻下了巴达维亚,爪哇岛唾手可得。
荷兰印尼总督卡尼拉瓦尔,在要塞下面一间简易的防空会议室里,召开了最后的军事会议。卡尼拉瓦尔将军和他的助手尼班特尔少将,分析了荷兰军队面临的形势,发现印尼已经没有挽救的希望,静静地并且带点悲哀气氛。
卡尼拉瓦尔在2月4日,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对尼班特尔少将说:“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向中国人投降了。”
尼班特尔少将点点头说,“战争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噩梦!我们是该回老家了。”
2月5日上午7点30分,天已经大亮了,卡尼拉瓦尔带着荷兰的将领,举着白旗,带着最后的两千荷兰士兵投降,中国的军队的炮击便停止了。聂士成召集了其他将领,接受了荷兰人的投降。在收降的仪式上,中国士兵们情绪高昂,唱着新国歌,“巍巍昆仑,凝视华夏大地,滔滔江河,孕育古老文明,黎民当家作主,帝王离我们而去……尧舜时代,先人告诫,民有五族,不能分离……”热烈的场面,就像当年郑成功收复了台湾!
在庄重肃穆的受降仪式中,王士珍等中国将领们静静地举起了简陋的酒杯,面朝北京所在的方向,齐呼:“******万岁!”
第二天,王士珍率军在爪哇岛上登陆,荷兰正式放弃了他们的东印度群岛,结束了他们在这个群岛上300年的统治,爪哇岛上最后的一条消息,通过一家无线电台传回了荷兰:“现在,我们被击败了,下一个美好的时代再见。”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中国就攻占了印度尼西亚,把荷兰人赶出了南洋。最后,荷兰政府花了相当于六百万银元的荷兰盾,把荷兰战俘赎回了国,印度尼西亚基本上成了中国和英国的地盘,中国又多了一个工业原料基地,还有众多的廉价劳动力,工业化的基础更加牢固了。
在中国人的文化典籍里,爪哇岛是个遥远缥缈之地,比如要说记性差,就说“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印尼的最主要的城市雅加达、万隆、三宝垄、泗水、日惹等都在这个岛上,郑和七次远洋航海,每次都到访印尼群岛,足迹遍及爪哇、苏门答腊、加里曼丹等地,给当地人留下了友好的印象,其中三宝垄市还是纪念郑和的“三保大人”得名,所以爪哇当地人对中国的军队的到来,没有多大的恐惧感,一直到中国对当地实行铁血统治!
中国的军队占领了整个印尼之后,李经述派人去把朱尔典找来,开始跟英国政府谈收回香港的事情,他决定打铁趁热,收回香港。
香港主要有三大部分的面积,分别是:香港岛约81平方公里;九龙半岛约47平方公里;新界及262个离岛约共976平方公里。当时,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界限街以南地区割让给英国。加上南洋一带海域辽阔,岛屿众多,港湾丛错,海盗大肆猖獗,经常出没海上,掠夺往来商船,杀害船上商旅。自马六甲、马来西亚、婆罗洲、苏门答腊、以至菲律宾的苏禄岛等地,无不有海盗活动其间,造成商业往来的极大危害。自1820年起,英国即不断地派遣其海军协助东印度公司的商船队对之征剿,所以英国远东舰队在亚洲是长期存在的,实力不弱。当时,中国海军的实力跟英国也有差距,而且中国的工业化还要靠英国支持,所以,李经述并不想和英国人开战。
李经述提出以岛换岛,收回香港,他对朱尔典说:“犯中华者,虽远必诛。不过,中国人民一向爱好和平,中国政府准备以苏门答腊的棉兰,来换取香港还有英国在中国的租界,你看怎么样?棉兰靠近马六甲海峡,陆地面积相当于将近30个香港。”
棉兰是由棉兰小村发展而来的城市,1903年种植园兴起后,是当时苏门答腊北部的烟草、橡胶、椰子、油棕等农产品集散地和加工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