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的放一点儿就是了,却把盐罐拿来了。
依着珞姑娘对爷的责怨,只怕会将整个盐罐都倒个底朝天。
东方珞却还是让佑武失望了,因为她也只不过舀了三勺进去。
盐遇水即化,白鹭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偷眼往钟凌风那边看去,后者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不禁叹了口气,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是不要闲操心了鳏。
白鹭和黄鹂对看一眼,赶紧退到一边,把自己当透明人。
然后,传说中的往伤口撒盐的一幕便真实的上演了。
东方珞用蘸了盐水的棉布为钟凌风擦洗伤口,咬着牙,手没软,却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
然后抬头,看他一眼,很温柔的问:“疼不疼?”
钟凌风扯动嘴角,点了点头。
东方珞拿着棉布的手猛的在他伤口上按压了一下,气呼呼的道:“疼什么疼?不过是被冷箭伤了手,有被冷箭穿心的滋味疼吗?”
钟凌风眉毛蹙了一下,试图用受伤的手反握住她的小手。
东方珞哪肯给他机会,小手飞快的撤离到了铜盆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乱动什么?嫌我笨手笨脚的,就让丫鬟来!”
钟凌风的手就赶紧规矩的放好。
相比较丫鬟的轻手轻脚,他是宁愿选择她的“笨手笨脚”。
柔软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碰触,如同猫爪在挠,惹得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
以至于盐水落在伤口里的疼,都变成了一种异样的享受。
暗自庆幸的想,还好不是毒药,只是盐水。
东方珞清洗完了伤口,用剪成条的棉布为他包扎。
“你也别记恨我!盐水有杀菌消毒的作用,可以让伤口更清洁,防止化脓。明天就把棉布摘了,伤口暴露其实好的更快。三天内,这只手就不要沾水了。”
钟凌风看着那张翕动的小嘴,突然特别想吃樱桃。
可惜,现在不是时机。
东方璎很快换了一身桃红色的襦裙,带着黄薇和玉露前来。
“小叔叔的伤,无碍吧?”东方璎一脸关切的问。
眼睛看向钟凌风,问的却是东方珞。
东方珞打好结,退到一边,道:“他那金创药是皇家御用的,好的很!”
东方璎看看她,一脸的冷若冰霜。这才想起钟凌风将她从赏荷会上抱走的事,想来心里记恨着他毁她名声,所以才会这般的冷淡。
东方璎想着,不禁叹了口气,将东方珞拉到一边,小声道:“小叔叔体质一向比较弱,以前在忠王府里,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出门。现在,你可给诊治仔细了。若是有个好歹,怕是没法跟忠王府交代啊!”
“体质弱吗?”东方珞斜眼瞅向那个传说中弱不禁风的人。
体质弱不弱,脉象上是掩饰不了的吧!
钟凌风连忙端起丫鬟奉上来的茶,浅浅的呷了一口。
东方璎道:“不管怎么说,人家总归是咱姐妹俩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姐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东方珞转动眼珠,“他既然手无缚鸡之力,还蠢到用手去接箭,如何救下的你?”
东方璎蹙眉,觉得那个“蠢”字从自己的妹妹嘴里发出,太不合时宜。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当面指出。
“小叔叔是带了护卫的啊!”
东方珞就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就算那个护卫再厉害,能以一敌十吗?”
东方璎道:“谁说小叔叔只有一个护卫?”
东方珞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没有谁规定影子护卫就只有一个。
佑武这个影子护卫逐渐转明的时候,那肯定还有别的护卫隐藏在暗处。
所以,钟凌风才会这般潇洒自在的自由出行。
否则,别说被人追杀了,那成群结队的花痴女都能一举将他拿下。
那么,既然他的周围护卫环绕,又怎么会允许他这个主子徒手抓箭呢?
东方珞转念间,眼中已经有小小的怒火在燃烧。
钟凌风干咳了两声,看似不经意的看向了门口。
可惜东方珞只顾着恼怒他的苦肉计了,没有注意到凌谪仙虽然看上去面不改色,但是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门口的佑武,却脚底抹油的失了踪影。
东方珞忍不住的蹙眉,主子还在这里,他想跑到哪里去?
黄鹂心里愤愤,“奴婢去把他抓回来!”
不待东方珞应允,竟是追着跑了出去。
东方珞抚额,这一个个都想造反吗?
东方璎道:“珞儿,先是璎珞馆被烧,后来我又遇到袭击,此事必须报给官府知道。”
东方珞道:“我已经让常青亲自去了。路上的
袭击是怎么回事?”
东方璎面色一黯,神情还难掩幌子的道:“我也很想知道啊!本是打算去京兆府报案的,谁知走到半路上,马车突然停了。窜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好在带的护院是会武功的。然后就打起来了。”
“猛虎难敌群狼,他们武功再高,应该也没有赢得胜算。”东方珞冷凝着小脸,看向了黄薇。
对于当时的情境,姐姐在慌乱中未必能知道多少。
黄薇见东方珞看向她,连忙上前一步,道:“那帮人先袭击的车夫。奴婢听到动静,赶紧从车厢出来稳住了马车。那帮人就冲了上来,一开始似乎并不想下杀招,像是要将马车带走。后来,风爷就正好赶来了。那帮人见事不好,才放的冷箭。”
东方珞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