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不能承认,否则这小丫头还不把辫子翘到天上了啊!
一旦助长了气焰,一遇到危险就想着首当其冲,他的心脏还不得天天从身体里往外蹦啊!
东方珞见他不说话,伸出指头,戳他,硬如钢板,手疼。恨恨的道:“你说说你,就带佑武一个,怎么就敢往死亡之林闯?别说那里面还有埋伏了,遇到怪物怎么办?
你艺高人胆大,不相信有怪物?你忘了那是死亡之林了,那里的老鼠都极有可能跟猪那么大呢!
遇上狼群,你还可以爬树上躲着。要是遇到毒蛇呢?它不比你更会爬树?你到时候怎么办?我听说有那种七步蛇之类的,被咬之后,走七步就毙命蠹。
你要是被毒蛇咬了,又不懂得解毒,就在那儿等死吗?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就不知道有危险避着点儿吗?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啊!”
东方珞越说越气,只要想到会有那种可能发生,心就揪疼的不行髹。
而那个被数说的对象,就完全傻眼了。
这些话,应该他来控诉她,好不好?
怎么什么事到了她这儿,就全都反个了?
至此,他也总算明白了,小丫头因为字帖的事,闹的哪门子别扭了。
她在担心他啊!
因为这个认知,便决定默默的忍受了她大女子主义的碎碎念。
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
唯有这一个,却总想着冲到他前面,来保护他。
东方珞觉得口干舌燥了,可对方却是一点儿悔改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负气的不行。“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明白了没有啊?”
钟凌风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好吧!”东方珞揉揉戳疼的手指,“主动示好,就证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不为例啊!下次再去冒险,我就找人打断你的腿。无论如何,命都还在,我也不用守寡了。”
钟凌风的手忍无可忍,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东方珞刚想发作,手被人握住,然后上面落下字来:你就不反省一下自己?
东方珞瘪嘴,“我又没做错什么!”
但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睛,还是感到了那凌厉的视线。
东方珞缩了缩脖子,“我其实,过后想想,也挺后怕的!但钟凌风,我当时也别无选择啊!夏祥真要出了事,你觉得我好不容易摘掉的东方侯府的灾星的帽子,难保不会再次被人想起来。
而且,父王和母妃是真的疼我。夏祥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做人要有良心啊!如果我不去尝试就放弃,就算侥幸活着,也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所以,我必须来!哪怕无功而返,我也已经尽力了。
我才不像你那样子横冲直撞呢!我是有备而来的,好吧?绵绵能带我进去,就肯定能带我出来。
绵绵是狼王!你知不知道狼王有多厉害?它一声嚎叫,就能招来很多的狼。所以,就算遇到了猛虎,我都不害怕。
再者说,即便遇到了蛇,不小心被蛇咬了,我也要有办法。
我可不像你,没有把握的仗,我是从来就不打的!”
钟凌风就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明明是在检讨自己,到最后怎么就又把他踩上了?
踩别人,捧自己,这气焰,是不是也太嚣张了点儿?
她这算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口不能言吗?
东方珞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以后,可要记在脑子里。走吧!咱们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这一个,钟凌风有了强烈想开口说话的想望。
不然,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小丫头的强词夺理给逼疯。
钟凌风坐着不动,东方珞想要往上起,却又被他抱着。
东方珞叹气,“没事,这一会儿若是还消化不了我话里的意思,回去好好反省,只要能醒悟,多会儿都不迟。”
钟凌风已是满脸的黑线了,拉过她的小手,用力的写道:“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很不堪?”
“呀?”东方珞疑惑的瞪大眼睛,“你已经这么优秀了,怎么还自卑啊?”
钟凌风的叹气落在风里,听在人耳中,似有千般幽怨,万般不甘。
东方珞稍稍回想了一下,似乎没说什么打击他的话吧!但看他不知哪根神经错乱了一下,决定好好夸夸他。
“真的!你要是自卑了,还要不要别人活了?你的琴弹得那么好!对了,你记不记得咱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情况下?”
钟凌风嘴不动,手不动。
东方珞就干脆玩着他的手,男人的手,手背这般的滑腻,居然都赶超她了。还好,手心却是有薄薄的茧子的。
“在月照湖上呢!你在腾亲王的游船上弹琴,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简直惊为天人呢!我就想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呢?而且好看也就罢了,琴也弹得这般的好。”
钟凌风嘴角抽动,他是男人啊!男人对长相的夸耀,不愿意领情,知不知道啊?
翻转她的小手,写道:“我是哑的!”
东方珞笑笑,“你若不是哑的,不还不敢接近你呢!否则,你太完美了,是肯定会招来天妒人怨的。”
钟凌风就被气笑了,写道:“你可是在月照湖上对我一见钟情?”
东方珞红了小脸,但是确定他不会看到,道:“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何况,你那时候对我乱放电,电的我七荤八素的。”
“放电?”钟凌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