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要去拿,夏晟却又闪身躲过,“还是交给丫鬟吧!”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不放心。
东方珞一脸的挫败,“我像是那种辣手摧花的人吗?”
抬眼,看向被绿丝接过去的花枝,碧绿的叶子下来,开着金黄色小花,星星点点的。
那颜色,东方珞突然想到了某人偷梁换柱的琥珀玉佩,顿时,那种闻到桂花香的喜悦就又被冲淡了。
夏晟一手倒背,一手跨在身前,“姑姑有空吗?”
东方珞扫了他那小大人似的样子一眼,“干吗?”
夏晟道:“晟儿无事可干,姑姑若得空,就陪着晟儿下棋吧!”
“嗯!你难得跟姑姑开口,那姑姑就勉为其难陪着你下两盘吧!”东方珞很不情愿的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看着眼前的小人,明明是来陪她打发无聊的时间的,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这般的会哄女人开心,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女孩子有福气嫁给他。
这个夏晟,还真是越看越喜欢,喜欢到恨不得立马生个女儿出来塞给他。
棋盘就摆在了廊下。
还是下五子棋。
期间,说话声大多是东方珞的,夏晟那边很少开口,偶然张个嘴,发出的也不过是叹息。
东方珞发现,跟夏晟下棋,和跟钟凌风下棋,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都是赖皮,但夏晟表现出的事少年老成的无奈,而钟凌风表现出的则是满满的宠溺。
跟夏晟下棋,她是在逗弄着夏晟玩。
跟钟凌风下棋,则是钟凌风在玩她了。
丫鬟们除了端茶递水奉送水果外,都躲得远远的。因为害怕忍不住会在她们主子面前表现出捂脸的举动。
直到日薄西山,东方珞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棋。
“晟儿在我这儿用晚饭可好?”东方珞恳求道。
一个人的晚饭,实在是无聊的很。
夏晟轻抿着唇,慢条斯理的道:“晟儿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凌风叔叔来探视祖父了。”
“啊?”东方珞猛的起身,膝盖就磕在了棋盘边上,五官就龇牙咧嘴的扭曲。
夏晟慢悠悠的起身,“晟儿去看看,人走了没有。”
夏晟走到院中,东方珞也走出了廊下。夏晟回头,“姑姑,止步吧!”
“我又不是送你!”东方珞撇嘴道。
夏晟道:“来的时候,祖母没说要放姑姑出去呢!”
东方珞的脸就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看着夏晟消失在门口,东方珞就对着丛竹大叹了三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她一个高大上的长辈,就这样被一个小辈给奚落了。
直到月朗星稀,夏晟也没回来,主殿那边也没再派人过来。
东方珞的心,就感染了夜里的秋风,凉丝丝的。
钟凌风此来,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明知道她心里急得慌,为何就没有人来跟她说一声吗?
这根本就是故意折磨她失眠嘛!
所以,第二天东方珞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熊猫眼。
大米端着洗脸水进来,直接把铜盆都打翻了。
东方珞更是拒绝梳洗,反正都被禁闭了,又不出去见人。
刚刚扬言完了,姚嬷嬷就踏了进来,福身行礼道:“郡主,还没起啊!王妃还等着您过去用早饭呢!”
“怎么不早说!”东方珞这才麻利的从榻上起身。
心里那叫一个雀跃,能去那边吃早饭了,证明禁闭解除啦。
虽然还是不能出府,但至少可以去后园折桂了。
刚才不让梳洗,这会儿却又急不可耐的催促了。
姚嬷嬷传完话就要走,东方珞赶紧拖住她,“嬷嬷给透点儿风呗!”
姚嬷嬷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郡主想知道什么?”
东方珞任由大麦折磨着自己的头发,“那个,嬷嬷可知风爷来到后,说了什么?”
姚嬷嬷敛了笑,“这就恕老奴无能为力了。风爷见王爷王妃的时候,我们这帮下人是都被屏退了的。”
东方珞就有些泄气,对大麦道:“随便挽个纂就好了,弄那么复杂干什么?反正又不出府。”
迁怒来的如此之快,姚嬷嬷了然的笑笑,却还是嘴巴紧闭。
大麦还是盯着压力,给东方珞梳了个双挂髻。
东方珞就带着绿丝,跟着姚嬷嬷出了明珠小阁的大门。
大门外,的确站了两个门神,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冲着东方珞行礼也是毕恭毕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没等东方珞说什么,就又恢复了门神的姿势。
这样的做派,像极了军营里的人。
被关在明珠小阁里一天,再看到外面的世界,东方珞就觉得天似乎更蓝,云似乎更白了,风似乎更清了,鸟鸣声似乎也不再聒噪了,总之,感觉一切都是好的。
东方珞深吸了口气,大步迈进了翼王妃的寝殿。
翼王爷和翼王妃正坐在暖阁说话。
东方珞赶忙上前行礼请安。
“我的个乖乖!”翼王爷瞪大眼睛如铜铃,“这眼睛是怎么了?昨晚做梦跟鬼打架了?”
东方珞偷瞄翼王妃一眼,翼王妃面上无悲无喜,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
东方珞点了点头,“是啊!做了一夜恶梦,累死了。珞儿觉得该去庙里拜拜菩萨了。”
翼王爷道:“这孩子,在惠济庵里养了十年,这是一心向佛了吗?”
翼王妃轻启樱唇,终于开了口,“姚嬷嬷吩咐下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