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咬唇,“我又何尝不知,母妃这般待我,自然是比亲生女儿更胜一筹了。我去找母妃!一百多抬,太多了!跟当初我姐姐的持平就已经可以了。”
“郡主!”尚嬷嬷抢先一步,挡在东方珞的面前,“王妃此刻正在午憩呢!”
东方珞的脚步这才收住,“嬷嬷觉得,我不该去劝母妃?佐”
尚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去不去劝阻,那是郡主的心意。但老奴跟了王妃几十年,依老奴对王妃的了解,凡是她所决定的事,一般是很难以更改的。”
东方珞就又退回到了贵妃椅上,翼王妃的确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无论她怎么劝阻,怕是都很难让她改变主意的。
但是,一百二十八抬,的确是太多了点儿。
尚嬷嬷见劝说起了作用,继续道:“老奴还觉得,郡主若是去劝阻,就是拂了王妃的好意。郡主若真拿自己当翼王府的亲生女儿,是会泰然受之的。”
“哦!”东方珞抚额,她不能否认,尚嬷嬷提醒的的确是处处在理。
翼王妃给她这么多的嫁妆,就是要彰显对她这个女儿的重视,更是为了给她日后在婆家造威渤。
翼王妃当然不是为了做表面工作的,拿这么多的财务来买面子,精明的翼王妃才不会那么傻。
可是,她想推拒,也并非不是真心啊!
翼王妃毕竟是还有儿子的人啊!
尚嬷嬷却仍然自顾自的道:“依老奴看,郡主出嫁时的嫁妆,那只是保守数字呢!咱们翼王府嫁女儿,谁能不高看一眼?所以,到时候来添妆的人定然会络绎不绝的。”
东方珞蹙眉,再次从贵妃椅上起身,没有往外冲,却是在屋子里踱着步。
尚嬷嬷知道东方珞要好好想一下,随即对桃红和杏黄道:“你俩上午办差,想必也累了。歇着去吧!”
两个丫鬟却站着不动,杏黄道:“侯夫人那边还有话带给郡主呢!”
“嗯?”东方珞看过来。
杏黄道:“侯夫人那边,说话已是渐渐清晰。就当着东方五小姐的面,让奴婢们给姑娘带话。说是,事情她都已经知晓,姑娘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她不着急,也不生气,谁惹下的祸端谁去收拾,与她无关。侯夫人还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她一直都相信老天爷是长着眼睛的,有些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东方珞暗暗的心惊,没想到祖母不止是拿出了置身事外的态度,还一副看戏的样子。
关键是最后那句话,应该是意有所指吧!
在她听来,似乎不是指眼前的事,而是在说十年前的事情呢!
她本来也很奇怪,祖母虽然跟前世的姨婆长得很像,却应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的,那又是凭着什么对她另眼相看的呢?
这其中固然有东方璎的作用,但更大的原因,应该是她对当年的事情是知情的吧!
换句话说,祖母是知道她这颗灾星所受的委屈的,她真的是内宅争斗的牺牲品,而她的亲哥哥,更是死的冤屈至极。
桃红见东方珞愣神,忙道:“姑娘是没看见,当时东方五小姐的脸都变成绿色的了呢!她的肤色本来就白,这一变,当真是不能看了。”
东方珞回神,“东方珊是怎样的一副性子?可是跟她母亲一样的精明?”
桃红摇头,“这奴婢看不出来。印象中,就觉得是个老实巴交不善言辞的呢!”
尚嬷嬷插嘴道:“那东方三太太的性子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一般情况下,母亲太过强势了,子女的性子就难免被管制的软弱。”
东方珞眨巴眼睛,“那我这么个不吃亏的性子,莫非就是被东方二太太的软弱可欺给逼出来的?”
尚嬷嬷一怔,旋即笑出声来。
两个丫鬟也跟着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温萱敏的声音响在门外。
东方珞赶忙上前迎,温萱敏的人就已经进了屋。
尚嬷嬷便将刚才的谈话禀了,温萱敏忍不住的戳东方珞的脑门,“你倒是会举一反三。”
东方珞傻笑,道:“嫂子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该午憩的吗?”
温萱敏道:“天气凉了,中午就很难睡着了。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你。”
东方珞道:“哥哥最近忙的很吧?”
夏祥虽然还是以养伤为名没有外出,却不代表不理事。
她早就听下人们说了,夏祥白天都是在前院那边的,有时候很晚才回到后院这边。
而前院的大门是时常有人出入的。
照此看,夏祥着急着从庄子上跑回来,拖着温萱敏,的确就是借口了。
温萱敏无奈的叹气,“他那种人,能闲住才怪呢!养伤的这段日子,只要能动了,你见他几时安稳的躺在榻上了?”
东方珞抿嘴笑,“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了
tang,要不说男主外嘛!男人生就就那样的性子,若是把他拘在屋子里绣花,岂不把好好的大活人给硬生生的憋死?”
温萱敏大笑出声。
这当儿,桃红和杏黄已经退了出去,白鹭端茶进来。
白瓷茶碗里,是透明的琥珀色。
温萱敏道:“现在整个翼王府,都拿这槐米茶待客呢!”
东方珞道:“那是你们疼我!对了,嫂子可知道母妃要给我准备多少的嫁妆?”
温萱敏端杯喝茶,慢条斯理的道:“给多少,你接着就是!看你这小脸皱巴的,怎么了?嫌少了?”
东方珞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