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东方珞终于见到了所谓的老李。
白发白须,说老吧,脸上又不见皱纹,但走起路来却又是不太稳健。
东方珞见老李有些不自在,才恍然是钟凌风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二话没说,就把钟凌风赶了出去。
老李给东方珞把了脉,得出结论道:“主母是舟车劳顿,累着了。食欲不佳,应是水土不服,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东方珞舒了口气,“要吃药吗?”
老李摇摇头,“暂时不需要!”
东方珞咬了一下唇,再也忍不住的问:“李大夫,我这真的不是害喜之兆吗?我的小日子已经拖了四五天了啊!”
老李没有抬头,自顾自的收拾诊具,“现在的脉象是没有发现喜脉。爷已经安排属下在别院住下了,主母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属下随时恭候。”
东方珞摆摆手,“有劳李大夫了!”
旅途劳累,小日子拖后,倒也是正常的反应。
是她又存了幻想,所以就难免失望了。
东方珞的小脸就皱成了十八个褶的包子,其实她潜意识里还是盼着怀孕的。难不成是她这愿望太强烈了,以至于把怀孕应该有的呕吐都勾出来了?”
在现代医学上,这应该叫假孕反应吧!
钟凌风进来的时候,东方珞还坐在桌旁发呆。手按在她的肩头,“怎么了?老李说你需要好好休养一下,没什么大事的。”
东方珞深吸一口气,冲他笑笑,“放心了吧?我早就说了嘛!你非得多此一举。”
钟凌风揉揉她的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东方珞靠到他怀里,“好吧!我们去吃鲈鱼吧!”
心里却还是不释怀,他年龄大了啊!在古代近三十岁,算是高龄了,都该是抱孙子蓄须的年龄了。
濋州最大的酒楼居然也叫醉香楼,而且居然比京城的还要气派。
清蒸鲈鱼的确香嫩可口。
没吃了几口,南宫淳就从雅间外面急急的走了进来。
钟凌风扫过去一眼,“什么都别说!等着珞儿吃完了再说!”
南宫淳就站在门口,咬着唇,几乎将一条帕子绞出水来。
东方珞又吃了几口,最终还是因为太腻放了筷子。
钟凌风就蹙眉。
东方珞忙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夫君,别恼!这么好吃的鱼,当然得慢慢品。容我休息一下。”
看向南宫淳,问:“怎么了?可是外面出事了?”
南宫淳看了钟凌风一眼,却不敢说话。
东方珞叹气,“夫君不是老虎!快说!说完了,我还得吃鱼呢!”
南宫淳道:“外面有人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了,正好卡在喉咙里,吐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徒儿请教师傅,当如何解救?”
东方珞道:“依你之见呢?可曾从医书上看到了解救的法子?”
南宫淳道:“徒儿已经给他灌下了米醋,却不管用。”
东方珞看向钟凌风,道:“夫君觉得,是该我出手,还是你信任的那个老李出手?”
钟凌风神色不动,“老李眼下只负责给你诊脉。”
他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妻子在面对治病救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手痒痒的。
东方珞嘴角抽了抽,就当他是默认了。随即对南宫淳道:“你现在即刻去厨房,找韭菜。切成两公分大小,用丝线绑了,让那人嚼嚼吞咽下去,然后再拽着丝线拽出来,刺差不多就出来了。”
“徒儿懂了!师傅吃鱼小心刺!”南宫淳说完兴冲冲的走了。
东方珞冲着钟凌风一摊手,“你看!救人是多么开心的事情。”
钟凌风将挑拣完了鱼刺的鱼肉放到她面前,“嗯!全部吃完,我就开心了。”
他的小妻子说起如何救人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发光体,明亮而耀眼。
东方珞的小脸立马就垮了。
以蚕食的速度吃完了面前的那一碟鱼肉,别的就再也吃不下了。
钟凌风也就不再逼她,牵着她的手出了雅间。
去路就被人挡住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长的眉清目秀,拱手行礼,“葛元臣多谢两位的救治大恩!”
东方珞眨眨眼睛,看向一旁的南宫淳。
南宫淳一脸的苦笑,道:“遵照师傅的方法,这位葛公子的鱼刺已经取出了。他非要跟师傅当面道谢!”
“葛元臣?”钟凌风挑眉。
东方珞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认识?”
钟凌风道:“耳熟而已!”
东方珞对那葛元臣道:“都是我这徒儿的功劳,你谢过她就可以了。”
葛元臣再次抱拳道:“几位不是本地人吧?元臣家即是这濋州城的,不如元臣回去禀告了祖父,略备薄酒,款待各位可好?”
东方珞摆摆手,“不必了!听你说话文绉绉的,应该是要参加明年的大考吧?”
葛元臣颔首,“正是!”
东方珞道:“明年等你入京,若是榜上有名了,再请我们吃大餐吧!”
葛元臣还想再说什么,钟凌风却已经拉着东方珞从他身边走过。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了。
及至出了酒楼的大门,上了马车,东方珞撩帘,还能看到那葛元臣正在眼巴巴的张望。
东方珞忍不住翘了嘴角,“这少年,有点儿意思啊!”
钟凌风黑了面,把她的小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娘子什么意思?”
东方珞打哈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