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会失眠,时差没倒过来”,利彻远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我肯定想啊”,简汀低头大大方方的说:“我以为你会立刻回来,还给你做了夜宵,你跟昱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利彻远沉思了会儿把钟雪妍和雷昱凯闹分手的事告诉她,“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分手的,人无完人,就算换一个人也还是有毛病”。
简汀望着他忍不住“扑哧”一笑,“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古板封建的”。
“我古板封建”?利彻远非常不赞同,“我这是责任感”。
“是,责任感”,简汀点头,手放开他胳膊,靠着软枕复杂又伤感的说:“大约…也许简妤还在,你是永远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哪怕你已经不爱了她了,你都会告诉自己你要对她负责”。
“简汀,你怎么又扯到简妤身上去了”,利彻远心里像被刺了下,不大舒服。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如果哪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要你因为责任感而跟我在一起”,简汀轻柔的手抚上他脸颊。
“别说傻话”,利彻远拉开她手,“我们在说的是昱凯,简,我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如果这个世界上可以你想分就分,不爱了就离开,那这个世界还要婚姻干嘛”。
“我觉得昱凯不是那种花心的人啊,你要相信你兄弟,既然他认为无法走下去那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我没有要拆散他们的意思,我也没有讨厌钟雪妍”,简汀耸耸肩,“感情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好,我们外人帮不了什么,如果他们真的不适合了,早点分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啦,我们别说这个了”,利彻远想到雷昱凯的事就心烦,感性上他不希望他们分手,毕竟这是简妤亲手撮合的,不过真的分手了他也没有办法。
“你又换身体乳了吗,真好闻”,利彻远亲吻她颈子,把她亲的双腿发麻,笑着将他往外推,“洗澡,身上有气味,难闻死了”。
“好,我去洗澡,等我啊,不许睡”,利彻远悄悄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简汀最后还是没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她没忍住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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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又被孩子闹醒,简汀照顾完孩子进来时,他窝在被窝里表情凝重,“简汀,你跟我搬回别墅住吧,孩子有赵阿姨和我妈照顾,再说他现在大了,也不需要向以前那样照顾他,现在这样子,我们两个完全没有什么二人世界”。
简汀愣了愣,陷入为难:“我感觉我最近总是搬来搬去,孩子不适应,我也不适应,而且我们俩又离婚了…”。
“再去把证扯回来”,利彻远立即道:“在希腊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简汀轻轻咬唇,“我现在…不想把婚礼弄大了,小小的就好”,她已经欠简妤真的太多太多了,其余的地方能少就少。
“随你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尽快搬回别墅”,利彻远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六十多平方的小房子,每次一转身,一不小心就能碰到墙壁。
……。
下午五点四十,骆宾走进画馆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画家正提着几幅最新的作品过来,简汀正在和画家谈价钱。
他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简汀结完账后回头看他笑道:“好些时日没看到你了,最近忙什么”?
“我不找你你就不会给我打上一个电话吗”,骆宾唇角苦涩的微弯,“前些日子听人说在一家西餐厅里看到你和利彻远了,你们和好了”?
“和好一阵子了”,简汀微微尴尬,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骆宾心里一阵麻木,也许早就习惯了或者接受了,竟也不觉得太难受,只是惆怅,“我就知道那个禹易谦没戏,你这个人也是固执,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很难改变,聂沛洋是,利彻远也是,不过利彻远这个人比我好,我认了”。
简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其实我知道…我妈上次有来找你对不对”,骆宾却忽然有几分不自在的说:“她是不是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其实我跟你根本没什么,只是朋友,我在家也解释了很多次,没想到她会来找你…”。
“你妈说的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简汀静声说:“如果我是一个母亲,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骆宾,你该找个身家清清白白的…”,她突然想到了乐子芯,“像以前乐子芯就不错…”。
骆宾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乐子芯,倒愣了愣,回过神笑说:“现在我妈提起乐子芯就把我恨得牙痒痒,人家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估计也不一定会看上我了”。
“她身份怎么了”?简汀想起利彻远说过,乐子芯是他生意上的一个朋友的女儿。
“乐子芯的爸爸曾经是聂氏集团的股东乐博文,自从沛洋倒了后,他不是买了你手里的股份吗,现在彻底掌握了聂氏成了新的董事长,并且还将聂氏改为了乐氏,不过别说乐博文还是挺有实力的,当初接受聂氏的时候公司濒临好几次信誉危机,他愣是募集了几十亿的资金力挽狂澜,还拿下了国外几个大单”,骆宾好笑的说,“乐家现在身份早就今非昔比了,我们骆家跟乐家比差了一个档次,我妈总说要是我当初娶了乐子芯就好,现在很多人想攀上乐家都未必能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