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哭了,其实她知道肖柏不会嫌弃她,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那样的了解自己。
她其实没跟任何人说过,每次发病时她有多无助,她害怕别人靠近,却又不想一个人,连宋倾月也没说过,因为她有家庭,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陪着自己。
她也不想去看病,她害怕,可有病总得治,不治会更糟糕,虽然每次去看病有秘书陪着,但秘书也只是因为工作原因,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这个世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可没有谁会真正的关心她,就算有,人家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关心。
这几年特别难受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自杀,但自杀了欧阳英怎么办,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她知道如果没有肖柏出现,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许她真的会自杀一了百了。
“怎么还哭了”,肖柏第一次见她哭的那么厉害,自己喉咙里也跟堵住似得,情急之中,他只能用手去抹,可怎么抹也抹不过来。
他叹气,把她抱进怀里,“好啦,你想哭就哭吧,反正有我在”。
反正有他在,再也不是一个人。
纪婉笙把他胸膛都哭湿了,哭到她喉咙快沙哑时,肖柏咬着牙跟闯进她身体里,她咬着牙根忘了哭,只是那一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完整,好像孤零零的,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
十一多钟,肖柏从床上坐起来,整个过程,他都低头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大约是哭的太厉害了,脸上还有泪痕,眼睛肿肿的,发丝微微凌乱,白皙的小脸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他心里叹了口气,是不是他还是低估了她心里的伤痕,其实她也真的挺可怜的,以后他一定要对她更好点。
他下楼后大约半个小时,纪婉笙就醒了,但还是比较累,她眯着眼打量着左手上祖母绿的切割钻戒,真大,应该有十多克拉,外面窗帘没拉上,阳光一照进来钻戒亮的璀璨发光。
这算是答应求婚了吧?
她失神的望向窗外。
“婉笙,起来了没有,准备下该吃饭了”,肖柏突然敲敲门,进来半边身子提醒,他身上还挂着咖啡色的围裙。
“嗯,我想再洗个澡,你等等”,纪婉笙立即爬起来。
吃完中餐后,休息了会儿,两人一起去商场买男士穿的衣服和鞋子,寻常男人挑衣服是比较快的,可肖柏这个人比较臭美,再加上他一直认为自己外形不错,左挑一件,右挑一套,结果买了七八套。
“婉笙,我觉得我还需要买套运动衣,这样以后早上我有时间也可以陪你跑步”,肖柏一只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
“我发现你比我们女人还要麻烦”,纪婉笙叹气。
“买衣服吗,总得把自己弄得帅帅的,不然多浪费老天爷赐我的脸蛋,婉笙,要不你也买一套运动衣吧,我们两个穿情侣款,哎,门口那两款就不错”,肖柏指着门口的一白一黑情侣款运动衣。
“随便吧”,纪婉笙从来没穿过情侣款的衣服,不过看着她也认为挺好的。
……。
逛了一下午街,钱也花了不少,晚上肖柏还订了西餐厅,西餐厅是纪婉笙选的,还是十八世纪的建筑物,红色的真皮座椅,有烛光、壁炉、鲜花。
肖柏自认为去过不少浪漫的西餐厅,但这一家走进来都有种误入宫殿的错觉。
“婉笙,今天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是个特别的日子”,肖柏看着对面被烛光熏染的满脸通红的脸蛋,心里也喜气洋洋的,“我真的特别高兴呢”。
等了四年,她终于不是别人的未婚妻,是自己的。
纪婉笙也笑了笑,笑容在烛光中像桌上盛开的粉色玫瑰。
这时,服务员捧着一束蓝色妖姬走过来递到她面前,十一支,代表着一心一意,她微怔,对面的肖柏撑着下巴,眼睛里充斥着甜蜜的笑意。
她顿时明白了,接过,将花安放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
主食上来时,肖柏问道:“婉笙,结婚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
纪婉笙面露疑惑,肖柏解释:“例如新房之类的,虽然我可能暂时不能像李路炀那样在欧洲买庄园之类的,不过复式楼或者小别墅之类的我还是可以买”。
“用不着吧,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挺好的”,纪婉笙细细的切开碟盘中半熟的牛肉。
“这样…不好吧”,肖柏为难,“其实我也还是有些钱的,我这些年炒股赚了不少”。
“其实庄园住着也没那么舒服,地方大,人少,离城区远,到处都空荡荡的”,纪婉笙语气闷闷的。
肖柏点点头,“我虽然现在住在深圳,但明年大约又要回康城工作了,我表哥的意思是酒店这边目标任务完成后,让我接手利远集团总裁的位置,他退居幕后董事,可以多陪陪我嫂子,而且年底我嫂子第三个孩子也要出生了…”。
“利彻远倒是挺会享受的”,纪婉笙淡淡一笑,“不过肖柏,你打算帮他工作一辈子吗,当然,我也只是说说,没有别的意思”。
肖柏垂眸有点尴尬,“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也跟我表哥提过自己出去单干,可是也是他扶持我到今天,而且在公司里能真正帮他的也只有我,有时候我自己想也想通了,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自己出去做又要重新创业,耗费的精力也会更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