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11
待走过去一见那人模样,田夫人立刻黑了脸,厉声喝骂道,“还不给我放开手,这是成何体统!”
两个丫鬟闻声,齐齐甩手一看,果然是自家主母,吓得噗通就跪下了,如若是十六七岁的大丫鬟,有些急智,这时兴许还会找个借口或者遮掩一二,但是她们才不过十一二的年纪,平日跑个腿儿,伺候主子衣食,还算伶俐,办事却绝对不行。今日田茜实在无人可使,才许了重赏,让她们搅合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此时,两人一见事败,只会磕头如捣蒜一般,半句话都说不出。
楚夫人见她们浑身如筛糠一般哆嗦不停,还以为是楚歌欢欲行什么不轨之事,心头恼怒,开口叱责道,“楚二公子,为何与我府上婢女拉扯不清?可是不懂做客的规矩?”
楚歌欢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进衣领里,死死咬着后槽牙才勉强忍下扑到两个婢女身上,他后退两步扶了路边的大树,树身的凉爽之气贴到手上,让他稍稍觉得好过些,到底忍不住羞恼,怒道,“楚夫人这般重规矩,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好女儿在点心里加了什么?快备马车送我…出府!如若晚了,我丢丑,田茜名声也好不了。”
点心理加了东西?田夫人心里一惊,再仔细打量楚歌欢的面色,立刻明白大半,年轻时,与那些小妾斗智斗勇,这样的手段可是太过熟悉了,她连忙吩咐书香,“快去套车来,记得闭严嘴巴。”
书香能在田府主母身边此后多年,自然也不是傻子,低声应了,小跑着就去了前院,正巧有个车夫套好了马车,欲要出府,被她拦了下来,拉到了二门外,车夫也随进去帮忙扶人。
旺财一路找寻自家主子过来,一见他正被人扶着向外走,惊叫出声,追上去就扶了另一边,喊着,“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脸色为何这般红?”
楚歌欢就差tuō_guāng衣衫,满地打滚了,哪里有空闲答话,惹得旺财越发急躁起来。主仆两个上了车,楚歌欢立刻把脸贴在木头壁板上,低低说了个名字,惊得旺财直了眼,还要追问两句,却见自家公子眼睛红如野兽一般盯着他,吓得他立刻爬了出去,一迭声的说道,“快去牡丹楼,快!”
车夫甩开鞭子,马车迅速出府,消失在街角。
田夫人狠狠盯着跪地不起的两个小丫鬟,厉声呵斥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主子呢?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就开始咣咣磕头,哪个也不敢回话。
田夫人脸色铁青,高声呼喝躲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厮,“来人,把她们堵上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小丫鬟一听这话,终于开始求饶,“夫人饶命啊,饶命啊!”
有一个显然是恐惧得厉害,几步爬到田夫人脚边,抓了她的裙角哀求,“夫人饶命,都是二小姐…”
“闭嘴!”田夫人厉声喝止她说下去,又去怒骂那站在一旁的小厮,“还等什么,堵了他的嘴拉下去!”
那小厮被主母呵斥,一时心急,摘下头上的帽子,团了团就塞进了丫鬟的嘴,噎得小丫鬟差点没背过气去,手下一软,也就松了裙角,被小厮拖走了。
田夫人直奔小女儿的院子,还没到院门口,远远就见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张望,一见主母的面儿,吓得差点没摔倒了,扶着墙就要往院里跑,田夫人低声喝道,“你敢进去报信,明日就卖你去青楼!”
那丫鬟立刻脚下一软堆在墙根儿,跪下磕头,哪里还敢再跑一步,田夫人正眼都未看她,就推开了院门。因为小丫鬟们都被派了出去,院子里极静,堂屋的两扇雕花门微微敞开了一条半人宽的缝隙,好似在期待什么人的来临一般。
田夫人挥手留下了书香,一个人走了进去。
坐在屋里的田茜听得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又重又急,还以为是她的心仪之人到了。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惶恐,到底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还有些羞耻之心,举起左袖遮住了脸颊,正对着屋门的右肩则微微倾斜,露出白皙的肩头,若隐若现的少女娇躯,纤细而娇柔,是个男子见了,恐怕都会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
屋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田茜儿侧头,娇媚的唤道,“楚哥哥,人家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
话音落下好久,却没有听到回应,田茜儿奇怪,回身一看,立刻吓得从鼓凳上跌了下来,“娘…娘,你…怎么来了?”
田夫人抬手指了她,嘴唇哆嗦了好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一眼见到床上的软枕头,几步上前,抓起来就往女儿身上招呼,“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田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哪里学的下作手段,居然在点心里下药…”
田茜儿一听事情败落,也慌了神,脑中飞速想着主意,听得母亲怒骂就辩驳道,“娘,你冤枉茜儿了,那烧卖是馨儿做的,和女儿没关系啊。”
“没关系,你怎么知道那点心是烧卖,还穿得像个妓子一般,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这事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嫁人,就等郭家来退亲吧!”
田夫人越说越伤心,手下打得也越发用力,但她不过是个后宅妇人,没做过一点儿力气活,不过片刻就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这自己最疼爱,也最不争气的小女儿,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田茜儿一见母亲哭了,也慌了手脚,赶忙跪下求饶,“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