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们你一拳我一脚,把个长随围在中间,打了个痛快,长随先前还叫上几声,后来就彻底昏过去了,小二们也不愿意出了人命,若是真惹得官府追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于是,各自扯了长随的胳膊和腿,啪嗒扔到了大门外,然后嬉笑着回去,给那些经过这一闹,又精神起来的江湖客们添茶倒水…
不远处的院墙上,侯哥和陈四正分吃一只烤鸡,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一边嗤笑道,“这赵家二少爷真是个蠢的,正愁以后行事起来,不好骗过那妇人,惹她怀疑赵大公子,他没想到,这二少爷就给咱们送了个绝好的借口。”
“可不是,侯哥,这一趟活计可真是肥差,轻松又有千两银子进账,咱们吃饱了,就去赵家走一趟,省得那妇人明日歇过劲儿了,又该又不消停了。”
两人吃饱喝足,就又摸去了赵家,轻松换了那床头机关里的地契和药丸,然后又在赵夫人的凉茶里加了点儿东西。
赵夫人因为儿子不孝,正是心火旺盛的时候,夜半起来喝了两杯茶水,第二日一早就把马桶当了椅子,长坐不起了。
赵德早起见了跌跌撞撞,半爬回来的长随,就猜出了大半,也不多问,又加了几脚上去,直踹得他又晕了过去,然后就起身出门去花楼消火了,所以,当老婆子赶来找寻之事,早已是人去院空。
赵夫人还以为儿子是为昨晚之事同她赌气,更是气恼,加之肚子不舒服,就又躺在了床上,正是觉得此生无靠,哀哀痛骂之时,不想赵德却是一脸惊恐模样,匆匆跑了回来。
赵夫人立时就觉病痛好了三分,还道自己刚才错怪了儿子。
不想赵德进了屋子,什么都没问,就先撵了老婆子出去,然后脸色红了紫,紫了红,吭哧半晌也是不说话。
赵夫人忍了难受,半坐起来,问道,“德儿,你这是怎么了,娘知道你早起出门,不知娘病了,娘不怪你。”
赵德却是用力摆手,“娘,娘,我,我…”他张了几次口,也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赵夫人瞧出他好像不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心下就气恼不过,又听的他这般吞吞吐吐,就拼着身上剩下的最后一点儿力气,扔了枕头下去,“你这蠢货,有话就说。”
赵德也是怕得狠了,顾不得捡那枕头,上前低声说道,“娘,怎么办?我好像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赵夫人初始还没听明白,继而大惊失色,一个家族什么最重要,传承烟火!她这般辛苦费力夺了家业,若是儿子不能人道,不能给她生孙子,那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处?
她也顾不得什么,冲口就问,“你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
赵德摇头,“没有,没有。”
赵夫人气得狠狠喘了几口气,“再去试,说不定是误会。”
赵德一时慌张,就问,“找谁去试?”
赵夫人若是身上有力气,恨不得拿棒子敲碎儿子的脑袋,“你平日拉扯丫鬟做那事还少吗,随便找一个就行,记住要保密,若是传扬出去,我们母子都没脸见人了,你也不用想着娶吴家小姐了!”
“哎,哎,这就去,这就去。”赵德应了,慌慌张张又跑了出去,回了自己院子,抓了一个以前有过瓜葛的丫鬟,就进了内室。
那丫鬟容貌只算中上,上次爬床成功,也是趁了赵德酒醉,此时一见主子有兴致,简直欢喜的要大叫几声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