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凤孤会对她如此痴念不忘,这样的人儿,一频一笑都能诱人心魂的,岂是一句话可以概括的。
若她是男儿,只怕也是极难过这一个美人关的。
“晚清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江湖中人是不拘于小节的,慕容盟主不必太过拘于小节,其实,上官姑娘也好,凤少夫人也罢,只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真要计较,那里计较得了那么多呢?”倒不是为朱月儿说话,只不过,她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其实,别人唤她上官姑娘,她反而听着更舒服着,而唤她凤少夫人,怎么听着,总觉得不真实,而且还十分讽刺。
而且,她就是看不惯慕容黔的模样!!
“想不到凤少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啊!”慕容黔笑容满面地道,也不气不恼,依旧笑意如斯,看来,倒真有几分大度能容的模样。
邪风却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一听到慕容黔夸晚清,也来了劲,在一旁兴奋地道:“清儿本就是一性情中人啊!其实这只是一些小节,何必去拘束着自己,我最看不惯就是这些俗人的礼节,生生拘着自己做什么,像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管他人说什么,自己乐得逍遥就行!!”
“邪风!你怎得如此无礼,纵然不拘小节,也不可直呼一个女子的闺名!!”只见慕容黔听到邪风的话,却是脸色变得严谨,当头喝道。
看起来倒像是个正儿八经的人,邪风似乎也没料到慕容黔会有此反应,一时惊地看向他,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叫不好,只是一时说得得意,也就忘了形了,而且在场的人在他认为都是些较亲近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去细想其他了。
这时被慕容黔一说,才觉得是不太好,于是真的低头认错:“大哥。我下次记着了。”
晚清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知道,邪风虽然名谕第一神偷,可为人毕竟是太过正直而无心计了。
还是朱月儿,柔笑着缓和着气氛:“好了好了!夫君就不要这样严谨了,邪风与凤少夫人长途跋涉,也是辛苦,咱们先为他们接风洗尘再说吧!”
“嗯。”慕容黔应道,却是脸上怒火的神色还是未消褪。
朱月儿柔软细手轻轻地抚向他的手臂:“夫君,别这样子啦!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开开心心地,这样冷着脸多不好呢!”
慕容黔听完,脸色才缓了许多,对着邪风苦口婆心地道:“不是为兄的要指责你,只是你这样的称呼,在为兄面前也就罢了,若是让他人听了去,只怕会毁了凤家少夫人的名声的。万事还是要思前顾后的。”
他循循导说着。
若非是第一感不好,晚清都要以为,这人当真是那种名人正君子了。如此为人着想,如此正义凛然。
难怪邪风会如此推崇信任他,只怕他在邪风面前,都是这般模样的。
“大哥说得是,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邪风果然感激地道。
这样的话说出来,晚清若不加说几句,也显得过不去了,毕竟,人家可是摆着是为了她的名声这个幌子的。
于是她淡笑着道:“多谢慕容盟主的周到安排,晚清在此谢过了。”微微一福礼,端得是大方得体,不露半分不妥。
“凤少夫人不必多礼,这本就不合乎情理的。”慕容黔又客气地道,手虚扶向晚清。
不知为何,分明知道他不会碰到她,她却还是不知觉间微侧了身体,尽可能地避开。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
就见朱月儿素手转过来拉向晚清:“凤少夫人,我带你去西院住处,一路餐风露宿,先洗个澡,再来用餐吧!”
虽然不是这么喜欢这里的人与这里的地方,可是听到洗澡,晚清却是心中喜欢的,一路行来,根本就没有洗过个澡。
一想到那暖暖的温水滑过身上的舒适,她就十分贪恋怀念。只巴不得马上可以跳入水中,好好地洗去一身尘土与疲惫。
虽说不是怎么喜欢这里的人,不过这里的物,她还是极喜欢的。
就如此刻,沐浴在鲜花撒满的暖水中,她的身心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
她虽不是有洁辟的人,可是连日来不曾洗个好澡,全身沾了满是尘土,是一件极难受的事情的。
尤其晚上要睡时,更是觉得百般不适。
慕容黔果然如他所说的,以贵宾之礼待她的,刚刚朱月儿带她过来,直接就进了这件正中最大的厢房中,可见不一般,而且,望着屋内的陈设,高雅大方。
摆设的物品虽不及凤舞九天用得名贵,却也全是贵重之物。
若非贵宾,那儿会有这样的雅间呢?!
手滑过水面,激起波浪。
她闭了眼睛,放松了身心,将自己整个浸在了水中。
如果此时双儿在身边就好了,她那一双巧手,准能将自己连日的疲倦去掉的。
忽然好想好想着、、、
眼眶,不觉也微红了,终究是觉得委屈的,人前,她可以装得坚强无畏,可是人后,却是禁不住细情软心的折磨的。
虽说她曾经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可是那里曾这样处处受人制陷,还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遭人劫持。
从前闺中,再是不堪也终是被人护着的,可是如此迥然一人,才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寂寞与慌乱。
正陷入沉思中,微闭着的眼忽然发现眼前陡然一亮,她吓了一跳,眼睛睁开。
却望见门外男子一身灰衣,长身而立,脸上的表情,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