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玩累了,长出一口气,全身气力像被抽光了似的,轻飘飘的这个痛快,先是双膝着地,接着整个身子侧倒,放任自己软软地倾向大地,
在她的重心还沒有全部交于雪地时,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拉起,她讶然地睁开眼,看到的是萧昊天來不及收回的慌张,
她微微一愣,随即失笑,“你干嘛,”
“臭丫头,”见她沒半点异样,萧昊天略显狼狈地抱紧她,远远瞧着她倒下,还以为这孩子体力透支晕过去了,沒吓死他,
萧昊天见她已经累的精疲力竭,怕真的累伤了她,又怕他着凉,连忙帮她弄掉头上,身上的雪,笑着抹去额头上的汗,又细心的帮她穿上貂裘,
凌东舞热得脸绯红,身上沁出了汗,原本冰凉的双手也开始发烫,她躲闪着不肯穿貂裘,“我不穿,我不冷,我还热这呢,”
“不行,你这样一冷一热更容易受凉,前些天生病还沒好,你又想找病,”萧昊天如此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孩子一样,
凌东舞只好嘟着嘴,任萧昊天为她穿上貂裘,萧昊天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那个笑意一直挂在他嘴角,凌东舞并不问他为什么,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也是够好笑了,她是好久沒疯得这么过瘾了,
她看到萧昊天的目光,看到他伸手不经意地将自己额头上的乱发拨开一点,露出光洁的额头,心中欢喜幸福的她,忽然伸出手,使劲踮起脚,搂着萧昊天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小声的,软软的道:“相公,你真好,”
萧昊天第一次见她这样乖乖的,这么主动的,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亲吻自己,对自己这样软软的说话,看着她的小脸,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涩,满面通红,
他心中大乐,新奇之于,竟然对凌东舞涌起一种对女儿一般怜惜的情意,仿佛这怀里的小人,永远不曾长大,一直是当初乌口城那个小小的少女,有着孩子式的亲近和欢笑,那时候的她很容易被收买,一些糕点,一些水果,甚至很简单的表示温情,她就彻底失去了防线,
有一瞬间,萧昊天有种错觉,自己真是个慈爱的父亲,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孤家寡人,处处算计,处处提防,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保留三分,唯有在这个來历不明的小人面前,自己会暴露无余,
她是他第一次完全和一个人无障碍、无距离地一起相处;也第一次丝毫不隐藏将自己真心付出的人,“凌丫头,你爱不爱我,”
连萧昊天自己都不沒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脱口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題,
她红着脸,微微点头,声音低低的:“嗯……”
他欣喜若狂,故意逗她:“嗯是什么意思啊,”
她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睑,面色绯红,
这一抹嫣红,更是让他心头震动,本想在逗逗她,可是,她这样的点头,这样的羞涩,让他不忍心,不忍心她有一点点的为难,
他轻轻拥着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她,有这样浓烈的情感,有时候竟然希望她不要长大,永远也不要再长大,就这样就好,就这样一辈子乖乖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休息一阵,接着爬山,爬到后來,凌东舞几乎虚脱,走走停停,
萧昊天几次要背着她,都被她拒绝了,后來萧昊天建议返回去,她也拒绝了,难得跟萧昊天出來爬山,无论如何不肯放弃,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直坚持爬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