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们!”这一声动作太大,眼镜差点掉了。虽然样子比较滑稽,但声音一点不比他们小。
我去,是哥刚刚的眼神太过于刚毅了吗?连六饼都给感染了?六饼,和你解释一下,我们干他们的意思是打架,不是比谁月考成绩高。好好学习吧,打架这种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实在不太适合你,你都这样了,不老老实实读书,长大以后当一个高分的废物你对得起学校和老师的栽培吗?这时候你不义正辞严地阻止我们,你让我怎么下台阶啊?
没退路了,打吧!“干他们!”既然退无可退,那就鼓舞士气吧!兄弟六人士气高昂,干劲十足,不过那几个“被干”的对象呢?哥们儿,人呢?人哪去了?
出学校拐弯,哥几个一路狂奔,跑出四五百米,这里不远处是一处烂尾楼,周围基本上都是荒地,就看他们往这个方向来了,不过人影却没见到。
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你这撸胳膊挽袖子的,找不到人,打谁去啊?算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去洗洗睡吧。正在刘忙琢磨怎么把这几个哥们儿劝回去时,烂尾楼后面传来了叫骂声,接着我去,我操,你麻痹,哎呀我去!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思想概论就全来了啊!刘忙一愣,真是想吃冰下雹子,今天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这是和谁打起来了?是哪个神仙姐姐给老驴出的这口恶气啊?
哥几个就要冲过去,刘忙给拦住了,忘了百里必蹶上将军吗?人家正打着呢,咱得有点礼貌啊,先缓缓气,等他们打完咱们再打,不得有个先来后到吗?贸然冲进去了,两边都打我们怎么办?先看看是谁和谁。
哥几个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趴在破楼边上一看,认识的人不少,有孙晓天那一伙,有和自己常打篮球的六班的几个,邹建阳、姜锐,还有拉毛,被自己打过的三班的马永江,人能认出来,但都是哪头的啊?乱七八糟的,有两三个人围着一个踢的,有两个撕吧在一起的,拉毛正被人揪着头发打,要不是一头飘逸的黄发还真认不出来他。
看了一会儿,发现门道了,结合目前高一的形式这么一猜,倒也有个八~九不离十。三班的赵俊峰要立棍儿,一班的孙晓天和六班的邹建阳不服,其中军训前一天还闹了一出男寝夜战,之后就再没了动作,原来今天在这约的。那么情况很清楚了,三班赵俊峰、马永江,五班拉毛这些人是一伙的,而六班的邹建阳、姜锐和一班孙晓天这些人是一伙的,这下麻烦了!
本来说过节,三班的马永江被自己在天台上锤了一顿,还没下文呢,五班的拉毛更是凄惨,被自己盛怒之下打个半死,还当了冤大头,这边算是有血海深仇的,不过今天哥几个信誓旦旦的要干的是孙晓天啊!而且他这边邹建阳和姜锐还是自己打篮球的朋友,这尼玛帮谁啊?
要不,劝架?
身后哥几个也不说话了,两边都有仇人,而老驴的仇人这边还有朋友,这怎么选啊?这时候两边局势已经明朗了,孙晓天和邹建阳一边人数多,已经占了明显的优势,拉毛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被揪着,马永江抱头也躺下了,赵俊峰身边要不是有两个猛人护着,估计也够呛。行了,有答案了,刘忙回头看了看老驴,刚才我们说什么了?
疯子接话道:“你说我草。”
“不是这句。”
“干他们!”还是老驴靠谱一点。
“今天干的就是他们!别人的事,以后再说,说干,就干!上啊!”刘忙没有无耻地喊同志们冲啊,而是自己第一个冲了上去,人家两边正打的热闹呢,他这嗷一嗓子就跳了出来,后面老驴、耗子都是双眼通红,跟打了鸡血似的,奔孙晓天就冲了过去。
孙晓天一伙也懵了,开始还以为自己中了埋伏,可没想到是校门口那几个文科班的,这是谁睡他媳妇了?一根破钢笔至于吗?学校买奖品的老师吃了回扣,那破笔地摊儿上才卖三块五!
这哥六个谁也不理,直奔孙晓天就去了,不是为了钢笔,是为了爱情和尊严,打的不是架,是荷尔蒙!天哥也不是傻子,看到六个人对别人不理不顾,气势汹汹,直奔自己就来了,也知道跑,这一搓人就指着他带头呢,带头的一跑,别人还起什么哄啊?领导都先撤了!孙晓天带来的也跟着跑了。赵俊峰这边因为刘忙的出现终于缓过气来,也跟着六个葫芦娃一起追,打架变成了奔跑吧兄弟,有被追上的名牌就被撕下。
六班的几个哥们儿懵了,这什么情况?刘忙和我们处的不错啊?体育课都一起~打球,怎么帮着那边了?拉毛不是还和忙哥有仇吗?姜锐还想上去问问,邹建阳一看人家这速度,赛场上都没追上人家,现在你去问,得跑拉稀了,得了,我们也撤吧!
撕了好几个名牌,刘忙哥几个心里舒服多了,真是跑不动了,一个个坐在马路牙子上喘着粗气,至于孙晓天跑了,无所谓,反正打完气就顺了,谁管打的是谁啊?
打架是挺痛快,不过刘忙突然想到一个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到赵俊峰这帮人冲自己走来,三班四班五班,呈一个半圆形给自己围了起来。刘忙郁闷了,啥意思啊?过河拆桥啊?卸磨杀驴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