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推开车门,却被秦崇聿拉住。
“阿盛,最近我们不是大吵就是小吵,到底是怎么了?结婚三年,分开四年,这现在在一起还不到半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可我最近忽然发现我开始不了解你了,以前的你虽然脾气也不好,但是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但是最近,你看看。
就说昨天晚上,念念说他不想吃胡萝卜,我说他两句,小孩子挑食我说两句没错吧?况且我也没训他,只是对他说必须把胡萝卜吃了,你就说我说话难听,说如今知道了念念不是我儿子我不亲他了,你跟我吵,还摔了碗。
前天,安安和念念争一个玩具,本来就是念念不对,安安正在玩,念念跑过去拿起来就走,安安问他要,他非但不给还去你那里告状,说安安抢了他的玩具,你二话不说将安安训了一顿,安安不服气,你就罚他站在太阳下站了一个小时,中午啊,六月的天,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现在在家里,念念就是你的宝贝,我知道,你对他有亏欠,你觉得自己没有从小照顾他,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你要弥补他,但是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你看看这段时间念念都变成什么样了,他撒谎,挑食,专横,在家里没有人敢有一丝一毫的惹他不开心,因为他一不开心就去找你,找你的后果就是我跟安安都要被你训,要么是不许吃饭,要么是不许睡觉,然后他就很开心,下一次继续变本加厉。”
余生抿着嘴许久没有说话。
“阿盛,你爱孩子没错,但必须要把握一个程度。”
“别说了,让我静静。”余生靠在车座上,脸色不好地闭上眼睛。
秦崇聿看着她,最后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
车速很慢,路上余生一言未发。
秦崇聿也不说话,只是不时地看她一眼,她似乎是睡着了。
快到秦氏的时候,余生突然睁开眼睛,紧张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看着秦崇聿说:“我是不是又得心理疾病了?”
秦崇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是得病,你只是最近太溺爱念念了。”
“不是,我一定是又得心理疾病了,你给我找心理医生,我要看病。”
“阿盛--”
余生哀求的神情看着他,“我真的得病了,崇聿你给我找医生,找医生好不好?”
秦崇聿在路边停下车子,双手按在她的肩头,“阿盛,你听我说,你没病,真的。”
“不!我有病!我真有病了!”余生推开他,抱着身体,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一处,略有空洞,喃喃道:“我都不记得你说的事,我什么时候让安安站在太阳下了?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阿盛你别着急,你听我说--”
秦崇聿的话还没说完余生突然扭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真的有病!”
余生放佛得了失心疯,一直喃喃着自己有病了,需要看病。
秦崇聿原本没觉得她有病,但她突然这样,反倒是让他觉得她真的有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她说她不记得她何时让安安站在太阳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她此时有些心理障碍?
秦崇聿不敢耽误,就给左阳打了电话。
秦崇聿将余生送回了家,到家后余生将自己锁进卧室,不允许秦崇聿进去,她洗了澡,然后躺在*上,拉被子蒙着头,嘴里依旧还在低喃,我生病了,我又病了……
“爸爸,妈妈怎么了?”秦念问。
秦崇聿看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没事,妈妈只是累了想睡觉,来念念,跟爸爸到楼下,爸爸问你一些事。”
秦念跟秦崇聿来到楼下的客厅,秦崇聿想了想问,“念念,你晚上跟妈妈一起睡觉,有没有发现妈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妈妈会不会打你?”
秦念想了想,摇摇头,“妈妈没有打我,妈妈很爱我,晚上都给我讲故事,还让我跟她一起睡觉。”
“那除了这妈妈还做了什么?”
“嗯……”秦念歪着头,突然叫了一声,“妈妈晚上总是跟人说话!”
“跟人说话?跟谁说话?打电话吗?”
“不是打电话,妈妈就坐在*头,我看不到妈妈在跟谁说话,但是我听到妈妈提奶奶的名字,妈妈说,赵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敢伤害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秦崇聿眉头紧皱,“还有吗?”
“妈妈还笑,她说,哈哈哈赵兰,我终于把你杀了,以后再也没人敢伤害我儿子了!爸爸,妈妈怎么了?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秦崇聿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现在还不好说,今晚他要亲自看一看,“念念,今天晚上你去跟大秦住好不好?”
秦念立马摇头,“不好!我要跟妈妈一起睡觉!”
“听爸爸的话,妈妈生病了,爸爸今晚要看看妈妈生了什么病,然后才能带着妈妈去看病,你要做个懂事的孩子。”
“可是……好吧,等妈妈好了我再跟妈妈一起睡觉,那爸爸你要快点治好妈妈的病,明天晚上我能跟妈妈一起睡觉吗?”
秦崇聿机械般地点头,心里悬着一块巨石,堵得难受,这么久了,他怎么就没发现她的异常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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