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郁盛提起左君迟这个名字的时候,a的心为之一颤,只因为左这个姓氏以及名字里的那个“君”字,她现在仍然君阳影视集团,左阳离开后律师找到她,他将这个公司赠送给了她,她一直没舍得更改名字。
这么的巧合到底是冥冥之中的某些注定还是……
她不敢去深想,怕有些事情期望越大,到最后失望也就越大。
最近她一直都在l市居住,虽然没有跟父亲住在一起,但是觉得在这座城市里,令她漂泊的心沉了下来,她放佛找到了一种丢失了许久的安全感。
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有些奇怪,这有一阵子了,自从上次她被人劫持受伤好了后,她无论去哪儿都感觉身后一双眼睛在跟着她,她问过厉影,是不是他的人,厉影说没人跟踪她,如果有人他一定会察觉到的。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她如是安慰自己,只是她真的感觉有人在跟踪她,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
郁盛跟秦崇聿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刚刚她得知郁盛因为涉嫌杀人被带进了l市的看守所,在这之前她下班的路上发现了一辆车子果然在她后面,她停下那车也停下,她拐弯那车也拐弯,不是跟踪是什么。
她想陪那人玩玩,但是今天不行了,她要去看守所。
只是,在看守所里她见到了一个人,这一刻她的心情无法形容,是不可思议,是震惊,还有难以置信和撕心裂肺的伤痛。
六年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眼前,几米远的距离,那么的近却又那么的遥远,他正在跟一个男人打架,像个疯子一般抡着拳头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疯狂而又失态的他,想必他此时一定是生气极了。
“左阳?”她不敢确定,轻唤了一声。
可就是这么小的一声,男人还是听到了,他微滞了一下,又打了两拳,这才将已经满脸是血的张良坡丢在地上,狠狠地说:“如果余生死了,我让你全家给她陪葬!”
弯腰拾起地上的西服,男人转过身,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容貌,没错是他!左阳,她日夜思念刻入骨髓的男人。
他提到了阿盛的名字,他认识阿盛,那他一定就是左阳,是他,一定是他!
可随着他越来越近,那双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令她突然怀疑起来,是他吗?他是左阳吗?为什么跟她记忆里的那个温良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了呢?他的眼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柔,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心跳得飞快,怀疑也越来越浓烈,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启开颤抖的唇片,问:“左阳?真的是你吗?”
男人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颇为疏离,“余生在医院。”然后他没有任何的停留,经过她离开了。
他离开了?他竟然离开了!
愣愣地看着走近又渐远的男人,视线模糊了a的双眼,他明明跟左阳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的陌生呢?
直到他开上车子离开,她这才回过神,飞快地跑向自己的车子,追了上去。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是谁?
医院外的走廊里,男人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a站在他身边,很是局促,他这个样子让她很害怕,可又忍不住想靠近他,再近点。
“左阳……”她叫他的名字。
“我叫左君迟,左阳是我的孪生弟弟。”男人目不斜视,态度十分的疏离,甚至还有一种压根就不想看到她的意思。
a一连后退了几步,虽然已经怀疑但当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极度震惊的,“你,你不是左阳?”
左君迟睥睨她一眼,没说什么,但脸上嫌弃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现在很烦,请不要打扰他。
a蹲坐在凳子上,她不是左阳,是左阳的孪生兄弟,不是左阳……
左君迟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嘴角抽了几下,心里一声轻叹,今天真的没想到会在看守所跟她碰面,不过见面也是早晚的事情,同在l市,余生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想不见面都很难,除非他不管秦崇聿的事情。
“左阳他……还好吗?”虽然知道问了又能怎样,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左君迟说:“挺好,跟他太太的关系很好,前段时间去旅游,说是去周游世界,想不到我这弟弟还是个浪漫的人。”
a点头,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君阳影视集团了,左君迟,左阳,取的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名字。
“他……有孩子了吗?”
孩子,不提起的时候还好,一提起,左君迟的心里就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削片,那是一种蚀骨之痛。
如果当年他的态度肯坚决一些,如果当年他不那么的软弱无能,那么他们的孩子现在都六岁了,都上学了。
“没有,他不喜欢小孩子,所以一直都没要。”
不喜欢孩子,难怪当年他会那么残忍的拿掉她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还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为了她好。
a忽然冷笑一声,手抚摸着腹部,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孩子的惨叫声和哀求声,他是那么的想留下,想来到这个世上,想做她的孩子,可她却保护不了他,给不了他想要的。
“你笑什么?”左君迟问。
a撇过脸将流出的泪擦去,“没什么,你弟弟都结婚了,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是不婚主义者。”
“不婚主义,你不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