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口气,有了康师傅的授权就是胆气壮啊!

我“切”了一声,不满地道:“小样,你倒真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鸡毛?”班第无奈地摇头,幽幽叹了口气,怏怏不乐地道,“不说也行,明儿咱们就启程回京,你也好早一天回完,他就作势要走。

唉,为了能晚点儿去上书房,忍了!我急忙拽住他,娇声道,“班第哥哥,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嘛!”

“小丫头!”班第的脸上立马阴转晴,笑呵呵道,“快说吧。”

之所以拖着不跟班第说这事儿,是因为我心里还在举棋不定。不能告诉他的原因有二:其一,记得上回班第还玉佩回来,提到策旺时,又是咬牙切齿,又是黯然神伤的,那神情我至今仍记忆犹新,直觉告诉我,班第已经恨上这个男人了,最好别在他面前提策旺;其二,若是提到策旺,肯定要提我在“谪仙楼”差点被人绑走的事儿,万一班第回去禀告了康师傅,那塞图那六个侍卫的命运就堪忧咯!可是,不提策旺吧,我心里又隐约觉得不妥,从这回在“谪仙楼”听到的话来看,噶尔丹似乎在酝酿什么大动作,策旺出现在盛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不告诉班第,万一将来真因为今天我没实话实说而危害到社稷,那我不就是历史的罪人了吗?

许是见我久不开口,班第倒开始有点紧张了:“怎么了?这么难开口?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

“没有,没有啦,你别这么紧张!”无奈的我,长长叹了口气,郑重地道,“告诉你吧,弄出这些伤痕是为了威胁绰克托,从而协助董秉忠昭雪一件冤案。”

“威胁绰克托?帮助董秉忠昭雪冤案?你知道绰克托是谁吗?”班第的态度果然跟我先前料想的差不离,我接口道:“我知道,绰克托是明珠的人,而且姓爱新觉罗,是英亲王阿济格的后人!可那又怎么样,拉格打死人命他却帮着掩护,那不是草菅人命吗?我就是看不过眼!”

“拉格?哪个拉格?是三官保的表外甥?负责贡参的领催?”班第问道,口气有点急迫。

“啊,是啊,就是他,你怎么知道?” 我倒没想到班第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怎么不知道,八旗驻军的任命全要经过兵部的审核!”班第的眉头蹙成了一团,问道,“你到底搀和进了怎样的一件事,办了绰克托和三官保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太子和索额图本来就跟你八字不合,你若再断了大阿哥和明珠的交情,往后你可就真成孤家寡人啦!”

“哼哼,什么孤家寡人?”我掰着指头道,“我还有皇阿玛,阿玛,老祖宗,皇阿奶,还有胤禛,胤祺,胤禩等一大堆的兄弟姐妹,还有你啊,怎么就孤寡了我?”

“禧儿……”班第重重地叹了口气,莫可奈何地望了我片刻,才又重新挂上笑脸道,“好吧,你快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地说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补救的。”

我伸手抓了抓额角,先给班第打了一剂预防针:“说是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哦,两个条件,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我答应全答应,你快说吧。”班第答得不假思索,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第一,不管提到谁,你都不能生气,第二,不能在皇阿玛面前提我遇险之事……”

“什么,你还遇险了,遇什么险?”班第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了,抓着我的肩膀急道,“塞图他们六个侍卫,还有三官保,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唉呀,你别叫啊,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安抚班第道,“这事儿不能怪塞图他们,一会儿你听我说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的条件你刚才可全答应了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啊!”

“我多咱骗过你呀?”班第道,“我向来说话算话,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你别磨磨蹭蹭,也不可以有任何隐瞒,快说快说。”

班第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整理了下思路,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一点一滴地跟他讲了,说到“谪仙楼”提到策旺时,班第的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我略过了那些稍嫌暧昧的细节,将他的思路引到了漠北蒙古那边,他才陷入了思索,脸色没那么阴沉了,再往后提到了陈梦雷,他倒是连连颔首,一副十分欣赏的样子。

“今天拉格被判了个斩监候,然后孟家人感激我要请我去吃饭,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真渴,我捧起水壶,对准壶嘴,一仰头“咕咚咕咚”,水壶立马轻了一半。

班第沉思了半晌,又问了个问题:“你刚才说,策旺的弟弟在你们走之前就带了个人先走了?”

我抹了抹嘴道:“是啊,怎么了?”

“后来你再没见过他?”班第追问道。

“嗯,对啊!”我点头,不明白班第干嘛总惦记人家弟弟。

班第忽然猛地一拍大腿,道:“坏了!”

“什么坏了?”我被吓了一跳,急急追问。

“禧儿!”班第神情异常严肃地跟我道,“我马上要去趟绰克托的将军署,我没回来之前,你不可以去孟家,知道了吗?否则,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京城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你快告诉我呀!”班第这么严肃的表情让我也觉得有些紧张。

“回来再说,我先走了。”班第快步走向门口,走到门槛处又停了下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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