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这一次再去。”班第答着话,脑袋仍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

“不要啦!”我抓狂了,再来一下,一整天就真的要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度过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想要就要吗?”班第答得飞快,他的脑袋已从我的脖后蹭到了肩膀。

“啊?……”我使劲儿回忆,我有说过这话吗?好像……依稀……似乎……有哦?!自作孽不可活啊!

“呵呵”,班第忽然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我头部两旁,俯身望着我,带着几分促狭道:“怎么,你在我身上放了把火,就想跑啊?”

“不……不是啦……”我咬了咬下唇,很是窘迫,脑子里空空,找不到任何脱逃的说辞。

“噗哧”,班第忽然失笑,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颊道,“好啦,别搜肠刮肚了。逗你呢!”说着,很快地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快起床吧,小懒猪,再赖下去天都黑了,哪儿逛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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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在晨曦阁的小书房里想了大半日,脑子都快想抽抽了,还是没能想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溜到前锋营去探班的完美计划。

“主子,怎么又叹气了?”小穗一面忙着纳鞋底,一面道,“是不是又想大额驸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两三天过去了,在我心里,至少过了七八个“秋”了,怎能叫我不想他?我心里嘀咕着,但没心情开口,只趴在桌子上瞟了一眼小穗,没吱声。

“唉,”小穗也叹了一声,“大额驸就是太能干了,处处离不了他呀!他要是像大阿哥那样,就能天天陪着您了。”

这句话小穗倒是说对了。丈夫太出色是一种负担。我现在算是深深地体会了一把王昌龄的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滋味了。康师傅也太倚重班第了,老给他加担子、派工作,搞的我跟他像牛郎织女一样。民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是夫”,那一丈以外呢?现在班第离我又何止一丈呢?唉,真不是我多想,而是,当前我真有那么一种不安全感,而且还比较强烈。

班第请假陪我去逛街的那天下午,我们俩在街上碰到了韵珠,看上去有些郁郁的她正跟着她嫂子琪琪格,以及她嫂子的哥哥——土谢图汗之子噶尔丹多尔济一起逛街。

噶尔丹多尔济与班第如今同朝为官,十分相熟,而且他即将出征到克鲁伦河去迎击噶尔丹,他开口邀请班第和我到附近的茶楼一叙,我们也不好推辞。席间,不知怎的,话题渐渐地就拐到了韵珠身上。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说到她郁郁寡欢的个中缘由时,琪琪格别有深意地望了班第一眼,才道:“小姑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剑戟也略有涉猎,实为才女一个,只可惜是个死脑筋,对某人一见钟情便非君不嫁,得知某人已有婚约,竟情愿去做小!家人是什么话都说尽了,公公更是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她就是执迷不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大公主姐姐,大额驸,你们快帮着劝劝她,让她清醒清醒!”

我未及开口,班第就堆着笑,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将“皮球”踢还,敷衍了两句,便起身告辞,携我匆匆离去。在离座的那一瞬,韵珠那满含幽怨望向班第的目光,那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神情尽收我眼底。

一路上,我心中各种翻江倒海,回府相询班第,班第承认得倒快,并告知,韵珠便是当初三番两次在府衙前拦他,给他送点心之人。再一深挖,更令人震惊。这个韵珠在遭拒后竟曾试图自戕,幸而家人发现及时未酿成重大后果。章泰为此曾特意找班第议过此事,他深知班第的心意,保证过他会规劝她女儿不再执迷不悟,但也恳求班第不要再当面刺激她女儿。班第担心闹出人命,便答应了这个恳求。嗣后,韵珠确有好一阵子未曾在班第面前出现过,班第以为此事已烟消云散,告知我有这么一件事后,就扔一旁去了。近来,章泰已随军出征去了土拉河不在京城,韵珠的身影开始三不五时地在前锋营周围出没,班第对此也觉得有些棘手,除了视而不见也别无他法。不过,他却叫我别担心,他心里的空间有限,只能容得下我一个。

班第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可别人的人品我却吃不准,班第对我的感情我心里也有数,可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与女人在那方面是有区别的,一次、两次的纠缠或可拒绝,倘若真的来个投怀送抱,我还真有点吃不准,班第的理智是否能够压过他的本能?万一没压住,我是否能够像佟妃那样“贤良淑德”,“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继续与他同床共枕?

“说到大阿哥,奴婢觉着大阿哥待大福晋真是好啊,”小穗依然在那儿絮絮叨叨,“自从有了大福晋,大阿哥就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您瞧,这才成亲几年呢,大福晋就生了两位格格了,现在又怀上了。这回该是个阿哥了吧!主子,您跟大额驸也赶紧生一个吧。你们俩都这么好看,生的甭管是阿哥还是格格,肯定都特漂亮啊!”

“说得轻巧,”我白了小穗一眼,“有人三天两头不着家,哪儿来的孩子?”

“大额驸前几日不才刚回来过?”小穗回头往我的肚子上瞟了一眼,打趣道,“每回大额驸回来的第二天,总吩咐奴婢让您多睡会儿,说不定这会儿您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有,有你个头啦!”我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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