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落到包谷身边,问:“就这样回了吗?”
包谷轻轻吐出一个字:“回!”声音很轻,却是斩钉截铁!
人群中又有人大吼:“喔,怂了!”
玉宓拧眉,她知道包谷绝非怂了,而是要动玄月古城的势力了!
突然,人群中一团飞针从不同的角度朝包谷疾射而来,那速度又快又疾,且毫无能量波动气息,只有一缕阴寒之气。若非它卷带着轻微的与空气摩擦的动静,玉宓几乎察觉不到。她叫了声:“包谷当心!”祭剑已经来不及,掌中卷出一团离火朝那疾射而来的飞针卷起,意欲将手将那飞针卷入掌中。
离火乃至阳至刚之火,卷中那飞针,飞针中顿时幻出一张痛苦至极的鬼脸发出凄厉至极的哀嚎。那叫声,并非真的声音,而是它在极度痛苦中发出的一种人耳难以听到的波动与空气共震形成的声音。那声音,叫了一声,便随着那消散的鬼影而消失了。只是那针,却仍是没入了玉宓的掌间,那一团飞针扎得玉宓的手像刺猬似的,痛得玉宓颦眉发出“唔”的一声闷哼。
包谷见状,眼神当即就变了。
灵儿则如离弦的箭扑向了人群中。
不远处的人群中突然涌出能量波动及空间撕裂的痕迹。
玉修罗冷声道:“鬼门飞针,是鬼杀的门下!”
包谷一把握住玉宓的手腕,见到那针穿了玉宓的手掌,针扎进去的地方,正有血肉被融化……这得多疼啊!这样融下去,人怕是危险了!
玉修罗赶紧提醒道:“别拔针,你这一拔针,她的手就该废了。”
包谷对玉宓说:“你忍着点,有点疼,收起离火。”
玉宓见包谷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包谷有法,收了离火。她刚的离火刚一收敛,包谷那纤细一双玉掌竟然合住了她那被扎穿的手掌,那扎在她手上的双针顿时刺穿了包谷的双掌。她被这针扎着知道这有多痛、更知这针有多诡异和危险,这样下去包谷的双掌都会和她的手一样融掉的啊。她气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声音落下,却发现那扎穿自己手掌的鬼门飞针竟然全部融化了且朝着包谷的手掌里涌去,短短几息功夫,那些针便消失了。包谷将手掌一翻,那扎着小针眼的纤纤玉手上托着一滴由融化的鬼门飞针形成的银白色液体。
灵儿落了回来,气愤地叫道:“让他跑了!你俩都没事吧?”
包谷取出伤药洒在玉宓的手掌上,又取出布条替玉宓包扎受伤的手,她的眉头紧颦,一言不发。
玉宓说:“洒上伤药,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包扎。”作为元婴期的修仙者受了伤还需要包扎,这会笑死人的。
包谷一气呵成地为玉宓包扎好伤口,冷声说:“张嘴!”取出内服的丹药送到玉宓嘴边。
玉宓一看居然是售价极贵的完美品质疗伤圣丹,这丹,不说起死回生,但也足够让重伤垂死的人缓过来、活下来。她顿觉肉痛,很想问:“可以不吃吗?”可见包谷那副要杀人的冷厉模样,她只能乖乖的张嘴忍住肉痛把丹药含在嘴里,都不用吞,丹药入口即化,好几百枚灵石就这么进了肚子。
玉修罗见到玉宓和包谷忙完,问:“你刚才化掉鬼门飞针这一手是什么本事?”
包谷淡声说道:“算不得什么本事,就是融器而已。回吧,玉修罗,借你们的传送域门一用。”
玉修罗“啊”地一声,问:“你们要回了?”
包谷“嗯”了声,说:“后会有期。”
玉修罗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她认为包谷是去搬救兵来和醉花楼打一架,可凭玄天门那点……想当初玄天门走的时候只剩下几十号人,即使有修仙资源作后盾,短短十年也发展不到哪里去,包谷能搬来什么救兵?就算把南山一剑请来,以一个南山一剑也对付不了一个大势力啊!她问:“你真回了?”
包谷浑身上下都冒着肃冷之气、寒气直冒。谁敢动玉宓,她要谁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仍是!
包谷要回,玉修罗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让随从把包谷牢牢实实地护在中间,先护送回追魂阁。
玉宓知道包谷是动了真怒。她,从来都是包谷的逆鳞。这让玉宓动容,暖心,又心疼,柔声说:“我已经无碍,别气了。”
这些年包谷一直在云海密林修行,虽没有外出,但因为经营买卖和扩张的事,难免与人有冲突,关于包谷的一些传闻她还是隐约知道的。
见到他们要走,人群里又有人喊:“玄月古城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包谷神情幽冷,一语不发,身上的玄天剑威却释放开来,她冰冷的声音响起:“谁想引火烧身就再出一声试试!”杀气凛然、剑威腾腾,仿佛原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极欲饮血的绝世凶剑!
立身君府护卫群中的谷,说:“姑娘好大的威风!当玄月古城是什么地方?当君府是什么地方?想了人,想走就能走吗?”
包谷倏地莞尔而笑,说:“那我就杀了你再走!”她说道:“师姐、灵儿、玉修罗,你们退开!”
君公子的手一扬,他身旁的君府高手便朝包谷冲杀了过去。
玉修罗的手往腰间的弯刀上一勾,弯刀握在空中,劲直遁入虚空,朝着君府的人潜了过去。她一动,追魂阁的人跟着动了。灵儿早在君公子扬手的瞬间朝着君府的人冲杀过去。
君府的人此次有备而来,当即一面照妖镜升到空中,直直地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