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维深,对不起”,林夕拼命说着道歉的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看见周维深这样的痛苦,她的心更痛,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实情,她知道周母在周维深心里占有多重的位置,虽然曾经一再威胁周母说将她的所作所为告诉维深,可是她知道,自己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周维深的世界是阳光的,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怎么可以被这些阴暗所侵蚀,她宁愿他恨自己,也不愿他从此世界里不再清明。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周维深豁然起身,看着林夕眼中泛着冷意,“既然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该承担现在的后果,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母亲所受的苦,你必须要一一偿还”。
周维深说的咬牙切齿,林夕看得痛彻心扉。
他们怎么就走到这样仇恨,敌对的地步了呢?
“哦,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周维深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将两个本子从窗洞口扔给了林夕,“其实我们的结婚证一直都是假的”。
如同平地炸雷,林夕错愕的看着此刻那满脸不屑的望着自己的周维深。
看着林夕呆若木鸡的反应,周维深仿佛找到了报复的快意,看着林夕慌乱的翻看那两本红色的所谓‘结婚证书’,嘴角的笑意更甚,“怎么样,这个惊喜还可以吧?”。
林夕抬眸,颤抖着唇瓣望着周维深,“这......什么意思?”。
周维深再次坐下,似乎颇有耐心,“这你都没有看明白,这是我们当初领的结婚证,但是这是假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当初我只当你是替身,我也不知道雨霏会不会回来,但是又太思念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将你困在身边必须得有一个理由啊,这不,才想到这么一个主意,如果雨霏回来,这本自然作假,也不妨碍我们重修旧好,要是雨霏不再出现,反正你一直以为是真的,就这样过下去,也无妨,看着你就像看到雨霏一样”。
林夕看着周维深,像是刚认识他般,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是这样陌生。
在她心里的周维深,一直都是正直善良的,怎不么会有这样卑鄙的心思。
现在的他,给了自己狠狠一个耳光,难怪当初从民政局出来,周维深自己收起了结婚证书,说是他要好好保管,如今,竟是这样的讽刺。
纵然他们是兄妹,可是当初,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而已,她自以为是的爱,原来只是替身而已,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布娃娃,位置的摆放,权利一直在他手中。
林夕看着结婚证,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周维深却是一愣,看着林夕的眸色变了变。
林夕止住了笑意,看着周维深,“是吗,正好省了办离婚手续的麻烦,谢谢你跑来告诉我这些,本来我还有愧疚的,因为我当初到你身边也是抱着目的的”。
“你说什么?”,这下震惊的换做了周维深。
林夕用手指轻拭了下眼角的泪,笑着对周维深道,“谁让你妈妈抢了我妈妈的幸福,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接近你,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为我妈妈报仇,现在看来,咱们也不过是相互利用,所以谁也不欠谁的了”,林夕面上很平静,说的云淡风轻。
周维深却是将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林夕”,一声怒吼,伴随着玻璃的颤动。
“干什么你”,一名旁边的警员过来将周维深拉开,“时间到了,你可以出去了”,说完便拉起周维深向外拽。
“林夕,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夕呆呆的望着眼前那裂纹的玻璃,一层层裂缝像是冬天里窗台上的冰花,却也是总容易模糊人的视线,看不清前方的人或是路。
琉璃台上那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书,不知道又是在嘲笑谁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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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看守所,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医院的,耳边还是在回响着林夕那无情的话语,难道她来到自己身边只是为了让自己母亲躺在这里。
他承认,自己当初和林夕结婚却是抱着别的想法的,但是却不是像对林夕说的那样,为了把她当作替身。
结婚证确实是假的,他和林夕也不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当时的林夕毕竟还很小,周维深怕自己如果无法从秦雨菲的影子里走出来,对林夕是不公平的,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到时候如果自己爱上了林夕,那么再托关系重新办理真的结婚证,而且林夕也不会知道,若是自
己真的到最后还是忘不了秦雨菲,那么两个人分开,林夕也不会背上二婚的名头。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而且深入骨髓。
可是刚才林夕的那些话,无异不是给了他一个耳光,周维深苦笑,他凭什么恨林夕,要不是自己招惹了她,自己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让让,让让”,忽然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让周维深意识到已经到了医院了,只是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似乎是在自己母亲病房那里,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让开”,周维深奋力拨开人群朝病房内闯去。
却见医生再为周母做急救措施,周维深脚步生了根般,不敢再往前一步,看着医生们忙乱的为母亲做各种仪器急救,看着他们放下手中的仪器,无奈的摇着头,看着他们走向自己,说着节哀,看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