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宣后面两个玩家都不再叫牌,庄家把自己面前的暗牌翻过来,是一个方片五,总点数就是十五点。
现在的局势看来,庄家不得不赌一把,反正不叫牌是输,叫了牌还有赢的可能性,从玻璃盒里切出一张牌来,翻过来一看,是张红心七。
庄家爆了。
王珏和另外两个玩家同时兴奋的叫了一声,傅盈虽然没叫出声,心里却是激动了一把。
难怪有很多赌徒在赌场中根本控制了自己,像这样的场景,如何又能自控?
好在周宣是唯一的明白人,如果不是有冰气异能,这赌场,他压根儿就不会想来。
荷官是个二十来岁的金发女郎,周宣这第二局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能把全部筹码一次性押在一局上面,这种人她也见得多,一般来说,玩二十一点的数学记牌高手通常是不会这样张扬的,他们会有一个三到六人的小团队配合,而且很低调,即使赢钱,他们也会一点一点的小赢,绝不会下大注,也不会把筹码一次性押到一次赌局上,能赢钱而安全的拿走出赌场,这才是他们的目标。
但周宣一点也不像是记牌高手,像这种高手一般有个特点,那就是必需有几个人配合,因为最关键的地方在于玻璃盒里的牌,像这样的团队必定有一个固定拿取赢牌的人,而配合他的人就必需在他给出的信号中去帮他把不要的牌面或者是需要的牌面叫走,到他那个位置是得刚刚好拿到想要的牌才行。
但周宣显然不大可能是这样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必需在洗牌前就在赌台边,因为看到洗牌才有可能记牌。
周宣到这张赌台时,这八副牌的盒子已经开到一半儿,他压根儿就没见到洗牌,又如何能记牌?而且这几个玩家都是熟客,不可能与他是团伙。
周宣又是个生面孔,荷官心里这样考虑着,但下一注又照样开始。
周宣没有作过多的考虑,因为以后或者有可能永生都不会再来这个赌场,所以也没必要留后路,把面前四千四百美金的筹码又全部押到台面。
这时候其他赌客都有点开始好奇起周宣这个奇怪的赌客来,在他们看来,要是赢了的时候,通常下一把是绝对不会全部押下去的,要是输了的话,那是连本钱都没有了。
荷官也有些微微的汗意,在她这样的普通赌台上,还没有赌客玩家像周宣这样的玩法,不论赢多少,下一把都一次性押了上去,他是个有钱人,还是是个傻子?或者是个绝顶高手?
接下来两局,周宣面前已经堆了一万七千六百美金的筹码,也没有再出别人意料,周宣依然这些筹码又一次性完全的推了出去。
荷官手指都有些发颤了,抹了抹鼻尖的汗珠。
这时,其他的玩家都停止了下注,干脆在旁边看周宣跟荷官的赌局。
傅盈没料到周宣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赌术,看他镇定的表情,绝不像是个初入赌场的菜鸟,这时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个周宣到底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王珏在一旁帮周宣叫得欢,跟啦啦队一样,她对周宣的赢钱就是归根于运气好,半点也没想到别的。
而这个时候,荷官基本上就排除了周宣作弊的可能,因为没在洗牌的时候到来,不可能记牌,二是没有跟其他人合作,不构成团队,这个时候已经只剩下她跟周宣俩个人在赌局中了,而且切牌出来也是她自己,周宣连牌都没碰一下。
发出的明牌摆在台面上,周宣看那张暗牌的时候也没拿到手上,直接是用手翻了过来,四周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换牌的可能是一丝都没有。
荷官已经没有平时那种平淡心了,切牌的手是颤抖的。
就两个人了,周宣心里更是淡定无比,已经不必要再费神费脑去想还需要切去多少不用的牌才是自己要的牌面,现在很直接,后面的牌能不能要,需不需要,脑子里明白得很,清楚底牌,赢面已经有了九成,剩下一成的运气,不过那荷官心已经乱了,运气自然也会差些。
荷官发给周宣的明牌是黑桃十,暗牌竟然是一张黑桃a,这是一手黑杰克,二十一点,如果荷官不给她自己发出一手两张牌的黑杰克,那么她就输了,如果能给自己发一手黑杰克,那么还能是个平手。
二十一点如果牌面一样,算平手,没有输赢。
荷官颤着手发给自己的明牌是张红心九,周宣一瞧便知道自己赢定了,拿了二到九的数字牌,她已经没办法拿到两张牌的二十一点,因为两张牌的二十一点只能是花牌和a。
她给自己发的暗牌是个黑桃q,周宣微微笑了笑,侧头对王珏说:“王小姐,你帮我翻开底牌吧,有可能你手气好翻条a出来呢!”
王珏脸涨得通红,紧张的用手指尖触着那张暗牌,手指甲轻轻探进牌下面,将那牌抬了一点点起来,然后弯下腰低头瞧进去,接着就在周宣意料之中的大叫了一声:“a……黑桃a!”
那牌也给王珏手指弄翻开来,果然是个黑桃a!
金发女荷官苦着脸给周宣赔付了一万七千六百美金,然后抬头擦了擦汗,望了一眼柜台处。
周宣的肩膀给人按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是沃夫,丹尼尔兄弟,爱琳娜和小野百合子也在侧边,另一侧却是李俊杰,乔尼和伊藤。
沃夫兄弟在大厅里转了几个圈子,输了差不多五万美金,爱琳娜也输了一万美金,李俊杰输得多一些,差不多**万,他